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姻就像枷鎖,不過它禁固的只是肉身,卻禁錮不了皮肉下的心靈。
天低下有多少的男男女女,心裡想的究竟是誰?
麥子就是被魯良湊近的笑臉給嚇醒的,她坐起來的時候閉著眼叫了一聲:「不行。」
什麼不行,因為我結婚了,你怎麼可以吻我。
坐了一會定定神,仔細想想那張笑臉,心裡突然有些忐忑。老古話說夢見哭好,夢見笑側不好。
怎麼啦?會出什麼事嗎?魯良不會有事吧?
麥子連忙拿起電話打給小梅:「梅,快告訴我魯良的電話號碼。」
小梅笑起來,似乎隔著電話也能把一切看透:「怎麼樣,昨晚夢見他了吧。」
「胡說什麼那,快```快給我發過來。」麥子臉一紅,忍了十年,還是沒忍了。
「好吧,我會快快的。」
臥室門光的一聲打開了,郭文輝的頭伸了進來,看了看,又關上門出去了。兒子還沒醒,再讓他睡會兒。
掛了電話,麥子看看還在睡的兒子,湊上嘴輕輕的叫:「寶貝,醒醒,起床了。」
叫了幾聲,濤只動作了幾下,又繼續睡,使在不忍心再叫。麥子起身穿自己的的衣服,出門。讓他再睡會兒吧!
屋外,文輝爸媽早就起床了。文輝媽在做早點,文輝爸拉長著臉坐在沙發上。做兒媳婦的,早上八點才起床,像樣子麼?
郭文輝在衛生間裡漱口,他今早不上班,漱得慢條斯理。
麥子本想去衛生間的,發現自己沒去處,只好站在門口等。心裡冷笑,你們七點起來,那是因為你們晚上不用醒來無數次。
郭文輝完事了轉過身,看到麥子的臉色。連忙出了門讓她。一大清早的,臉色咋這麼難看,還是少惹為妙。
文輝媽在廚房裡大叫了一聲:「可以吃了。」
文輝爸起身,把搖控器往桌上一扔,面無表情的走向廚房,經過衛生間門口,不滿的朝正在漱口的麥子背影瞥了一眼。這一眼,氣便一直憋到了灶台前,看著面上的兩碗麵沒好氣問:「我的是那碗。」
文輝媽答非所問的回了一句:「明知故問,你的不是沒有辣椒的那碗麼。」說完便端起了有辣椒的那碗,眼睛向外飄了一下,小聲問:「怎麼,還再洗著那。」
文輝爸沒出聲,端起面嘩嘩的吃起來,拉長著臉。不然還能怎樣,自己的兒子娶了個沒用的女人,還有什麼好說的,啞巴吃黃連,有苦難言。
「什麼東西,沒教養。」文輝媽小聲罵了一句子,端著面走到外面,文輝爸跟在身後,兩人把面擺在餐桌上吃得振天響,也不叫獨自坐在沙發上的郭文輝。
日了一久,都習慣了。
那是有一天早晨麥子發現文輝媽上完廁所後不洗手,直接就去煮早點了。她把這事悄悄告訴了郭文輝,從此後,兩人都不在家裡吃早點。
麥子洗漱好了出來,目不斜視的走過餐桌旁,走向了臥室。感覺到身後的四束冷光,冷笑了一下,被郭文輝看在了眼裡,覺得女人真是不可思意。
平時活潑開郎的一個人,怎麼在家裡的時候,總會變成一塊冰。
冰的時間太久,會不會永遠也化不開了,成不了那個曾經水樣的女人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