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金玉滿堂。
作為整個京都最富麗堂皇的酒家,今夜卻格外的安靜,一樓大廳裡一個客人都沒有,小二們也都忙碌的不見影子。
「哇!玉姐姐,今天怎麼這麼清冷?」我搖了搖描金的折扇,一臉笑容的看著櫃檯邊正在算賬的年輕女子。
她叫金玉,是這金玉滿堂的大掌櫃,她的來歷很神秘,沒有人能說清她的背景,但是可以在這京都裡開這麼一間酒家,幾年來屹立不倒,用腳指頭猜也猜得到她的來歷一定不凡,而且……從她的身形腳步可以看出,她是一個習武之人。
「逍遙弟弟,小宇,是你們啊!」金玉的臉上蕩漾起一個攝人的笑容來:「你這可是明知故問了!離少他們包了金玉滿堂,此刻正在二樓等你們呢!」
「是麼?這小子今天來的夠早的,小宇,走,咱們上去看看!」我和西門宇向著金玉點了點頭,這才順著樓梯上了二樓。
「八公子好!西門公子好!」二樓的小二看見我們立刻一臉的興奮:「八公子,這邊請!八公子,那一日在戰神台的比試真是讓人羨慕啊!小的可是你的忠實支持者啊!」
沒想到在這裡還可以遇到我的粉絲,在小二的帶領下,我和西門宇終於來到了離莫澤安排的那一間包房。
剛一開門,就覺得眼前一黑,一陣香風,一個高大的身影已經張開雙臂惡狠狠的撲了過來。
「逍遙,小宇!我可是想死你們了!」
我和西門宇一個向左一個向右,默契的躲了過去,任憑離莫澤撲了一個空。
早知道這小子會來突然襲擊,十幾年如一日,沒創意。
「額……你們躲什麼?」
撲到門口的離莫澤堪堪的停下了腳步,不滿的大叫:「小宇,還在生哥哥的氣呢?」
「沒那閒心。」西門宇冷淡的做到一旁的座位上,嘴角卻是帶著若有若無的笑意。
「逍遙……戰神台那麼大的事情,你也不提前通知我!」離莫澤一轉頭,目光已經落在我身上。
「你整天泡在脂粉堆裡,打打殺殺不適合你啦!」我笑瞇瞇的擺了擺手,猝不及防身後伸過來一隻狼爪,用力的鉗住了我的手腕。
「李逍遙!你太過分了!」
我皺了皺眉,側著臉就迎上秦飛軻血紅的眼睛。
「哇!你不會是剛從賭場血戰回來吧?」
「你還說!」秦飛軻一臉的心痛:「戰神台那麼大的賭注,你都不提前通知我。」
「喂!老兄,你可是無賭不歡,有賭必押的。還用我專門通知你嗎?」我用力的甩開他的手:「你這傢伙別告訴我說你把全部身家都拿來押我輸啊?」
「我……我就是全都押了你贏!結果我贏了一大筆,在賭場兩天兩夜都輸不沒,害得我毫無熱情了。」
「哎呀,早說嘛!」我笑瞇瞇的湊上前去:「軻哥哥,讓小弟跟你賭兩把,把你贏光了你就又有熱情了!」看著我一臉的奸笑,秦飛軻立刻見鬼了一般的後退兩步。
「小宇,這逍遙只在賢祿宮待了一天,怎麼就變得妖裡妖氣的?不會是被咱們的太子殿下傳染了吧?」
「說!」一旁的離莫澤用力的拍了拍桌案:「你和太子殿下,到底……有沒有姦情?」
「你們倆個……哈哈……」
我衝著他們倆個人哈哈的一笑:「說吧!想怎麼死?」
就在我們幾個鬧得不亦樂乎的時候,房門突然再一次的被人推開,一身錦袍的南苑峰一臉平淡的站在門口,臉上還帶著一絲的憔悴。
房間裡一下子安靜了下來。
「小王爺!」
我收回了企圖攻擊秦飛軻的魔爪,快步的走到了南苑峰的身前:「你的傷都好了麼?」
「好得差不多了,有勞李公子掛念!」
南苑峰爽朗的一笑:「我今日冒昧前來,你不會介意吧?」
在京都,所有的皇親國戚和官宦子弟大概分為三個流派,第一流派就好像南苑峰和南苑辰,皇親貴族,身份顯赫,大部分時間都是獨來獨往,高高在上的。第二個流派就是所謂的有志青年,年少時就混跡官場,學富五車,滿心抱負,就好像我六哥李清遠。至於第三個流派就不用多說了,就是我們這幫敗家子,長年累月的風花雪月,吃喝玩樂不思長進。
面對南苑峰那麼真摯的笑容,我不自覺的搖了搖頭:「我怎麼會介意呢?小王爺來和我們喝酒這可是我們的榮幸啊!」
「能交到你這個朋友,也是我的榮幸。」南苑峰從懷裡掏出幾張喜帖來:「我這次還真的是托你的福,父王已經恩准了憐清過門,這是請帖!七日後幾位務必到來捧場。」
「有情人終成眷屬,我也替你高興呢。」我一臉笑容的接過請帖。
那一日第一次聽到雲憐清的琴聲,我就知道她是在苦思一個人,後來看到她和南苑峰的表情也就一目瞭然了,最後雖然用了些手段,出了點意外,總算是有個皆大歡喜的結局啊!
「好了!你們再不過來,酒菜都要涼了!」西門宇在桌旁大喊了一句:「今夜咱們幾個一定要不醉不歸!」
「不醉不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