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室,漆黑一片,靜謐的空間裡偶爾可聞均勻的呼吸。
勳,應該睡著了吧。她平躺在雙人床的一側,眼角瞥向身旁一動不動的男人。
嘴角微微上揚,再次收回目光,凝著一成不變的天花板。
好煩!那張照片總是不期然的就出現,擾得她不得安睡。再這麼下去要瘋了!
今天自己的異常表現,一定也引起勳的懷疑了吧。不由地升起濃濃歉意,勳這麼關心她,她卻還隱瞞著他。
被窩裡的小手輕輕挪動,穿過柔軟的凹陷,輕拍他堅實的背。
“勳?”試探性地喚了聲。
床邊的人一動不動。
“果然睡了……”喃喃自語,帶著幾許失落,“對不起,勳。”
說完,徑自翻了個身,與他背對背,卻始終闔不上眼。
忽然,熟悉的溫暖襲上腰間,後頸落下一個溫柔的吻。
“小傻瓜。”他環著她,寵溺地責備。
一個簡單的稱謂,一雙臂膀,輕易地就觸碰到內心的柔軟。鼻子一酸,一滴晶瑩滑落眼角,打濕了枕巾。
兩人就這麼緊密地相偎,再沒有言語。如同初生的嬰兒,蜷縮著依賴彼此,來驅走對陌生世界的恐懼。
許久,他忽然貼上她的頸窩,含住她柔嫩的耳垂,輕聲呢喃:“月月……我想要你……”
身體微微一怔,她這才意識到,頂著她臀部的那塊,隱隱有些硬口挺,灼熱的溫度透過衣料,依然清晰地刺激著她。
那張照片……證明不了什麼吧。天底下,哪有這麼巧的事?
她努力地說服自己,不願去相信那個可能,也不想讓勳失望。
半晌,輕輕地點頭,“恩”了聲。
得了許可,他欣喜地轉過她的身子,火熱的唇直接攫斷了她的猶豫。
唇瓣相接,靈舌勾纏,欲望的火苗以燎原之勢燃燒了兩個人。
他一面主動地與她糾纏深吻,一面急切地褪去她的睡衣。天曉得他想了她多久,自從和她同居,他就再沒碰過其他女人,兩人每天睡同一張床,但顧及她的年齡,卻不敢要求溫存。隱忍了多日的欲望,一旦爆發,便如洪水猛獸般,要將她吃得連骨頭都不剩!
大手輕柔地罩上那不太明顯的凸起,輕攏慢拈,另一只手仍托著她微微顫抖的腰部。她那麼小,再猴急,他也怕嚇著她,弄疼了她,像對待易碎的珍寶般小心地護著她。
敏感的神經被撩撥,臥室裡立刻回蕩起春潮般起伏的呻吟。女子的嬌喘和男子的低吼。
就在干柴烈火,欲罷不能的關頭,一股莫名的惡心直湧喉頭。她幾乎是沒有遲疑的,就翻下了床,對著地板干嘔起來。
“月月?”低沉嘶啞的嗓音裡洋溢著未褪的欲望,他不解又擔憂地望向她。
“我……沒事……呃——”又是一陣干嘔。吐不出東西來,嗓子裡倒哽滿了酸水,難受得她直皺眉。
“是不是病了?去看醫生吧。”他也下了床,輕拍著後背替她緩氣。
“不用了,半夜三更的。”她擺了擺手。停止了干嘔,總算順暢一點。
“真的沒事?”他仍不放心。
她用力地點頭。起身去衛生間漱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