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雲軒搖頭笑道:「嘖嘖,愛妃你的記性可真是不好……」
男子雖然是在笑,可是笑聲有些陰惻惻的。月妃心裡一沉,試探出聲:「臣妾真不知,請皇上明示。」
「剛剛朕可是聽見你在教訓賢妃……」果然,他說出了最讓她害怕的事情:「你好像是在說她不要仗著眼下隆寵無及,就忘了自己的斤兩,還說她以後會落得和璃妃一個下場,對嗎?」
月妃的臉色霎時慘白的像紙:「沒,沒有。臣妾沒有……」
「沒有?」齊雲軒挑了挑眉:「莫非是朕的耳朵出了問題?」
「玄。」
「卑職在。」
齊雲軒問他道:「你剛才可曾聽見月妃斥責賢妃的話嗎?」
玄垂首,如實答道:「卑職確實也聽見了…」
「月妃,你還想狡辯嗎?」
月妃抵死不認賬:「臣妾確實沒有說,你和玄影衛都是袒護著賢妃的。如果皇上非要定臣妾的罪,那麼臣妾也無話可說。」
「朕袒護賢妃還說得過去,玄影衛為何要袒護呢?」他的話明顯帶著醋意。
月妃瞟了玄一眼:「袒沒護袒護,他自己心裡最是清楚。」
玄趕緊單膝跪地:「卑職只是實話實說,沒有袒護任何人,請皇上明鑒。」
「起來吧。」齊雲軒擺了擺手:「朕相信你不會再犯和上次一樣的錯……」
「謝皇上。」
「月妃,既然你不相信朕和玄影衛的話,那麼你總該相信你的貼身侍女的話吧?」齊雲軒走過去,問秋萍道:「說,你家主子是否說過那句話?」
秋萍低著頭,結結巴巴的說道:「皇上,娘娘她並沒有那般說賢妃娘娘……」
齊雲軒明顯很不高興了:「你再好好想想,想好想再說……」
秋萍抬頭瞥了一眼月妃,又繼續低下了頭:「我家娘娘真的沒有那樣說過……」
「好個護主的丫頭。」齊雲軒冷哼一聲,回首道:「玄,把這個宮女拖下去砍了,另外她在宮外的親人朋友也一併受罰……」
「是。」玄領命,上前就要抓她的手臂。
秋萍下意識的後退,驚恐的說道:「皇上,饒命啊饒命啊……」
「那你就說實話,朕興許可以放你一條生路。」齊雲軒瞥她一眼,那眼神像冰像霜:「不然殺無赦。」
「皇上……不,不要殺我,我說就是。」掙扎幾番,秋萍還是說了出來:「娘娘確實說過那些話……」
月妃一驚,大聲吼道:「你個死丫頭,竟敢誣陷本宮?」說著,便要撲過去,還是玄眼急手快的點了她的穴。
齊雲軒怒目而視:「好你個凌霜月,竟然敢在朕面前放肆起來了!」
月妃動彈不得,只得哭著哀求道:「請皇上恕罪啊,臣妾也只是一時失言……」
「朕看你是故意而為之的吧!」齊雲軒眼神一凜:「說吧,你想受什麼罰,朕讓你自己選擇。」
月妃大驚,將頭搖的跟波浪鼓似的:「皇上恕罪啊,臣妾再也不敢胡亂說話了,求皇上看在凌將軍的份上放過臣妾這一回……」
齊雲軒瞇起眼,心裡道:好個聰明的女人,竟然懂得用她爹來壓制我。確實,現在凌岳在朝中的地位非同小可,我確實不能因為這點小事就治他女兒的罪,那樣可能會惹出事情來……只能等這女人犯下大錯,我才能正大光明的收拾她。
思量再三,他還是決定這次先放過凌霜月,不過嘛,必須得教訓一下她替若兒出氣才行。
「好吧,朕看在你爹的份上饒過你這回,但是你必須一直跪在這裡,直至穴道自動解開為止。」他問她道:「月妃,對朕這個處罰可有異議?」
月妃認命的說道:「臣妾沒有異議。」
「好吧,那就這樣。玄,走。」齊雲軒站起身,向著飛燕宮而去。
玄回首冷冷道:「月妃娘娘,穴道自會在兩小時自動解開,你好自為之吧。」
月妃咬牙看著兩人漸行漸遠的背影,喃喃道:「齊雲軒,是你逼我對她動手的…」
跪在一旁的秋萍見狀,連忙從地上爬了起來,撒腿就跑。
「死丫頭,給本宮站住!」身後傳來女人的怒吼。
秋萍身子一抖後,繼續跑了起來。她只有一個念頭:她一定要跑!
月妃氣得發抖,大聲吼道:「秋萍,你要是再敢多跑一步,本宮立刻派人殺了你的親人,皇上能做的事情,本宮也照樣可以做到!」
秋萍身子一抖,隨即停下了腳步。
「你給本宮過來!」月妃怒吼道。
「是,娘娘。」她認命的轉過身,一小步一小步的走過去跪下:「奴婢有罪,望娘娘責罰。」
月妃看著她,笑得猙獰:「現在知道有罪了?剛才說的時候怎麼沒想到啊!怎麼,翅膀長硬了?敢不把本宮放在眼裡了?」
秋萍被她的表情嚇的磕頭道:「奴婢知錯了,知錯了……求娘娘開恩啊。」
「你過來,只要你幫本宮辦成這件事,本宮就暫且饒了你這回……」
秋萍猶豫了下,還是邁開步子走了過去。
白雪皚皚,紅梅飄香,後宮的勾心鬥角正式拉開序幕…
回到宮後,藍若兮直接是仰面撲倒在床上,而且還硬是將紅棉被高高拉過了頭。
小琴走上去,掀開被子問道:「小姐,你怎麼拉?」
藍若兮隨意應付了一句:「沒什麼,就是心裡堵的慌。」自從聽見婉妃懷孕的事,不知道為什麼她心裡就悶的慌。
怎麼會這樣?她這是怎麼了?怎麼會在意起關於那個人的事情?
「哦。」小琴也不敢多問,只是說道:「小姐,你還沒吃東西吧。我去端些東西來……」
「去吧。」藍若兮擺了擺手:「我現在什麼都不想吃,給我端碗湯就是了。」
小琴應聲道:「是,我馬上去。」
在床上躺著輾轉幾次,她還是靜不下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