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被邪風打怕了?」紀以陌手順著杯沿畫圈圈,「如果我說,幽冥宮的宮主被邪風一掌打的半死…你的手下會怎麼看你?」
奸詐!
宮無痕恨恨瞪了他一眼,唰的站起來,搬起自己坐的椅子朝紀以陌砸去,「我當時是沒有防備好不好!你想,本來是一個痞裡痞氣的男的,突然變成一個女人,誰能不驚訝啊!」
「解釋就是掩飾。」紀以陌隨口說出,話出口後,愣了一下。
這句話他這兩天聽了不下十次,是從齊子月嘴裡說出來的。
宮無痕無語。
半晌之後,紀以陌以為他氣傻了,剛準備開口,卻看見他掏出一把從惡奇那裡順來的藥,臉色一變,奪門而出。
宮無痕挑出一個黃色粉末的追了上去,看他不毒啞紀以陌那張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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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少揚推開房門,看見的就是星涵坐在床上把玩著銀晃晃的蛛絲。
就算他知道她是百毒不侵了,可…看她那樣玩著那劇毒之物,眼裡還是浮現出一絲擔憂。
感到門口站了個人,我下意識的停下手裡的動作,朝那邊看去--
銀色的月輝灑在拿一身白衣上,整個人彷彿憑空出現的一般,他背後的黑夜,更顯的他是那樣的出塵,不染一絲塵埃。
北鼻本來就是處於半睡狀態,當門口出現人的時候它就發現了,不過在看到是楚少揚時,懶洋洋的伸了伸四腿,眼睛一閉。
本虎爺默許你倆相處。
「涵兒,你…是不是有想起我?」楚少揚小心翼翼的問道,即期待她的回答,又害怕她的回答。
俊美的面容上,一對眉毛淡淡擰著,無不在表示著他的緊張。
我瞇著眼看了看窗外的月色,跳下床來,「說實話,這幾天我確實在努力回想以前的事…可是,很奇怪,想不起來。」想的再怎麼用力,頭也不疼。應該不是因為受傷失憶。
目光落在手裡的蛛絲上,微微皺了皺眉,繼續說道,「我…以前是喜歡你的吧……但是…現在沒感覺。我試圖想多看看你,但最終還是沒有一點頭緒。」
楚少揚頭略微低了低,讓我看不清楚他的表情。
其實,他心裡也明白,同心果,不是那麼好解的。但還是有些幻想,希望星涵會解了它。現在…希望沒了…
「涵兒…」他抬頭,目光閃爍,堪比天上的星辰,「我會等你,就算…最後你還是不會記得我,我也會等…還有,我不要你對我的同情,我要的是你的真情。」
話落,他上前邁了一步,站在星涵面前,兩人之間的距離,咫尺之間。
心,卻隔的很遠很遠,中間有著一堵厚厚的城牆。
嘴角淡淡扯開一個弧度,低頭,輕輕吻了吻星涵的額頭,低喃著,「我的心,只為你跳動。希望,你的幸福,由我來給。」
感到額頭輕盈一吻,又聽到那柔和的嗓音,心裡一陣感動。
可是只有感動,別無其他。
我試著用各種各樣的毒來麻痺自己的大腦神經,希望可以刺激一下自己的神經系統,從而想起以前的一些片段。
可結果…沒有。什麼也沒有想起來。
聽著不是誓言,卻和誓言差不多的話,微微歎了口氣,何德何能,有這樣一個人愛著我…
窗外,兩個身影在互相追逐,我看了一會,「那是你的兩個朋友吧,」我挑開了話題,「大半夜裡竟然喜歡在房頂跳來跳去。」
楚少揚沒有回頭去看,只是深深看著星涵,見她眼裡的疲憊,輕輕抱起她,走到床邊,放下,「好好休息吧,你太累了。」
邪風好不容易發洩完了怒火,走到院裡,卻發現星涵房間的門開著,眉頭一皺,逕直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