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這個趴在我身上的男子,突然想到以前曾聽過的一句話:「愛情就是一種慢性毒藥,中毒時毫無知覺,等到明白過來,它早已浸入骨髓。」我想,恐怕我早就在不知不覺間中了這種名叫愛情的毒藥,否則亦不會有這般撕了皮連著肉的殷切疼痛。
如果可以選擇,我寧願不愛,雖然早就決定要將這份感情壓在心底,但當這貼毒藥浸入骨髓的時候,已經沒有我選擇的餘地,心也不再是為自己而跳。
心底湧起一陣濃濃的悲哀,不僅是為自己,也是為他,整整三天,他將我困在這張榻上,無論是淺眠還是深睡,他都緊緊把我鎖在懷中,好似害怕我離開一般。
側臉望著他的睡顏,安穩祥和,雖沒有醒來時那般戾氣,但偶時還會深深蹙眉。
我輕撫上他的眉心,順著他的眼滑到他堅挺的鼻樑,難得如此這麼靜的欣賞他,這個男人有著能讓任何女人癡迷的資本,就連我也情不自禁地陷落,即便面對他如此殘忍地對待,我還是管不住自己為他跳動的心。
無奈地默歎一聲,正準備收手,卻見他猛然睜開眼眸,我急忙移開雙眼,來不及收回的手停在半空,尷尬之際,聽聞他淡淡地冷諷:「怎麼,宮側妃是在勾*引本王嗎?本王的側妃還真是不知饜足。」
聽了這話,心地微微一疼,抬眼望去,毫不意外地見到他眼底冰冷的諷意,將剛剛熟睡時那殘留的一絲暖意凍結。
垂下眼簾,我怔怔地收手,挪了挪身子,卻感到一直放置在腰間的手又緊了幾分,有些意外地抬頭,看到他眼眸深了幾分,眼底的欲*望昭然若揭,我倒吸一口涼氣,有些驚惶道:「不行……」
話還未說完,便被他含入嘴中,狂野粗暴,隨後又溫柔譴卷,直到他感到饜足,才將頭稍稍抬起,用手扼住我的下顎道:「你沒有拒絕的權利,別忘了你的身份。」
我迷濛的雙眼在他的話中清醒,正要抗議,他卻將頭埋入我的頸間。瞬間,他便進入體內,而我只能默默承受著他的力量。
他的氣息拂過耳畔,手似溫柔地撫過腰側,我心底一顫,緊咬著下唇,抗拒著那份快意,卻最終不禁輕輕吟哦。
良久,他伏在我身上微微地喘著氣,汗水一滴滴地流到我的臉頰上。我抬手,輕柔地為他拭去臉上的汗液,他顯然一怔,卻沒說什麼。
這三天我祈望過,猶疑過,也絕望過,但揪著的心卻沒有放下過。明白自己心到底是柔軟的,即便他這樣殘忍地對我,我亦能感到他的絲絲溫柔,也正是這抹稍縱即逝的溫柔,讓我一次次地深陷,卻又一次次地被犀利的言語割傷了感情。
不死心地還想再為自己爭取,想著,若是成功了,那我也許還能與他有一絲牽絆,若是失敗了,幸許等到傷了個徹底時,心就麻木了,也不會再向此般一樣疼痛。於是,我柔柔地開口:「上官,你能不能聽我解釋?……」
「誰准你如此喚我?」上官將我推開,起身喚人進來。
我坐起,用錦被將自己遮掩,隔著厚厚的紗帳,看到外面模糊的身影正伺候著上官著裝。輕咬了一下唇瓣,我猶疑片刻訥訥開口輕喚道:「王爺。」
眼見他以穿戴整齊,正要離開,我急忙喚住他:「王爺,請你給我一個解釋的機會好嗎?」
這三日,他都未曾好好聽過我一句解釋,每當我要開口之時他不是傾身將我覆在身下,便是對我冷嘲熱諷。而我一直顧及他的心情而一再的拖延未開口。
聽到我聲音,他僅是腳步頓了頓,朝身邊的人吩咐道:「宮梓萱從今日起便是奴妾,讓總管給她分配活!」
說完,他頭也不回地離開,而我心底一片涼寒,嘴角自嘲地泛起一絲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