且說秦霸山等人狼狽鑽出地洞,一時又不敢回黑沙城,擔心成玄英跟蹤抓捕。只好滯留雪野裡,等待成玄英離開草原。而成玄英也抱死決心,不抓到秦霸山、咄悉匐絕不離開,便在咄悉匐的牙帳裡安心住下,一邊教焦會青和裴汀練習內景經。
兩邊相持,苦了秦霸山,餐風露宿,周圍稍有動靜便提心吊膽,如同喪家之犬。這日早晨,大刀客早起出去小解,返回來便說道:「那邊來了兩匹馬。」
秦霸山搭起手瞭望,說道:「是一男一女」狼牙客一聽,嚥了口唾沫。大刀客說道:「難得殺掉,女的留來給兄弟們解解饞。」叫上箭客一起奔去。
狼牙客淫笑道:「別讓她跑了,人家有馬。」箭客說道:「哈哈,他們絕對快不過我的箭。」二人直奔兩騎。
那兩人竟然沒有逃跑,反而與大刀客攀談起來,隨後還跟隨二人向這邊走來。竟然是比武大會上的那對富貴男女!
秦霸山卻像見到了救星,呼地站起來迎接道:「你們終於來了,嘿嘿。」來人正是呂娘和小蘭。呂娘也不客氣,坐下便端起地上的奶酒汩汩喝了一大口。
她擦乾淨嘴巴,粗聲說道:「這冰天雪地的,虧我們終於找到你!」原來,二人自比武大會以後,便北上找尋秦霸山、咄悉匐。卻哪裡識得道路,迷失在雪原上。
咄悉匐色迷迷地看著小蘭,說道:「兩位果然是雪中送炭,來得及時,好好陪陪我們幾個兄弟。」狼牙客也連連點頭,挪挪屁股靠近小蘭,卻被秦霸山踢了一腳。
秦霸山喝道:「這是我黑沙城請都請不來的貴賓,休得放肆!」呂娘聽到此言呵呵笑道:「我們是休戚與共,這次來就是要對付獨解支這老傢伙,事成之後我自然不會虧待各位。」
咄悉匐怒道:「你叫我們攻打獨解支,豈不是找死?如今我等無兵無卒,全被成玄英搞亂了套。」秦霸山說道:「獨解支部落大約三萬兵馬,部落人數不下七八萬。」
呂娘咯咯笑道:「我們又不是與他打仗,我們只須混進部落,捉拿獨解支作人質,即可調遣回紇精兵。」秦霸山點點頭,然後又搖搖頭說道:「即使拿住獨解支也不成事,成玄英那老爺子不出數日便會找到我們。」
「說得倒是。成玄英這討厭的老傢伙,是意料之外的人。」呂娘說道:「大家卻不要灰心,我自會想辦法對付。」
***
七人商議定下,便向西出發。進入回紇部族地區後,偷了幾套衣服喬裝一番,又找了十餘匹馬,裝上貨物扮成商隊。
雖然隆冬,回紇人聚集區卻是牛羊肥壯。獨解支牙帳的所在地已經不遠,明日或許就能抵達,他們便借宿一個小部落的營地。秦霸山說道:「搞些酒來,今晚好好喝,進了獨解支牙帳你們就得給我老老實實。」
幾個人一起豪飲深夜,喝得雖然多,卻也有些乏味。不免想起陰山那些快活日子,夜夜艷歌熱舞。眼前的兩個女人自然最能引起醉酒男人的原始慾望。
狼牙客醉瞇瞇坐在小蘭身邊,一把摟住她的細腰,卻教小蘭掙脫。他含含糊糊說道:「你這、小娘們,勾了我的魂。等辦完事,老子非要你陪我睡!老子要把你……」
說道此處,他似乎有點憋不住,又要抓小蘭,卻看見秦霸山也瞪住她。呂娘冷笑道:「倘若不辦好事情,你們連窩都沒有。」
秦霸山機靈靈打了個冷戰,吼道:「滾開!老子都還忍著呢!」狼牙客看見他眼裡冒起了火,慌忙爬起來說:「老子……老子去尿尿,喝多了。」
這營地只有十餘牧民居住,漆黑一片,只能藉著雪光看見幾頂帳篷,沉睡在黑夜裡。帳篷外面冷,卻無法令他心裡升起的慾望熄滅。他尿完,想起遠處那頂帳篷。
他露出一絲得意的笑容,一步步走過去。他悄悄掀開門簾,看見帳篷內安睡的一家人四口,炭火微弱而溫暖。卻讓他感到更加乾渴。
男主人忽然被驚醒,看見他要摸進去抓女兒,忙喝道:「你為何進來,——出去!」狼牙客也不說話,飛起一腳踢斷男人的脖子。女主人狠狠抱住他的腿,也被一掌打得腦骨四裂。
睡在角落裡的小男孩蹦起來便往外逃,喊道:「救命,有強盜!」狼牙客追到門前一腳踢中小男孩的後心窩,罵道:「老子踢死你,老子明天還要去踢死獨解支!」
小男孩一死,他轉身便撲向少女,撕開她的衣服,說道:「老子明天殺了獨解支,就讓你做妃子。哈哈!」少女拚命掙扎,驚呼道:「救命,救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