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郭文瓊就去電信公司打了吳強的通信記錄,長長的一串,她邊走邊看,一直到最後一個,並沒看到什麼可疑的電話號碼,也沒有多次重複的電話號碼。
這才長長的吐了口氣,心裡的石頭落了地。
暗暗的笑自己,怎麼能聽媽媽的話呢。
至於對自己,吳強必定是在單位當領導習慣了,一時表情難已轉換擺了。
這樣安慰著自己,舒心了許多。
正走著,電話突然響起來,是媽媽打的:「文瓊,我和你爸回去了啊,現在已經在車上了,沒事兒,就打個電話和你說一聲。」
「什麼````媽,怎麼說走就走了呢,來都來了,也不多呆幾天,昨晚也沒聽你們說要走啊,是不是````吳強他媽說你們什麼了?」
「哦,不是````不是````今早起來,你爸突然想起家裡的花很久沒澆水了,怕乾枯死掉了,所以才要匆匆忙忙的回去,你別多想,啊!對了,昨晚我跟你說的話,你可記牽了。就這樣,有時間就來看看我們,哎呀````車要走了,掛了啊!」
郭文瓊心裡直范嘀咕,爸媽從來都沒這樣子的啊,究竟家裡發生了什麼?
但很快,她的思緒又回到了吳強身上```````暗想,是得再深入的觀察觀察。
卻說這邊,文輝爸媽還真不是無原無故走的。
原來一大早起來,房間裡的衛生間被文輝爸佔據了,文輝媽無奈,便跑到一樓廳堂裡去上廁所,正蹲著呢,突然聽到外面一陣啪啪的腳步聲和說話聲音進了屋。
她一聽是吳強爸媽的,便起了私心,想偷聽他們說什麼。
一會兒,只聽吳強媽氣沖沖的道:「我活那麼大歲數了,還沒被人這麼欺負過。」
吳強爸說:「算了,別沒事找話說。」
「什麼叫沒事找話說,她一來,看什麼都不順眼,哦,這裡翻,那裡弄的,她以為是她家說,有本事,也讓她兒子給她蓋一洋樓,去翻去。」
「哎呀,別說了,都起來了,一會兒下來聽到了不好。」
「哼,我巴不得她聽到,早走早好,天下的女人就她會做家務似的,總在眼前繞來繞去,心煩。還有那郭文瓊,哦,兒子的官比她還大,她到好,一天趾高氣揚的,使喚來使喚去,她算什麼,那天惹毛了我,我讓兒子休了她。」
「好了``````少說兩句,去買菜吧!」
兩個人的腳步聲漸漸走遠,出了門。
卻把個衛生間裡的文輝媽給氣得,臉一陣青一陣白的。心裡那個恨啊,這不是活生生的吃力不討好嗎?
還說休了自己的女兒,他兒子又能好到那兒去。連忙提起褲子跑到房間裡去找文輝爸,把事兒原樣的說了一遍,還嚷嚷著要文瓊回來幫忙出氣。
文輝爸卻阻止了她打電話給郭文瓊,冷靜的給他分析了這樣一個道理:「如果文瓊回來一鬧,那到好,吳強爸媽難說就會撕破臉,真的煽動吳強和文瓊離婚也說不定,到時候,受害的人是誰?還不是幸幸和文瓊,幸幸沒了爸爸,文瓊沒了當官的丈夫。而且這件事,你覺得最受益的人是誰,吳強啊,你不是說,他有些不對勁兒嗎?難道,我們真要當這個推手,把文瓊那麼些年辛辛苦苦種下的果實,讓別人來收成?」
文輝媽想了想,覺得很有道理,就是自己千般委屈萬般無奈,也不能讓女兒和幸幸落得個孤兒寡母的下場啊!
於是,兩人便簡單收拾了一下,留下張字條給吳強爸媽,匆匆出了門,有些憤慨的回了市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