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你看這這布偶上的筆跡,再看看這書卷上的筆跡可有什麼不同?皇上再看看這昭心宮裡,娘娘的字畫便真相大白了。」
慕纖舞不明白芸桑搞什麼鬼,她從不沾筆墨的,這宮裡的手跡全是雪吟吟的,她看著烈如砜的表情,和雲妃那緊張的樣子,想著似乎真的要真相大白了。
烈如砜拿過布偶細看,又看了看那書卷,臉色越來越沉。
書卷下的末名正是溫如雲,字跡與布偶上都是出自一人之手。
「究竟是怎麼回事?」他將布偶和書卷一起摔在雲妃面前,雲妃突然跪在地上一時間說不出任何話。
珍妃見此,臉上也紅一陣白一陣。
「兩位姐姐今天真叫妹妹開了眼界,居然有人自己自己給自己下巫蠱,即使不相信這會成真,也不能拿皇上的龍血這麼鬧著玩,妹妹今天就是真的做了替死鬼倒也沒什麼,只是雲姐姐你這肚中可是皇上現在唯一的子嗣,不知道太后知道了會怎麼想?」
她冷笑著,看著顫抖不聽的雲妃,雖然覺的這個陷害老套了點,電視劇裡都演爛了,也沒想到居然最後自己拌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也真是讓人汗顏。
「雲妃你可有話要對朕說?」烈如砜想到剛才慕纖舞那記恨的目光,若不是眼前女子懷裡他的孩子,他真想將她推出去斬了。
「皇上,依臣妾看這事純屬誤會。一定是哪個不知死活的奴才拿了雲姐姐的鵑帕做了這種東西。雲姐姐只只是緊張小皇子,奴才們為了推卸責任才讓姐姐誤會了雪妹妹……」
「皇上既然如此,這事就算了,不過這兩個奴婢不能輕饒,做人不容易,但是這人一旦沒了自我就是一巨不中用的軀殼,不如早些去為自己找個好點人家投胎,將來無論做主子還奴婢,都要知好歹才是。」
「奴婢,該死。娘娘饒命……」小宮女又一次扮演著可憐的受害者,在慕纖舞看來,她可憐就可憐再跟錯了主子。
「拖下去杖斃。」烈如砜對著殿外大吼。
此時已經入夜,慕纖舞只想好好睡上一覺,有趣的事情還多著呢,原本還有一絲顧忌,但是對於烈如砜剛才的表現已經讓她沒有絲毫猶豫的心了。
「吟兒……方才朕是……」烈如砜握住她的手,再看一眼跪在地上的雲妃,一時間不知說些什麼好。
「皇上,不管怎麼樣雲姐姐也懷著你的孩子,不看別的你也要看孩子的面子上是不是?你還是先替雪吟送送雲姐姐吧。」說完,轉身進了內寢。
現在後悔有點晚了,如果剛才他如他所承諾的那樣,她選擇另外一中方式讓他死也死的快樂。
烈如砜送雲妃回了宮,給了她一番忠告後再次回到昭心宮,但卻被慕纖舞拒之門外。
他何曾受過這樣的冷遇,心聲怒氣,便佛袖而去。
……………………………
一踏進宮門,就覺得氣氛不對勁,放眼望去,沒瞧見半個侍衛、太監或宮女,簡直像一座死城,而且空氣中還飄著一股異味。
「來人!人都上哪兒去了?」迎上來的李德順慌張的叫著。
「李德順,這究竟是怎麼回事?!」烈如砜厲聲的斥問。
他現在心的裡火真無處發洩,看來今天不想活的人真是多,他想不成全也不行了。
「奴才進去看看。」居然捅出這種樓子,他有十顆腦袋也不夠砍哪!
李德順火冒三丈的走進寢宮,心想非好好教訓那些好吃懶做的傢伙不可,烈如砜則帶著滿臉的倦意跟在後頭進門,不想李德順卻在這時候突然一臉驚恐的衝出來,兩人就這麼撞了個滿懷。
烈如砜一肚子火再也憋不住,「李德順,是不是連你也不想活了?!」
「皇、皇上……」他彷彿是驚嚇過度的指向寢殿內,「死了……皇上……都死了……」
「放肆!居然敢說朕死了?」真是不要命了。
李德順臉上冷汗涔涔,虛脫的坐在地上,整個人抖的說不出話。
烈如砜忿忿的撇下他往寢殿裡走。
一走進殿內,陡然見到寢宮內遭人血洗的驚悚畫面時整個腦子一下子清醒,他像被點了穴般僵立不動,兩眼瞪著地上一具具被開膛破肚的屍體。
幾個膽小的太監已經嚇暈了。
「有刺客……」有的膽子較大的則驚喘的奔出去喊人。
黑暗中一個男子的魅影,倒映在牆上,身邊一隻溫順如羊的狼趴在他腳下。看著烈如砜帝驚恐的樣子,臉上多了一份不屑。
烈如砜扶著牆想一步步離開寢宮,不敢回頭多看一眼,曾經是華麗尊貴的皇帝寢宮,如今變成了一座陰氣重重的血城,這是他萬萬沒有預料到的。
一滴滴的鮮血落在烈如砜身上,他猛然抬頭看見面前白牆上赫然寫著的兩個字:弒君。
很快的,一群侍衛趕來救駕。
「如果抓不到刺客,你們全提著人頭來見朕」烈如砜的聲音穿透了整座皇宮。
「是,皇上。」
……………………………………
次日,皇宮恢復了平靜。
昭心宮。
烈如砜命人抬來一一口大箱子,埋頭赫然裝滿價值連城的首飾,有瑪瑙、翡翠、珍珠,更不用說黃金了。
「這裡頭的東西任你挑,任你選,喜歡什麼儘管拿,它們全是你的。」他討好的挑了一紫玉簪子,往她髮髻上插去。
「皇上這是做什麼?雪吟還是頭一回見人這麼送禮物的。」慕纖舞看著早早就跑來討好她的男人。
「不喜歡嗎?很配你。」他望上她那麗如秋水的潭眸,冷淡中帶著聖潔高貴的氣質。
「是不是還在為昨夜的事情生朕的氣?」
「皇上想多了。」她微頷下首。
「你在敷衍朕?」 他惱怒的捏住她的下顎
「我沒有。」她看著他。
「那為什麼愁眉苦臉?朕對你不夠寵愛嗎?還是你不願意待在朕的身邊?」
慕纖舞一驚,不明白他為什麼說這樣的話。
「皇上,雪吟不知道你說什麼。」
烈如砜突然將她橫抱起,大步跨上床,輕啃她如春筍般的手指,「你到底要朕怎麼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