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牌龍子極品妃 宮斗篇 第一卷 疑影重重
    由此慕容王的生活便顯得簡單起來,除卻上朝之外,他便是在御書房內處理公務,就算是用膳也不曾離開,入夜之後便回到瑤華宮內就寢,除此之外別無其他去處。

    這兩個地方是慕容王停留最久,也最無防備的地方,要想給慕容王下毒,那絕非難事,但是這樣一來目標就顯得太過張揚,一旦徹查,瑤華宮便是唯一的嫌疑。

    如何才能不知不覺得令慕容王生病,死去,而無人生出疑竇,唯一的辦法只有一個,就是讓他慢慢中毒,但是如何做,還能不殃及到其他人,卻是個大難題。

    慕容王此人生性多疑,就算是最信任的人,對對方呈上來的食物都要驗過之後才肯入口,要在食物之中下毒,顯然是不可能的事情。

    但是顯然不可能,不代表真的不可能。慕容王很快就查出來,他所中之毒,乃是因為御書房與瑤華宮內的兩座香爐內燒的兩種香。

    瑤華宮內的凝思香是西域使者所進貢,此種香料在西域被廣為使用,從未有人因此而中毒之事發生,而御書房內的XX香,則是自永寒王封地所進宮,在當地百姓自是無法消受得起,但永寒王的府內卻是經久燃燒,就連永寒王自己都用,自然不能說其無毒。

    但是如果兩者混合,卻不同,因著東西方的地域差別,許多香料雖同樣有著凝神之效用,但是因其原料不同,又應了萬物相生相剋的禁忌,若同樣置身其中,便會將其淤毒聚集於體內,久而久之,就會中毒。

    月妃在西域進貢凝思香便同慕容王討要,之後更是在瑤華宮內經久使用,這原不是什麼了不得的事情,蹊蹺就在於,沒有多久,慕容永寒便自屬地將從未進貢的XX香送入宮內,更有意囑咐宮人需在御書房內燃香,如此行為,實在令人不得不懷疑起慕容永寒的動機。

    試想,如今太孫與永寒王的明爭暗鬥自上次永銘王子案之後,便在一次昇華,然而太孫到底不必永寒王的勢力龐大,他之所以可以在保住這個王位,完全是有慕容王在身後頂著,永寒王礙於慕容王,自然是不敢對這位太孫侄子太過放肆。本來相互制約之後,這該是相安無事的。

    然而今次夜宴之後,慕容王不僅沒有准慕容永寒返回屬地,更在不久之後宣佈將慕容永寒調回京都,並要收回其在邊疆的所有兵權,如此舉動,怎叫慕容永寒不焦急,故此只有釜底抽薪,背水一戰,趁兵權還未在慕容王手上握緊之時先下手為強。

    還有一個罪證便是,在慕容永寒的寢宮內,侍衛搜到了一本醫書,醫書上的某一頁記載的正是這兩種香料所混用而產生的症狀。

    當涼月將這些消息逐一說給若非兮聽的時候,若非兮只覺得荒謬之至,若是在從前,她必然也是會對這些深信不疑,但是如今卻不同,還是那個緣由,一個為情所困的男人再大的野心也會在失去的痛苦中覆滅。慕容永寒絕不是這種人。

    若非兮問道:「已經定案了?」

    「是,永寒王不願承認,但是月妃娘娘已經認罪了。」

    月妃已經認罪,這個消息太出若非兮的預料,那麼維護慕容永寒的女子,怎麼會在一夕之間倒戈?若非兮又問:「如今慕容王如何處置永寒王?」

    「永寒王被關進天牢,慕容王已經下旨,兩日後行刑。」

    雖然已經有了準備,若非兮對這個消息還是有了驚訝,她沒想到,慕容王竟然真的下得了手,可是想來也不錯,這父子兩的感情早在歲月中跟著一道又一道的猜疑詭計而消失,縱然慕容王對慕容永寒還有感情,如今他傷害了自己,這條罪自然是不可饒恕。

    若非兮根本不相信那樣的男子會對自己的親身父親下毒手,然而有了上一次的教訓,若非兮再不敢貿然跟慕容王求情,她可以肯定慕容王不僅不會相信她的話,甚至可能將她歸為同黨,屆時,恐怕又要將歌舞團的一干人一起牽扯下去。

    然而她也不願意慕容永寒被錯殺,不願意月妃被冤枉,但是如果不是他們做的,那麼又會是誰下的手?

    若非兮思來想去,只能想到一個名字,可是她卻不願去相信,慕容淮軒,這麼一個天真善良的男子,怎麼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若非兮心思萬分煩躁,怎麼也定不下來,便決定往太孫殿去探個究竟,看是否還有機會可以搭救永寒王。

    令若非兮意外的是,太孫沒有見到,她竟然遇到雨純音,不僅如此,尉遲老夫人竟然也一同出現在太孫殿中。

    見到若非兮,尉遲老夫人自是歡喜不已,自從尉遲府一別,他們便沒有再見過面,但是若非兮給她的取暖寶卻令她受用無比,那段時間雖然是盛夏,但到了半夜,冷意還是容易入侵,若非那一副取暖寶,尉遲夫人的腳恐怕根本受不住。

    三人又寒暄了一番,尉遲老夫人到底年邁,久撐不得,便由著下人扶進房內,若非兮與雨純音這才有了說話的空隙,

    雨純音見四下無人,這才放了膽子笑問:「妹妹是不是在奇怪,何以我們都被請進宮內。」

    若非兮點了點頭,道:「在瑤華宮中見到姐姐,那還說得過去,但是如今卻在太孫殿內,非兮心裡總覺得有些不妥。」

    聞言,雨純音點了點頭,無奈道:「不只是有些不妥,而是大大不妥。」

    「姐姐,您察覺到什麼了麼?」

    「純音從未想到過,自己居然也會被牽扯進這一段是非來。」雨純音長歎一聲道:「想來,我也不過是這一場戰局的棋子罷了。」

    「非兮不明白,姐姐又不是宮中之人,為何說出這樣的話來。」

    「妹妹糊塗了,我自然不是宮中之人,但是妹妹別忘記,我的另一個身份,是尉遲洌的妻子。」雨純音如是說道。

    如此一點,若非兮登時豁然開朗。是了,想來這也是當初月妃想要請雨純音教授音律的緣由之一。如今慕容淮軒將雨純音與尉遲老夫人一道請到宮中居住,並且還是在自己能力可控的範圍之內,誰敢說這不是用尉遲洌的母親與妻子來控制尉遲洌的選擇,尉遲洌一旦違抗太孫,那麼他的母妻也會跟著遭遇不測。慕容王的號令再加上這一層防護,就不怕尉遲洌不聽從。屆時,即便宮中出什麼意外,他們也有城外的五萬精兵鎮守,永寒王再怎麼也翻不出慕容王的手掌心。若非兮想明瞭這一點,反而疑惑,這麼一出計謀,到底是慕容王的意思,還是慕容淮軒的意思?

    而一旁的雨純音,想的也是同一番心事,上次入宮雖然疲憊,但是卻沒有如尉遲冽所擔憂的那般艱險,月妃並沒有忘記邀她教授琴藝的事,奈何其天生對琴藝沒有天賦,再加該她學習與操心的事務太多,雖然刻苦,卻仍舊毫無進展。令雨純音訝異的是常常往月妃宮裡做客的永寒王,在琴藝上居然頗有才能,對於她所奏曲子,只三兩次便能記住,至今甚至還能糾正其中不對之處。進步神速,到後來她倒開始疑惑,是給月妃教授琴藝,還是給永寒王?

    不是不明白月妃的意思,急急得想把尉遲冽納入永寒王營中好對抗日漸龐大的太孫,只是她不瞭解尉遲冽的想法,更不瞭解雨純音的性情。對於尉遲冽朝堂上的政務,根本無心插手,母雞司晨,如何了得?

    只是雨純音也明白,朝野上的諸多是非,早已不是為名為利如此簡單,稍不小心,人頭不保。許多時候,能夠全身而退,已經算是非常了不得的事情,一如江湖。

    一朝入江湖,身不由己,命,也不一定是屬於自己的了。

    其實一開始,雨純音曾經慶幸過自己只是女子。然而到如今才知道,原來一個女人的威力同樣可以匹敵鬚眉,例如月妃,例如她的結拜妹妹非兮。這些是她比不上的,也不曾想過要去比的。她只知道,城外她的夫君即將歸來,城內她的婆婆與她一同居住於繃緊如弦的深宮,就算局勢如何變幻莫測,她也必須照顧好他的母親,好迎接他的歸來。

    眼前的宮女依舊往來如故,卻不是兩日之後,還會是如何的情形?

    待到宮女離開,雨純音見四下無人,這才道:「永寒王被大王打下天牢,兩日後行刑,非兮認為,他是不是罪有應得?」

    這時一句明顯的試探,她的這位姐姐必定對慕容永寒的案子抱著不同的想法,若非兮怎麼能聽不出,既然對方已經開口,若非兮也不打算將此事隱瞞:「從前非兮會以為,這一切的確是慕容永寒所為,但是如今非兮卻不是這樣想,姐姐,你也是這樣認為的,對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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