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死我了!蝶兒,用力點,對,左邊,左邊!」
從皇宮裡當差回來,我無力的靠在床上,還是蝶兒的手藝好,那個不知道是不是有病的太子殿下,他的寢宮裡居然沒有一個女人。要讓那些太監一直給自己按摩?我想想都覺得渾身發冷。
不行,我還是想個辦法,讓他盡早的把我趕走得了!
「逍遙哥哥!」
門外響起西門宇熟悉的聲音。
「進來吧,門又沒鎖。」我從床上坐了起來,有氣無力的喊了一句。
「逍遙哥哥,你還好吧?」西門宇推門而入,手裡拿著一捧糖炒栗子。
「我很好!哇!好香。」我忍不住的流口水:「是不是新出鍋的?」
「當然,還是你最愛吃的那個口味,栗子西施傾情奉獻!」西門宇一臉狡黠的坐到我的身旁:「要不要吃?」
「廢話!」我二話不說的搶了過來,嗯,還有點燙,這小子不會是抱著栗子一路飛跑過來的吧?栗子西施的攤位可是在城南,離我家很遠的。
「一起吃。」我抓起兩個栗子,老規矩,一人一個。
「逍遙哥哥」西門宇側過臉看著我:「你在賢祿宮還習慣麼?太子殿下好不好相處?」
「你說太子啊?他就是個精神病。」我吃著栗子,不清不楚的說到。
「公子!小聲點!」一旁的蝶兒緊張的關緊了房門。
「哎呀,怕什麼。我早上剛一進賢祿宮就差一點秒殺了太子殿下。」
「秒殺?」西門宇和蝶兒都倒吸一口冷氣。
「別那麼緊張,最後你們公子我反倒被太子殿下給秒殺了。」我鬱悶的用力咬了咬牙,嘴裡的栗子肉都被我咬的吱吱作響。無緣無故的成了他的師傅,鬱悶啊!
「西門宇,你知道多少關於太子南銳天的事情,他不是真的有病吧?」
這個太子殿下很怪異,不像是毫無心機的傢伙,而且他那死纏爛打的功夫連我都自歎不如。
「太子殿下……」西門宇的臉色微變:「逍遙哥哥你一點都沒聽說麼?你在賢祿宮待了一天,沒發現什麼不一樣的地方麼?」
「不一樣?」我想了想:「沒有女人,算不算?」
西門宇點了點頭:「京裡的那些貴族子弟都在暗暗傳聞說……太子殿下他……不喜歡女人。他喜歡……男人!」
「噗!」我嘴裡的東西全都吐了出來。
「這麼大的八卦,我怎麼不知道?」
「你不是向來不喜歡討論皇家的事情麼?你說皇室的八卦會招來很多不必要的麻煩,知道你不喜歡,大家也就都心照不宣的,從不在你的面前提起了。」西門宇一臉委屈的回答。
「呃,我有這麼說過麼?」我裝傻的四下看了看。
「好了,別裝了。」西門宇抓起一大把栗子放在我手裡:「大家知道你進了賢祿宮做事,想要一起給你慶祝一下,今晚上離少在金玉滿堂設宴,南苑峰也會來,你去嗎?」
「南苑峰?」我眨了眨眼:「他的……傷好了?」
「聽說是可以下床了。」
「離少的面子,我一定要給啊!」我笑著攬過西門宇的肩膀:「小宇,我看你一臉的不情願,是不是還記著上次的事情呢?」
「沒有!我西門宇像是那麼小氣的人麼?」西門宇倒是淡淡一笑。
我們兩個向來是形影不離的,作為敗家子中的典範,吃喝玩樂自然一樣都不能少,而狐朋狗友也聚集了一大堆。
離少和秦少就是我們兩個比較要好的公子哥。
離少,離莫澤,工部尚書離大人次子。
秦少,秦飛軻,御史大夫秦大人獨子。
這兩個傢伙一個風流一個好賭,不過本質還不錯,不是什麼道德敗壞大奸大惡之徒。我們四個還算是談得來,在幾個月前離少請大家喝花酒,可能是喝的太多語無倫次,和西門宇起了小爭執,大家不歡而散,已經幾個月沒來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