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永寒似乎知道若非兮會來,他寢宮的下人一聽到她的名字,立即引著她見到他。
若非兮也不打啞謎,直直盯著慕容永寒的眼問道:「王爺,您應該清楚,此事與太孫一點關係都沒有。」
「案子還沒有開始查,我們誰也不知道事實的真相。」
「難道不是你……」
「非兮姑娘,本王的確一直對儲君之位有所企圖,但是,本王絕非齷齪之人,使得出這等下三濫的手法。難道非兮姑娘就會相信,所謂的巫術真的可以至人性命?」
若非兮默然,雙眸直視著他,他的那一雙眼,坦坦蕩蕩,毫無一絲閃躲。她不禁心虛,難道說,此事真的與他無關?如果是,那又是誰做出這等行為。
見她不出聲,慕容永寒又冷冷道:「雖然不是本王所為,但這是除掉淮軒的最好機會,如果真的是他做的,那麼本王絕不會手軟。」
「王爺可有想過,若不是太孫所為,豈非會害死太孫殿無數條人命?」
「自古一將功成萬骨枯,要成大業,總得有人犧牲。」
若非兮細細想著方纔的對白,心思一動,輕聲道:「那如果非兮可以證明太孫是冤枉的,王爺是否可以放過太孫一次?」
慕容永寒昂著頭,依舊用淡冷的聲音道:「本王從不會冤枉任何人,如果真的有做,本王絕不手軟。」
聽到此言,若非兮反而定下心,愈加肯定慕容永寒絕非肇事者,這個男子,心幾雖然深沉,對儲君之位也確有所圖,但是他坦坦蕩蕩,的確是位真男子,也難怪會有這麼多人願意追隨於他,倘若慕容淮軒將來真的順利繼承王位,想要安撫好他叔叔手下的這麼些人,也是個大問題。若非兮搖了搖頭,現在還不是想這個的時候,為今之計,得想出一個法子救人,她開口問:「永銘王子的病情可有好轉?」
「拔了銀針,依舊沒見好轉,月妃正與大王商量,準備舉行一場法事,按照密件裡的方法,取香灰和太孫的心頭血來……」
若非兮驚愕:「他們瘋了!大王怎麼會同意月妃這麼做?」
「所以月妃正中求大王。」慕容永寒道:「非兮姑娘若是要救太孫,恐怕時間不多。」
「王爺,非兮有個請求,請您讓非兮見太孫一面。」
慕容永寒轉身看向她,良久,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