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你要強。只有強了才沒有人能傷害你。」一個女子的聲音從她的身體傳出來。
真是見鬼了!今天是妖節嗎?
「我不是妖,我只是你的侍女白蓮。」一身白衣如雪的女子突然出現在她的面前。
「不是妖?那你從哪來的。」
「那裡。」她笑著指了指她的衣袖。
「你是……」
「是,我是。」
慕纖舞一直覺的那多嗜血蓮非什麼祥物,但也從沒想過會幻化成一個標誌女子。
「究竟怎麼回事?」
「主子想知道怎麼回事,還需等上些日子,因為主人現在想要的還沒有得到,想做的還沒有做不是嗎?」白蓮像是知道她心裡的一切東西似的。
「既然是這樣我也沒時間管,但是我做的侍女就得按我的規矩,沒有我的召喚你最好還是乖乖做你的化。」
「一切聽從主人的,近日白蓮所得必須歸還主人。」白蓮說著,閉上了眼睛,血色的光芒籠罩著她,那一陣陣的刺痛之後,心底卻有說不出的暢快決絕。
慕纖舞看著消失在她的寬袖內。隨後若無其事的向偏院的出口走去,心想那隻狐狸應該是走了,和她浪費時間沒什麼好處。
她是凡人,所以想做想要的都與妖與仙無關。所以,她現在要做的就是解決所有障礙物,然後怎麼用天子的血沐浴,而且是他心甘情願的將自己的血獻上。
……………………………
午夜,睡夢中的慕纖舞覺的耳邊有風聲。
一睜眼居然發現眼前一片漆黑。
「你醒了?」藍厲痕笑著說。
「姓藍的我們已經兩清了,你把我弄出宮做什麼?」慕纖舞的身體被那隻大手死死的圈著。
兩邊的樹木「刷刷」得在她眼前閃過,一路飛奔到一座彷若宮殿式的建築物前。
藍厲痕放下慕纖舞,但一手還是握著她的纖腰。
「這是什麼地方?」鼻端吸到的污濁之氣讓她頭暈目眩,她抬起手揉了揉太陽穴,覺得整個人很不舒服。
藍厲痕側頭滿意的嗅著她身上的氣味,那淡雅清新的香味讓他有些衝動。
「這兒往後就是我們的家,而你,將是這裡的女主人。」她是他的女人,永遠都是。
她按捺住身體的不適,「先放開我好嗎?我可以由自己走。」
他手掌的力道加重,將地牢牢的固定在身邊,「別以為把伴月送到我的手上,你就可以逃離我!」
「我沒有要逃,是你弄痛我了。」慕纖舞瞪了他一眼。
在別人眼裡他是殺人不眨眼的魔君,在她眼裡他也和平常人一樣,沒有什麼特別。
藍厲痕俯視著她一會兒,才把手掌移開她的腰,改扣住她的手腕。
「進去吧!」他這次不給她拒絕的機會,就強迫她一塊進入「地宮」大殿。而大殿中早已等候了一群冷血殺手。
那些男人像是在打量什麼稀奇的寶貝,目不轉睛的直盯著她看,眼中露出驚艷之色。
她第一次有種覺得自己好像是只闖進狼群的小羊羔,隨時都有可能被拆解入腹。這些人和黑焰宮的人似乎有著很大的區別,可見藍厲痕的確有著隨手可得天下的能力。
「你將是他們的主人。」藍厲恨拉著她穿過列在兩旁的人牆,登高朝眾人一呼。「今天起她就就是你們的聖後,我最愛的女人」
大殿下的人發出如雷的狂吼,那音量宛如萬獸齊鳴,整座宮殿都為之震動。
她趕緊捂起耳朵,怕被震聾了,卻聽見眾人異口同聲的叫道:「恭喜聖君!參見聖後!」
她現在可不希罕什麼聖後,因為她有更刺激的遊戲要玩,縱然他藍厲痕多厲害他也不是天子,他也不是對她有害的人。
藍厲痕的笑容很顯然是喜歡此刻的歡呼聲,俊美的臉孔透著邪魅的光芒,卻也散發出唯我獨尊的王者氣息。
「哈哈——」狂野的笑聲在大殿中迴盪。
這樣的男人注定是要站在高處——
「姓藍的,誰稀罕做你的什麼聖後。」
他臉色倏變,悍然的將她纖弱的身子嵌在胸前,冷喝,「由不得你說不!」
「我只能說不。」這個男人果然與眾不同連示愛都這麼霸道。
藍厲痕傲然的坐在用整塊黑玉雕制的寶座上,伸手將她拉到大腿上,對於她的捶打掙扎,根本不痛不癢。
慕纖舞激烈的反抗他,「愛上我你的結果會很慘!」
「是嗎?,如果你不愛我,我就殺光你們慕容家的所有人,連和你們家有關的人都不放過!」他低啞的磁性嗓音宛如死神的喪鐘,字字地敲在她心口上。
這個該死的男人耍賴不算,還敢威脅她!
不過她知道他說的是真的。
「想想上百條的命就操控在你手上,你於心何忍?」藍厲痕魅用舌尖舔了舔她細緻的耳垂,感覺到她的僵硬,不禁大笑起來。
「你這個大魔君!」
藍厲痕笑得是既狂妄又放肆,「不錯,我是魔頭,而你則是魔君的邪後,只能屬於我一個人的女人。」沒有人可以將她從他身邊搶走!
「做夢。」她真想告訴他,她的男人可不止他一個,也許以後會更多。
「出來的這些日子,你似乎少了點耐心。」他覺的以前的她更有趣點。
大殿下的眾人見兩人鬥來鬥去的樣子驚歎不已,心中已然明白聖後在藍厲痕心中的地位。
他朝站在一旁左銀翼使了個眼色,「先給大家來點娛興節目吧!」
「是,聖君。」左銀翼朝殿外的人比了一下手勢。
匡當,匡當,一聲聲手銬、腳鐐聲由遠而近。
十幾名全身浴血、傷勢沉重的漢子被押了進來。
那些人一見到藍厲痕,全都同仇敵愾,個個聲色俱厲的朝他咆哮、唾罵。
「你這魔頭不得好死!」
「我要替我們桐城派冤死的同伴報仇!」
「對──我們要報仇!」
「報仇!」
藍厲痕狹長的黑眸顯出嘲諷,「要報仇可以,就看你們有沒有本事了。」
在他眼裡,殺人彷彿就是一種樂趣,而血則是他的興奮劑,這就是最原始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