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兮在大牢中見到慕容淮軒。
因著太孫的身份,他雖然被關起來,但是身上並無一絲傷痕,見到若非兮,他顯得很開心,隨即又蹙起眉頭道:「非兮姑娘,地牢不是你該來的地方。」
「非兮聽聞太孫受困,特來探望。」
「看到你,我心裡很開心,非兮姑娘不用擔心,我又沒有做過,肯定不會有事的,你放心好了,等王爺爺將這件事查明白了,就會立即放我出去的,」
「殿下您可知道是誰來處理您的這個案子麼?」
「我知道,是王叔。」
「那你還如此輕鬆?」
「就是因為王叔,所以我才這麼輕鬆的,」慕容淮軒笑瞇瞇說道。
「怎麼說?」
「王叔生平最恨的,也是巫蠱之術,這是眾所周知的事情,試問他怎麼可能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呢?王爺爺把這件案子交給他來查,他就一定會還我一個清白,我要做的呢,就是坐在這裡好好等著王叔把罪魁禍首糾出來就行了。」
看著慕容淮軒一副怡然自得的模樣,若非兮禁不住擔心,這個孩子,難道真不知道後宮險惡麼?慕容永寒絕對不會輕易繞過他的,大王又在氣頭上,月妃的說功如此了得,他隨時會有生命危險的。
不過,若非兮並不打算將這個事情告訴給他,既然慕容淮軒如此相信自己的叔叔,那就讓他相信吧,坐牢已經夠難受的了,這樣的心裡負擔,少一個是一個。
若非兮匆匆告辭,自地牢裡出來,思緒依舊沒有停止過周轉。
永銘王子拔了銀針,病情卻沒有絲毫好轉,月妃愛子心切,是絕對不會讓兒子真的涉險,但如果不是的話,又會是誰,誰設計出這麼一出陰謀來?除了慕容永寒與慕容淮軒。
難道說這王宮裡還有第三個派系?
想到這裡,她掀開轎子的布簾朝涼月道:「我們先回攬月樓梳理一番,再去見大王。」
「小姐,您有辦法?」
「辦法總會想到,但是一定得在月妃說服大王之前,阻止這場荒謬的事情發生。對了,段景朔呢?」
「小姐,這個關頭,您找他做什麼呀!」
「自然是有用!」
回到攬月樓,涼月立即將段景朔帶到,他惺忪的睡眼在涼月離開之後,立即變得炯炯有神。
「大小姐。」段景朔問道:「您可有解決的方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