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牌龍子極品妃 宮斗篇 第一卷 慕容永寒的往事
    他們之間今夜的遭遇也算是同生共死過?一個願意為你拋卻生命的男人,即便他的背後有多麼深不可測,他把命都給了你,還有什麼可懷疑的呢?

    當他們若無其事出現慕容菲兒面前時,慕容菲兒的眼神瞪得老大,伸出手指在他們面前指來指去道:「為身體他的衣服破成這樣,而你卻完好無缺?」

    「著火的時候,我已經出來了,但是他以為我在檯子前,所以跑進去找我,沒找到,回來的時候,才遇到的。」若非兮把一早想好的台詞套上來。

    慕容菲兒的臉色依舊疑惑:「剛才下了一場好大的雨,你們的身上怎麼是乾的?」

    若非兮心裡一驚,這才想起,之前他們用著保護膜,火燒不到他們,雨水自然也淋不到他們。在片刻猶豫間,段景朔已經回答道:「小的遇到姑娘的時候,剛好下雨了,我們就到附近去避雨。」

    「原來如此。」慕容菲兒對段景朔的話倒是深信不疑,聽他這麼一說,也就不再追究,轉而問道:「那王兄呢?」

    「殿下?殿下不是同公主您在一起的麼?」

    「是,剛才我們是出來了,但是王兄看火這麼大,就擔心她的安危,自己又跟著你衝進去了,怎麼你們沒有遇到麼?」

    若非兮愕然:「你是說,殿下也又回到了火場?」

    看到面前二人驚訝的神色,慕容菲兒急了:「你們沒有見到王兄麼?他跟進去了呀!你這個女人!都是你害的 王兄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拿你的命都無法償還!」

    聽著慕容菲兒的斥責,若非兮歡快的心登時被一股不安籠罩。

    儘管慕容王已經將慕容淮軒失蹤的消息封鎖,但是宮裡的侍衛大多外出的舉動,還是引起了警覺人士的關注,猜測的人紛紛又將矛頭指向了永寒王。二者對立,一方一旦有了什麼風吹草動,另一方必然受到猜疑。

    其實若非兮也不想懷疑慕容永寒,然而有些跡象卻不得不令她生出疑竇。慕容淮軒出行的事情,所知道的人極少,避著慕容永寒幾乎成為幾個人之間的一條定律。原本,這件事跟慕容永寒也沒有多大的瓜葛,然而之後對太孫身邊的侍衛進行盤查,卻得到一個意外的消息。當日負責太孫安全的侍衛之中,有一名昭群7的人早期正是跟隨於慕容永寒身旁,因其立過戰功,故此被慕容永寒掉進宮內,幾經周轉之後,成為慕容淮軒的近身侍衛,多年來,他一直盡忠職守,未有犯錯。

    然而若非兮卻以為,越是這樣的人,就越該受到質疑,此類人重義氣,重感情,對於開始就對自己有幫助的人必然是肝膽相照的,就算離開,也無法磨滅,而慕容永寒,對他來說正是這樣的人。

    當若非兮走進慕容永寒在王宮的住所時,慕容永寒似乎早已經知道若非兮會去找他,在她才走進去的時候,下人便將她邀請到了花園之內。

    若非兮心裡有所懷疑,還是跟隨而去,他正在亭子裡喝酒。一身隨意的黑衣,墨發常常垂在身上,日光便在他一舉一動之間滑落。

    然而,在若非兮走進亭子的時候,慕容永寒才抬起頭看她,只是這一看,便是頓住,再沒有其他行為,只是直直得盯著她,盯得若非兮尷尬不已。

    彼時,他正在倒酒,那酒水就滿了杯子,落到他的衣裳上,觸及到了一股冰涼,慕容永寒這才回過神,放下杯子,臉上依舊是難以置信的輕歎:「像,像。」、

    此言一出,若非兮登時想起前次在瑤華宮內的交談,心裡也就知道慕容永寒說的是何許人:「王爺還覺得非兮同您的故人相似?」

    慕容永寒點點頭,失魂落魄得放下酒壺,舉起杯子將裡面的酒水一飲而盡才道:「然而本王也知道,非兮姑娘絕不是她,歲月無情,十幾年過去,就算她再如何駐顏有術,也不可能是如今這樣的嬌媚稚嫩。」

    「王爺,非兮有幸,可讓王爺重獲見到故人之感。」這一句話,若非兮說自肺腑,能讓一個男人牽腸掛肚這麼多年,必然是重要的知己之人,如果猜測得更為具體一些,也許這兩個人之間曾經有過一段情,只是世事弄人,結果離散天涯,無法再相遇。真沒想到,這男子竟然如此癡情。

    一個與她長得一摸一樣的人,若非兮思索著這句話,疑竇頓生,在這個世界裡,同她長得一模一樣的人就只有容菲惜,慕容永寒念念不忘的這張面孔,如果時間追溯起來,還有一個可能,便是容霏惜的母親,難道說這慕容永寒與容家也有一段糾葛不成?

    若非兮並沒有對這個問題深究下去,因為慕容淮軒在聽到她這句話後,竟然露出悲慼的神色,顛顛倒倒得站起來,對著若非兮的容顏喃喃道:「是,見到是見到了,但那又如何,看起來的確是解了思念之苦,可也不過幻像,明知道是假的,只可遠觀,不敢靠近。我說的過去,你又聽不明白。」

    說罷,他伸手,將一壺酒水徑直倒入喉嚨之中,那落魄的神色,早已經沒有了一個王者該有的霸氣,只是個為情所困的失意者,被回憶糾纏不休,再也意氣風發不起來。

    看著他此刻的樣子,若非兮反而疑惑,之前那麼多次,所見到的樣子與面前的落魄,到底哪一種才是假象?

    「你看到了吧,這就是永寒王。」

    一道聲音在若非兮的背後響起,她怔了怔,轉身看去,卻是月妃。

    「月妃娘娘。」

    月妃緩緩走到若非兮面前,又看向已經趴在石桌上的永寒王,揮了揮手,她身後的兩名宮人就走上前,扶住已經醉倒的慕容永寒,往寢宮方向走去。待四周人散去,月妃才輕輕歎了口氣,道:「永寒王再也不是從前的那個永寒王,自十幾年前痛失所愛之後,世人面前霸氣十足的永寒王,只不過是一具虛有其表的軀殼。他的雄心壯志隨著杜纖若得離開,在這些年的思念裡,早已經消磨殆盡,非兮姑娘認為,這樣一個落魄的男人,只在偶爾迴光返照會現出假象的男人,會是後盾堅強的太孫的威脅嗎?」

    若非兮沉默,倘若是以眼前的跡象來說,確實不行,可是誰又知道,這個會不會只是慕容永寒所要製造出來的假象呢?如果是真的,那麼那位名叫杜纖若的女子的魅力未免也太大了,能讓一個雄心勃勃的野心家淪為一個癡情種。

    月妃比了個「請」的手勢,便帶著若非兮繞過亭子踏上對面的木橋,此刻的日頭並不大,雖然還有著微微的熱意,卻早已經不那麼明顯了。月妃扶著欄杆,將永寒王掩埋了十幾年的心事娓娓道出。

    慕容永寒與杜纖若得第一次見面,是在一家妓院,當時的他被慕容王派遣到邊疆平亂,班師回朝之際,途經一座小鎮,他心血來潮微服出巡,回來之後就帶了一名女子,誰也不知道他們是如何走在一起的,只知道她受盡他的寵愛,年幼的一雙眷侶琴瑟和諧,羨煞旁人。然而故事若是如此圓滿,那末就不會有今天的局面。那個時候他將她帶回京都,她割捨不下自己的跳舞,便與他約法三章,說的是他全力支持她跳舞,而她也答應他,若是有朝一日,她可以名撥天下,就答應與他成婚。

    杜纖若舞藝不凡,很快就名揚京都,並隨著邀請不斷而開是離開京都四處獻舞。這一頭醉心於舞蹈,那一頭,慕容王卻下了婚令,要慕容永寒娶以為望族之女,如此,便可以將太子之位傳給他。

    當時,慕容淮軒的父親還是在世的,聽得父親避長立幼,心裡大是不服,但是論賢能,他比不上弟弟永寒,論戰功,他也比不上弟弟,論人心,更是比不上慕容永寒,故此,心裡雖然有所怨言,但是終究不敢表露出來。

    然而慕容永寒卻對此等婚事不同意,他同慕容王說明,他妻子的位置,只留個一名叫杜纖若的女子。

    慕容王自然是不同意的,他之前也見過那個將兒子迷得神魂顛倒的女子,也的確對她的舞欣賞不已,可是之後,那些反對慕容永寒為儲君的臣子三番四次對杜纖若得中傷,對她的印象早已經差到極點,如今慕容永寒竟敢明言要娶這女子為妻,自然是氣極。

    慕容永寒自然也察覺到父親對杜纖若得排斥,卻想如此美好的女子,只要父親看過,必然不會反對,便私自離開京都,打算去她現舞的地方將她帶回來與父親瞧一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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