億萬小小妻 第二卷: 結局(9)
    手裡攥著報紙,闖進了佑哥哥的書房,此刻他正對著電腦看網絡新聞,新聞裡,播的也是關於褚氏的案子!

    凌亞佑錯愕地看著慌張闖進的妹妹,又看看她手裡的報紙,赫然明白過來,只垂著頭,淡淡的道:「那個人的事,別再管了。」

    不管了嗎……?就這樣看著他遭遇人生中也許是最大的挫折。公司會不會倒閉?他會不會坐牢?

    想要冷靜下來,卻發現完全做不到。腦子裡全是各種各樣的疑問,一顆心也懸在半空中,不得安定。

    以為那麼久沒見了,總會放下的,才發現那只是自己欺騙的假象。只要一看到他的照片,聽到他的消息,就完全沒法冷靜下來。中毒了吧?一定是的,解藥,只在他手上。

    ………………

    警察局,24小時拘留所。

    「褚非勳,有位姓凌的小姐來探望。」一位警員不帶感情的聲音冷冷的飄了進來。

    深鎖的眉驀然跳動了一下,交握的手指有片刻的顫動,許久,他聽到自己艱澀的嗓子裡溢出一句簡短的「不見。」

    外面很快沒了聲音。

    他還要在這裡再待上十幾個小時,一夜之間,失去了所有,他不知道自己現在的樣子,有多狼狽。而且他答應過佑,救出了亞月,就在不見她。

    也好,到此為止,一切,就劃上句號吧。

    第二天要離開拘留所的時候,同時傳來一個對他來說可算是悲慟的消息。

    褚遠航被送往醫院救治無效,心臟病發去世。

    他的反應很平靜,只是定定的在原地站了一會,這一天,其實他有預料過,只是真正到來了,還是有點難受,心臟,像被鈍刀剮了一下,說到底,他還是他的兒子,儘管很多時候,他不能理解他的做法。

    辦手續的時候,也發生了一個他不太理解的小花絮。按說這宗罪責,他是需要隨時等待進一步調查的,然而負責人卻說有律師保釋,並且三年前他曾經宣佈過與褚遠航斷絕父子關係,所以這次的事件他完全可以撇清關係。

    他清楚的記得自己根本沒找什麼律師,完全抱著認罪的心態,父親已經在醫院病逝,也不能是他找的,是誰?在暗中幫了他一把?

    無論現代科技如何發達,牢獄條件如何改進,在那種昏暗的地方待過,總覺得沾染一身晦氣,走出去的時候,仰頭面對藍天白雲,覺得陽光特別刺眼,忍不住伸手去遮。

    忽然覺得肩脊一陣輕,原來拋卻了許多責任,人也輕鬆了很多,以後的日子該怎麼過呢?要不要像流浪漢一樣抱著被子去天橋下搶個舖位?

    想到這,不由啞然失笑?搖頭晃腦地走了幾步,忽然,在轉角處,瞥見移到熟悉的倩影。

    「走那邊嗎?那邊都是夜總會,我怕你褚總裁吃不消。」凌亞月半倚著牆角,彎著唇角故作認真地道。

    勳頓了頓,表情……三分詭異,七分無錯。

    凌亞月又指了指身後:「這邊也不行,這邊都是證券交易和房屋中介,沒本錢進不去哦。」

    勳皺著眉頭,瞪了她好一會,終於洩氣地繞了繞頭髮:「也就是說我無路可走嘍?」

    凌亞月走近幾步,指了指他身邊的公交車站牌:「也不是啊,乘公交。」

    公交……額頭拉了幾道黑線,打從娘胎出來,都是私家車,不小的公交為何物,不過坐公交的確是個不錯的提議。

    大手在西裝口袋裡摸了摸,又轉進西褲口袋,左掏掏,右翻翻,最後頭一低無奈的蹲在地上,模樣,是有點像流浪漢。

    凌亞月好整以暇地走過去,靠著公交車站牌,腳尖有頻率地點著地面,默不出聲。

    半響,勳終於抱著腦袋,不情願的開口:「喂,能借我兩個硬幣嗎?」

    「幹嘛?」明知故問。

    「乘公交啊。」丟臉啊,找個地縫鑽進去算了。

    凌亞月扯出抹狡黠的笑,從口袋裡摸出兩個硬幣,在指尖一彈,硬幣打著轉飛上天空,在陽光下迸出閃耀的光澤,小手攤開,兩枚硬幣穩穩地落在手心。

    「咯。」

    褚非勳彆扭地看了她一會,猶豫著要不要接過去,跟女人借錢,還是借兩塊錢乘公交……越想越覺得沒面子。

    咬咬牙,眼一閉,一把轉過硬幣,轉過身不敢看她。

    「嘻嘻……」身後傳來陣陣竊笑。

    有這麼好笑嗎?

    「兩塊錢,你已經賣給我了。以後你就是我的人了,不許隨便開溜,沒有我的允許不能放開我的手,平常就幫我做做飯,洗洗衣,暖暖床,偶爾兼職跑個腿……」

    那邊,女子還扳著手指,滔滔不絕地數著,公交站牌下,一身西裝的男人早已臉色鐵黑,悔得腸子都青了……

    「噹噹噹……噹噹噹……」

    陳宇的鐘聲在教堂上空盤旋不散,哥特式的尖頂也繫上了浪漫的白紗。

    柔軟的草坪上,並可來往不息,香檳紅酒,才子佳人。

    在一片記者的呼前搶後中,萊特一身剪裁合體的黑西西裝燕尾服,開起來高貴正派,一絲不苟。

    難得,難得他也有這麼正經的時候。

    凌亞月摸著下巴,好笑地站在一邊看著。

    好不容易拜託了一大堆記者,跨過紅地毯,停在凌亞月面前,萊特臉上的嚴肅立刻消失無蹤,嘴角還掛著那抹痞痞的笑容。將手裡的花束往她懷裡一塞。撇著嘴巴大道:「以後再別結婚了,連花束都忘了拿。」

    凌亞月吐了吐舌,一手挽住花束,一手理了理頭頂的白紗。

    「等等,別動。」萊特按住她戴著白色絲質手套的小手,細心地在鑲鑽的頭冠上撥弄著,「掛到絲了,我幫你弄開。」

    「哦。」凌亞月聽話的保持這姿勢不動,任他在頭頂上擺弄了好一會。

    許久,萊特才放下手,背在身後:「好了。」又仔細的看了一會,算是確定。「先過去那邊吧,似乎來了不少客人。」正準備離去,發現凌亞月站在原地一動不動,不解地問:「怎麼了?」

    凌亞月冷冷的看了他好一會,現在萊特也是一線歌手,身價千萬了。可是在她面前,似乎從沒變過,還是一樣的……傻!忍不住失笑道:「沒什麼,你大齡接有點怪。」說完,跟上去,挽起萊特的胳膊,向賓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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