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不想上京。」若非兮極不情願將原因道出。
「這麼說只是為了拖延時間?」夜長旭意外道。
「對。」她毫不避諱承認。
下午看著那一桌子菜,她就記起涼月說的那番話,忍不住想,要是現在就繼續生病,那麼是不是就不用上京了呢?容姑姑送過來的這個黑魚湯恰好就給了她這個機會。
事實上她也不是有意要陷害容姑姑。早上肚子餓,她曾經背著涼月偷偷跑去廚房溜了一圈,剛好就看到一個老婆子正偷偷摸摸得翻看《起居注》,呆在容府這麼多天,她當然知道《起居注》是個什麼玩意兒,那老婆子她是認得的,那次給容姑姑請安,就是這個老婆子在容姑姑旁邊盛氣凌人,原本若非兮也不知道她要看那個是有什麼用,一直到涼月說黑魚湯是容姑姑送來的,心裡才有個底。
既然對方有意為之,她何不借這個東風?當然,生病只是做個戲,不可能真讓自己的肚子無辜受累,所以她在涼月回來之前就將那盤茄子倒掉。
裝病,自然是越嚴重越好,於是吃完了涼月送來的豆腐花,又趕緊讓她燉了一碗蜂蜜冰蓮子過來。前提當然是沒有真喝。
誰想到步子走了這麼多,還是棋差一招,那個賣糖葫蘆的可真是討厭至極。
「為什麼不願上京?」
「我這次上京是以非兮的身份,而不是容家大小姐的身份不是麼?」
「對。」
「所有人都知道,非兮姑娘的舞藝艷絕天下,那如果她根本跳不出舞呢?」
夜長旭原本平靜的臉龐終於現出錯愕的神色:「你是說……」
「對,我根本不記得那些舞該怎麼跳,我對跳舞一點印象都沒有。如果這次出場,唯一的結果就是非兮姑娘身敗名裂。」若非兮深吸了口氣,索性將她的困擾一一道出。她算是想明白了,與其對夜長旭遮遮掩掩的,還不如跟他打開天窗說亮話,這樣一來,她頂多也只是被罵兩句,到最後還是會幫她解決問題。
夜長旭坐了下來,對著壁上的宮燈眉頭緊鎖,半晌才道:「那你也必須去!」
「為什麼?我根本不會跳!」
「但是夏婉兒會,你走的這兩年,歌舞團一直都是她在頂著。」
「你是說,讓她再替我跳?」
「對。」段景朔點了點頭:「不過這並非長遠之際,你也別太歡喜,從今開始你必須開始練舞,也許一碰那些,你就會記起來。」
「萬一記不起來呢?」若非兮幽幽問。
「那只能苦練,霏惜,莫忘記,這條路是你自己選的!」
若非兮真想大罵容霏惜一通,什麼路不好選,偏偏選舞孃!可是事既至此,只能聽夜長旭的話,好好練舞蹈才是王道,也許,說不定,有可能她真是一位武學奇才呢?
只不過,經過今天,她的疑團又升上來,容姑姑為什麼要整容霏兮,他們之前有深仇大恨麼?還有那個賣糖葫蘆的,他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居然說出那些話?
「非兮姑娘如此大費周章,莫非是想避開尉遲家的邀請?難道說你是冒牌的?」
這句話讓她到現在還心有餘悸,不行,要趕緊弄清楚他到底是什麼來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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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說到這裡,跟大家說下,黑魚和茄子是不可以同時食用的哦,那樣會引起肚子痛,蜂蜜和豆腐花也是不可以一起食用的,童鞋們可以找找相關內容,防止自己哪天和若非兮一樣,一不小心就那個啥了,當然,她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