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比我想的還要……愚蠢。」
「愚蠢?可惜皇上不這麼想。」伴月滿眼笑意地望著慕纖舞,她不介意她這麼說,因為事實是沒有她,就沒有皇上的今天。
「他怎麼想和我無關,我對愚蠢的男人更加討厭,今天既然來了我就告訴你,你的的好日子到頭了。昨夜我見了敏兒,她說她很不喜歡你,但是她又想找你要回她的雙眼和雙手,所以我勸姐姐還是早些將她的眼睛和手還給她,要不然,妹妹也不知道她會怎麼對姐姐。」
慕纖舞那雙幽黑的眸子在陽光的照耀下,折射出耀眼的光茫。
…………………
風吹過,揚起了她漆黑的髮絲,宛如在半空中盛開的黑色睡蓮。
一襲白衣的慕纖舞從伴月身邊走過,優雅地坐下來,端著一杯茶細細品嚐,微閉著雙眼,長而稠密的睫毛在雪白的肌膚上投下一層陰影,茶裡飄出了些霧氣,使她絕美的容貌也變得朦朧,美得令人窒息。
「你在說什麼?」伴月的聲音有些空洞起來。
她是個聰明的女子,她有美色,她也有一身用毒的本事,但她終究是伴月。一個有野心的普通女子。
陽光的映照下,伴月裙上繡有的金絲牡丹燦爛奪目,給人一種天下無雙的氣勢。
可是她在慕纖舞的眼睛裡看見了自己,看見她將死的神情。
伴月搖著頭,試圖讓自己清醒一點。
「不,不可能,絕對不會的………」她喃喃自語著。
「不會,不可能,沒錯。絕對不會這樣簡單而已,你看見的不過只是一些小小片斷。」慕纖舞笑的蠱惑極了。
伴月看見慕纖舞正在冷笑,雙眼透著讓人毛骨悚然的冰寒。
紙,一張,一張,沾著冰涼的水。
最後一張一張蓋在了她的的臉上。
她拚命掙扎。
但卻徒勞無功。
她死了嗎?這一定是幻覺,伴月在心裡一次次告訴自己,這是幻覺。
「我不會讓你這麼快死的,因為我在等一個人,那個人來了。那時就是是你的死期。不過這等待的過程嘛,就會有一點小小的痛苦了。」
她放下手中的茶,走神情恍惚的伴月面前,伸出手,很溫柔的輕輕的拍了拍那絕對算的上精緻的臉蛋。
「你不是雪吟郡主?」
「算你有點見識,那又怎麼樣?想揭下我的**嗎?我怕到時你會後悔,因為區區一個雪吟郡主就讓皇上冷落你,太后無視你。你猜如果我做回我自己,你會是什麼下場?」
「不管你是誰,我都要與你鬥鬥看。」清醒的伴月是堅硬的,任何人都休想得到她想要的東西。
「可憐的美人,我會給你很多機會的。比如他們………」慕纖舞看向那兩具冰冷的軀體。
她不喜歡欠人情,從來只有她要人死,如今有人因她而死。她怎麼會就這樣一笑而過呢?
「你少在妖言惑重了,來人把這個犯了宮規的女人,給本宮拿下。」
一群侍衛衝了過去將她五花大綁。
「伴月你不會後悔嗎?」慕纖舞淡淡的看著眼前的女子,聲音很輕。
「後悔?後悔沒有早點了結你?
伴月她完全不記的前一刻她還看見自己將要死的畫面,因為那的確是幻覺,一種氣息相通利用思想而傳輸的一種畫面。
「為什麼殺了他們?敏兒她摔了你的毒酒,那小喜子呢?」
「他該死。他想背叛本宮。」她冷笑,事實上小喜子是她安在昭心宮的眼線,但是他卻什麼都不知道,所以她覺的他一定是背叛她了。
「姐姐怕是不知道,小喜子對你說事實上無害的,若換了他人。他對你一定是有益的,可惜……你等不及了,姐姐沒聽說過一句俗話嗎?心急是吃不熱豆腐的。你能從一個男人到一個男人身邊,最後認定了皇上,也許你再耐心點你就可以得到你夢想的一切了,只可惜你沒有機會了。」
慕纖舞的表情是充滿同情的,一個自以為控制了擁有天下的男人就能得到天下的可憐女人。
「讓她跪下。」
慕纖舞被兩名侍衛強迫地按在地上,抬頭,便看見坐在主位椅上、神態不可一世的伴月。
「難道,你不知道你知道的越清楚你就會死的更慘嗎?」
「知道。」
「知道你為什麼不學學其他妃嬪,那樣你還能繼續再這裡享受錦衣玉食!」伴月的聲音隨著她的瘋狂而變得尖厲起來。
「妹妹知錯了,若是姐姐能放過妹妹這一回。妹妹以後定會乖乖聽姐姐的。」
「好啊,喝下這杯酒,姐姐就原諒你這一回。」她笑著,笑容毒如蛇蠍。
「毒酒……」慕纖舞看著那隻小巧的白玉雕花酒杯。
「聰明。」伴月嫣然一笑,將酒杯放在托盤上,命人親子拿到她的面前。
「姐姐就是想要我死是不是?」
「不止是你,還有你這宮內的所有人。」
果然是個比她還惡毒的女人,難怪這後宮之中無人敢有異心。
「皇上若是知道姐姐這麼對她的妃子,會怎麼樣?」
「死到臨頭還想搬出皇上?我不知道他會怎麼樣?但是我知道他知道你不是真正的郡主他會怎麼樣。所以不如就有我來代勞,皇上會理解本宮的苦心的。」那張美麗的冰冷面孔變得正擬猙獰。
慕纖舞看著這樣的伴月,她猜在這後宮之中,她一直害怕,怕自己會輸。
「伴月你真的好可憐。」
伴月惱怒地看著毫無畏懼的慕纖舞,「動手,她已經等不及要喝這杯酒了。」她輕輕一揮手,一個捏著她的下巴,將毒酒灌下。
毒酒順著她的喉嚨流進她的身體,那冷絲絲的融入感,讓她有些興奮。漸漸的那些夜體侵入
她身體的每一寸肌膚,像是被烈火灼燒著,體內血液翻滾。
她像是一個正在接受焚刑的女巫,用最烈的火清除她身上的骯髒。
伴月看著被罐下至毒的酒卻依舊帶著笑容的慕釬舞完全不明白怎麼回事,她的毒除了她和公子,天下間再也找不到能解此毒的人了。
她等不及了,她要她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