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飯,吳強媽是沒份做的,她站在廚房門口,看著文輝媽忙忙碌碌,嘮嘮叨叨。
「看哪,這個鹹菜罐子不能放在這兒,這樣會噴到油。」
「哦,老天,這個剩菜裡怎麼有那麼多的油,底上一層全都是,這樣吃了,對身體不好,要是我用的話,這些油,我可以用兩次了。」
「還有這熱水瓶呀,得放到高處,要是幸幸一不小心碰到了,那還得了?」
「這壁櫥裡的碗,得大小分開放,盤子得圓的放一起,方的放一起,長的放一起````還有,這鹹菜小碟也得分開放````!」
吳強媽翻了個白眼,鼻子裡冷嗤一聲,悄悄走開了。
「咦,幸幸的碗怎麼沒單獨放?」文輝媽又嘮叨了一句,轉回頭,看著空空的門框,「這大妹子,那兒去了,正和她說話呢。」
三天後,郭文瓊的家算是被媽媽翻了個底兒朝天,就差沒把他們臥室裡的衣服給拿出來從疊一次了。
總之,她把所有自己看不順眼的東西,都按照自己的意思做了一遍。
這天,郭文瓊和吳強都去上班去了,幸幸也上學去了。家裡便只剩下四個老人,兩老爺子到也沒什麼,低頭下著象棋,其樂融融。
兩當媽的就不是那麼回事兒了,無精打采的看著個電視劇,也不說話。
文輝媽見場面冷清,正想張口找些話說的時候,吳強媽卻一下子站起來,上了樓。
這會兒,文輝媽才真正感覺出,吳強媽已沒前幾天的那股熱乎勁了,自己也沒少幫她幹活呀,這是為啥?
一時摸不著頭腦,暗想一會兒女兒回來了,得跟她說說。
正在這時,吳強回來了,說是回來拿個文件。
文輝媽有些疑惑,因為吳強正邊走邊接電話,可說話的聲音很低,臉上又壓抑著一絲笑,遮遮掩掩的樣子。
那感覺```````說不出來,很怪。至少,在女兒文瓊面前從沒過這樣的表情。
晚上,文輝媽把郭文瓊叫到天台上,偷偷告訴了她這件事,說:「得留個心眼,別在外面有了人。」
郭文瓊聽了後說:「媽,你想多了,不可能,他敢。」
「他為什麼不敢,你別忘了,他現在的官可比你的做得大,而且,男人一但有了外心,九頭牛都拉不回來,到時候,你後悔都來不及。」
「不可能吧````?」現在,郭文瓊又有些心虛起來了。
`````````````````````````````````````````````````````
當晚睡在床上的時候,郭文瓊便一翻旁敲側擊的問了吳強一些問題。
「最近工作忙嗎?常常出去吃飯,都和那些人呀?對了,我們的結婚紀念日是那天,還記得嗎?」
吳強沉默著,給了她一個冷背,很快,便響起了呼嚕聲。
郭文瓊愣住了,現在吳強竟然敢不理她了,真的是因為他的官越當越大了嗎?
她覺得自己心裡像受到了一記重錘,有些支離破碎。
一晚上,煎熬著沒有睡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