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牌龍子極品妃 江湖篇 第二卷 冰魄菊花的感應
    若非兮收到這個消息之後,腦海裡第一個浮現的便是一個名字,叫說孟嘗君。她心裡隱隱之中有種預感,這個男子,不像表面說的那麼簡單,除了經營家業,他必定還有其他的事情想做,如今的一切都是蟄伏罷了。

    到現在,若非兮進藍府已經一個月多了,這一個月,她臉上的腫起來的地方已經逐漸消退,對著銅鏡,容貌又恢復了最初的模樣。但越是這樣,若非兮反而心裡越擔憂。美女相互妒忌這條公里不管是從前,還是現在,都是撲不破的,如今她的容貌恢復往昔,若是讓藍惜察覺,必定會生出一大堆的問題來。再加上當初在幽羅王宮內的經歷,若非兮自然不會認為自己會被多少人追捧,相反,有可能立即被藍家趕出去,所以低調是她現在信奉的真理,每一天依舊像從前一樣,用常常的劉海遮住大半的臉,身上的青衣自然也不會換下,相反越穿越大,遮住還算不錯的身材。

    這麼一擺弄,藍惜大小姐對她的戒備也就更小,在若非兮用自己的經驗替她擋了幾次危險,出了幾個好主意之後,漸漸得也開始信任起來。

    取得藍惜大小姐的信任其實並不是一件很難的事情,要解開冰魄菊花偶爾釋放出來的熱量,才是若非兮的當務之急。

    這菊花形態並不大,故此若非兮總是隨身攜帶,在整個藍府裡進進出出的時候,它總是在突然間熱了下,突然間冷了下來,特別是靠近藍惜大小姐的房間的時候,那熱度是源源不斷,讓她大冬天的冒熱汗,看的身邊的人奇怪不已。

    開始的時候,若非兮也不是很注意,只當那菊花也有點兒人性,在提醒著她什麼。但是很快她就覺得這是個非常荒謬的想法,物體怎麼會有人性,之所以異常反應,無外乎周邊有與之反應的物質存在。要麼相互吸引,要麼相互排斥。

    想通了這一點,若非兮的心裡便生出一種朦朧的警覺,似乎在告誡自己,藍府裡有與冰魄菊花相關的東西存在,那極有可能,便是與四大寶物相關的東西。

    這個猜測曾經讓若非兮一陣興奮,若是真如此,那是否意味著,其他三件寶物其實就存在於這個地方。極有可能就在藍惜房間裡的某一處?

    這一個念頭一跳出來,若非兮的神經就跟著繃緊,一連兩個寶物都在藍府內,邪魔之人不可能不會知道,倘若如此,那麼藍家必定會有危險。

    她必須在所有人出手之前,將另一件寶物找出來帶走才行。

    「青衣,青衣。」

    若非兮陷入一番沉思,耳畔卻有一把聲音反覆叫道,她回過神,老半天才知道,對方叫的是自己,遂露出笑容道:「小紅,什麼事?」

    「不是我有什麼事,是小姐叫您呢。」小紅指著亭子提醒道。

    若非兮忙拔腿叫跑到亭子前,恭敬道:「小姐,青衣在。」

    「青衣,我要帶小姐出去吃飯,你去給小姐找一套男裝讓小姐換上。」

    常曲散說完,若非兮驚訝道:「常少爺要帶小姐去哪裡?還要男扮女裝?老爺那邊知道麼?」

    藍惜紅著小臉,興奮道:「放心,我跟曲散哥哥出去,爹爹不但不會反對,還會很開心,青衣,你快去,準備一套衣裳給我換上,曲散哥哥說要帶我去吃好吃的呢。」

    若非兮想了想道:「可是小姐,青衣覺得光有一套男裝是不夠的,是不是青衣再給您找一個鬍子貼上去,否則得話難保有人會認出您,到時候引起眾人的注意,那可就不好。」

    聞言,常曲散拊掌道:「不愧是惜兒身邊的丫鬟,想的就是周到。」

    見意中人誇自己的丫鬟,連帶著自己也隱隱讚美了下,藍惜心裡的歡喜更是不必說,催促道:「快去快去,我還著急著上街呢,關在府裡真是悶死了。」

    若非兮微微作揖,便回去準備,她記得藍惜的衣櫃裡是有這麼數套男裝,據小紅說是老爺為了滿足她當男子願望特意讓裁縫們置辦的,春夏秋冬四季齊全,可供隨時通行,至於若非兮方才說的假鬍子,就更容易了,前些日子,藍府裡來了個戲班子,她特意同班主套近乎,要來的假鬍子,原來是打算給自己日後出行的時候用,如今這大小姐心緒來潮要出去,萬一出了什麼問題,她和常曲散都不好交代,屆時藍老爺不會怪罪常曲散什麼,卻絕對會把罪責都落到她身上,搞不好還會有被逐出門的危險。

    她的事情都還沒開始,這麼可能冒這個險?

    若非兮回到自己的房間,把那個假鬍子拿出來,這才到藍惜的房內去打點。當她靠近梳妝台之時,懷裡的冰魄菊花猛得發出一道灼人的熱量,若非兮覺得自己的胸口幾乎要被它燒出一個洞來。

    幾乎是本能,她隔著衣料抓住懷中的冰魄菊花,順著房間繞了一圈,最後,步子定在床前。在這裡,冰魄菊花的溫度達到了最高,甚至冒出隱隱的黃色光芒,若非兮心裡生出一股巨大的歡喜,伸手正要掀開床單查看,忽然間,身後有人推門而入,喊道:「青衣,你在幹什麼?」

    若非兮一驚,慌忙將冰魄菊花丟回衣裳內,轉過頭的時候,臉上已經佈滿了驚慌之色:「小姐……我剛才看到一隻老鼠從床邊跑過去……」

    聞言,藍惜奇怪的神色登時也轉為驚慌,一把跳到椅子上:「抓到了沒有,抓到了沒有,現在在哪?在哪?」

    若非兮忙回答:「回小姐,老鼠已經不見了!我想應該是跑了,小姐,不如讓老爺給您的房間滅一滅老鼠,再把這床被子換一換,剛才老鼠就從您的被子上跑過去的!」

    藍惜頓時現出噁心的神色,連連揮手道:「趕緊,趕緊把被子給我收走!」

    若非兮心一喜,迅速道:「是。」說著便一把掀開床上的所有被子,隨即一陣失望,這裡頭並沒有什麼其他的東西,可是胸口的冰魄菊花的熱度竟然在加強。若非兮忍著灼熱感,仔細觀察床上,猛得驚喜發現,牆角處的那塊木板似乎跟其他的床板不大一樣,若非兮伸出手,正要碰過去,身後的藍惜又叫道:「青衣……」

    若非兮慌忙縮回手,抱住被子轉過頭:「是,小姐……」

    藍惜忍不住笑起:「青衣,你今天是怎麼了?緊張成這樣。」

    「青衣是心虛。」若非兮應道。

    藍惜反而好奇:「你心虛什麼?」

    「小姐讓青衣給您整理衣物,但是青衣卻去抓老鼠……」

    若非兮的聲音未落,藍惜先喊起來:「是了,你的衣服還沒準備好麼?」

    「對不起小姐……」

    「啊,那你現在不要去碰了,你抓了老鼠,我讓小紅給我整理。」

    「那我去叫小紅來。」若非兮尋了個理由,正想出去,卻不想又被藍惜叫住,她走到若非兮面前,笑瞇瞇道:「青衣,你有沒有想過也出去玩一玩?」

    若非兮猛得抬頭,驚訝道:「小姐,我可以麼?」

    看著若非兮又驚又喜的樣子,藍惜點點頭:「你跟著我出去伺候我啊,現在去把被子處理下,然後洗乾淨你的手,回頭我讓小紅給你一套衣裳,你自己換哦。」

    聞言,若非兮歡快得點走,有機會離開這個悶人的地方出去溜躂一圈,誰不高興?更何況,她還沒見過這個城到底是長成什麼模樣,之前跟著藍惜出門都是坐馬車,在車裡看著外頭,景物一幕幕掠過,還沒看出什麼已經消失了。

    當若非兮一番整理後出現在藍惜與常曲散面前時,藍惜的眼都快瞪大了,連連道:「青衣,你搞什麼,穿成男人,也把劉海弄這麼長?」

    「小姐,我臉上的傷還沒好,不想太招人注意,萬一他們認出小姐您,那就不好了。」若非兮趕緊把想好的借口搬出來。

    藍惜還想說什麼,卻被常曲散一把拉住到:「青衣喜歡這樣,就讓她去,她說得也對,我們這樣的是在不必太招搖。」

    藍惜卻是不以為然,她輕輕哼了聲道:「大少爺您一個人就已經夠招搖了,還說呢,您把我領出來,搞不好人家還以為我也是哪一位騙吃騙喝的小羅樓呢。」

    藍惜帶著假鬍子,嘴唇一張一合,那假鬍子也跟著一上一下搖擺,看得常曲散忍俊不禁,但是他還是不敢過於太明顯,只是微微笑道:「難道你不是過來蹭吃蹭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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