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是太丟臉了,小秋對他這麼好,他還懷疑她想偷偷離開他!
越小秋拿他沒轍,只好暫時順著他,輕撫他像烏鴉羽毛般性感烏亮的黑髮,心中甜甜熱熱的。
人家常說:男人不管長到多大年紀,都會有孩子氣的一面;尤其是在他最深愛、最依賴的女人面前,更容易表現得像個大孩子一樣。
看來果真不假。
這麼說來,她現在已經是他心中的最愛嘍?
見他情緒較為平復,她才關心的低聲輕問,「做了什麼惡夢?」
「我夢見你不要我了。」他像個受傷的小小孩。
「怎麼會?我很想和你談一輩子的戀愛,當一輩子的情人呢!」
「真的?」安默羽一聽,精神為之大振。
「嗯!除非你不要我!」
迎著他那毫不掩飾的驚喜,她覺得他真的好像一個長不大的大孩子一樣,可是她卻好喜歡。
「我才不會不要你!」安默羽像吃了一大罐定心丸,內心踏實許多。
「不過……。如果他回來,也許……。」
越小秋看著安默羽的表情變化,她知道以他的性格,他早應該去調查沈襲楓的事情了,可是他似乎一直很平靜,是他根本不在乎有這個人的存在,還是他根本就知道自己就是沈襲楓?
「哦,如果只有這一個原因要離開我,我想你這輩子都不會再離開我了。」
「什麼意思?你是想說他死了,或者你根本就是他?」
「親愛的,會有答案的,不過不是現在。」
安默羽也想告訴她,他就是她等了三年的男人,可是在是事情沒弄清楚以前,他只想做安默羽。
「好吧,來,喝了這杯牛奶。」
「好!」
「我們到陽台去吹吹風吧!」越小秋體貼的提議。
夜風調皮地吹拂著應楚楚髮香飄逸的如雲長髮,點點光子吻上她的全身,像施了魔法似的,把應楚楚烘托得比平常更加嫵媚動人。
安默羽看得疑了、醉了。
他有預感,他這輩子大概永遠也看她看不厭。
所以他非常確定當初他從婚禮上離開和另外一個女人準備私奔一定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這樣一個愛他的美麗女人,他怎麼會捨的離開?
「小秋,你知道你的未婚夫為什麼會在結婚的當天離開嗎?而且還和一個女人一起發生車禍?」
「我想一定有什麼更重要的事情,自始之終我都沒認為他會與別人私奔,雖然我知道那個女人和他之間有過一些事情。」
「你認識那個女人?」
「這有什麼問題嗎?」她感覺他的反應過於激動了些。
「沒事,只是覺得你是不是太相信你的未婚夫了?」
「你會這麼說因為你不知道他曾經有多愛我多寵我,所以我想也許這只是個巧合而已。」
「那個女人叫什麼?我可以幫你查查,既然沒有你未婚夫的下落,也許我們可以從那個女人身上查到些什麼?」
事實上,安默羽只是自己想知道那個女人是誰,和他有過什麼關係?
「她叫程馨雨,一個很秀美的女子,就是天生讓男人保護的那種。她其實和他本沒什麼關係,唯一有聯繫的是她長的和他的初戀很像,那個背叛他傷害他最後還選擇用死來讓他永遠記的的她的女子,你可以想像這是怎麼樣的一種深刻了吧?」
越小秋表情淡淡的。
「是這樣…………」安默羽聽完越小秋的話,他現在更加確定那次離開決對不是私奔。
「是的,其實如果真有那麼一回事,只要他說一句,事情就不用這麼麻煩,這點他是清楚的,以後如果你厭倦我了,只要說一聲,我便會離開你。」
「為什麼?你不是很自信嗎?為什麼要呼之及來,揮之則去?」
安默羽沒想到,原來越小秋已經有離開他的打算,她並不想一輩子和我在一起,所以才會把將來的事都打算好了?
想到這兒,他好不容易獲得喘息的心,又悄悄蒙上一層陰影……
「兩回事,不早了該睡了。」越小秋看了他一眼便上了床。
…………………………。
她在做什麼?
霓虹閃耀、熱鬧無比的街頭,白色轎車裡的蘇晨然急踩煞車,向來漠然的眸子中燃起一股沉沉怒火。
他最不能容忍的就是偷竊行為。
而路邊那個衣著時髦的女人顯然正在做他最不能容忍的事情,而且行竊的對像還是老太太。
他把車靠路邊停下,按了暫停燈,下車,隨即朝那女人大步走過去,敞開的大地色西裝外套下擺微微拂動。
八月的夜,晚風熾熱,熱黏黏的吹拂在臉上,但這股熱風比不上他心裡的那股怒火。
他一把扣住女人纖細的手腕,俊朗的五官上濃墨的劍眉微揚。
「小姐,把錢包還給老人家?」
程馨雨錯愕地抬眸,她看著抓住她的男人,驚訝從她圓圓的瞳眸裡徐徐掠過,而驚訝也從他眼裡錯愕地滑過。
好秀美的女子!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那錢包拿出來!」蘇晨然一臉的堅定。
程馨雨看著已經走遠一段距離的老太太,她只不過是好心扶了老太太一下,就被莫名其妙的當成賊了,她還真夠冤的。
「先生你想光天日搶劫嗎?」
「什麼?我搶劫?我親眼看見那拿了那個老太太的錢包。」
「哦?是這個嗎?」
程馨雨拿出一個和錢包相仿的鑰匙包出來,她剛才扶老太太時,手裡正好拿著這個,扶完人她就將鑰匙包放自己的包裡,也許正是因為這樣,眼前這個男人就當她是賊了。
「我沒看清楚,不過我親眼看見你在和那個老人家接觸之後就把類似錢包一樣的東西放進自己的包包裡,這明明是鑰匙包。」
面對蘇晨然的不依不撓,程馨雨不想再理他,狠狠瞪了他一眼後就要轉身離開。
蘇晨然根本不可能就這麼算了,他就一直跟著她。
「你這個人怎麼這樣?」程馨雨抓狂的低喊,「都跟你說了,我只是扶那老太太過馬路,你幹麼還要跟著我?」
他到底是哪根筋不對?他是警察嗎?世界上有那麼多壞人不去抓,非要纏住她這個好心市民做什麼?
「在你把贓物交到警局以前,我都會一直跟著你。」蘇晨然不為所動的說。
「隨便你!」她冷冷的丟了句,轉身就走,她可沒興趣跟偏執狂耗。
沒走兩步,她突然煞住腳步,蘇晨然也跟著停下來,以為她良心發現了。
誰知,她只是轉過身死死的盯著他看。
程馨雨看著儀表不凡的蘇晨然,看著高貴的氣質,做警察有點可惜了,而且警察做到他這樣的程度也實在夠惹人厭。
「你是警察?」
「不是。」
現代人都自掃門前雪居多,就算眼前發生車禍,有人快翹辮子了都不見得有人理,更何況是為偷個錢包的小事情太見義勇為了?這似乎根本不合潮流。
這男人根本就是個「閒人」。
「如果你再跟著我,我就叫非禮。」程馨雨瞪著蘇晨然,她的行為雖然惹人討厭但樣子卻很討喜。
「你認為會有人相信我非禮你嗎?當然不是你沒吸引力,而是想讓我非禮的女人很多,大概還輪不到你。」
「你……。」
好個猖狂囂張的男人,差點她就被他給騙了,還以為他是什麼好好先生類的「閒事佬」呢。
正當兩人的戰爭越演越激勵的時候,一輛銀色的跑車停在兩人面前。
「蘇晨然在街邊欺負女友這一定是大新聞吧?」
兩人同時轉臉,蘇晨然滿臉怒氣,程馨雨卻一臉驚慌,她一直以為他在車禍裡死了。
(…………………………
蘇晨然冷眼看著興致勃勃的安默羽,一想到他背著他將他唯一愛上的女人收為情婦想殺他的心都有。
「我這算什麼大新聞,比起某人所做的事情只是芝麻類的小事。」
「哈哈……晨然這件事情我會給你一個好解釋的,不過你可不可以告訴我你和這位小姐……」安默羽看著兩人神色上的較勁感覺非常有趣。
「這位美麗的小姐非我女友,而是一個小偷。」
「你這個混蛋說什麼呢?誰是小偷?我看你才是個無賴。」
「你還狡辯,我明明看見……。」
「你看見什麼了?捉賊要拿髒你沒聽過嗎?」
「我當然知道,所以才讓你把錢包交出來啊。」
「混蛋。」程馨雨簡直恨的咬牙切齒。
安默羽看著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的,進入完全旁若如無人的狀態。
「你們倆究竟再錯什麼?」
「她偷老人家的錢包。」
「蘇晨然你是警察嗎?這與你有什麼關係?」
「就是,他即不是警察也和他無關,更重要的是我沒偷東西。」
程馨雨看著安默羽,她想他最清楚,當初他可是給了她一千萬的支票,她需要偷一個老太太的錢包嗎?
「既然這位小姐都這麼說了,蘇晨然你還是不要再糾纏別人了,你就不擔心上報嗎?你就不擔心軒夫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