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醉一地落紅 風起 第二十六章   一場烏龍
    自從蚍蜉開張以來,業績一直扶搖直上,雖然成員都是些沒武功的花娘,探聽的消息大多也只是限制在鳳京之內,但消息之準還是會讓人趨之若鶩,因此,蚍蜉的名號在短短半月之內傳遍鳳京。只是沒人知道蚍蜉的總部在落霞閣,也沒人知道蚍蜉的情報人員就是花娘。只知道如果有需求就到天羽布莊找個叫啞伯的人,預付一半定金,消息到手後再付另外一半定金,如果消息不準可全額退款,但目前為止還沒有發生這樣的情況。

    對於那位天羽布莊的啞伯,眾人亦有諸多猜測,因為每次去都只由一名小廝通過紙條傳話,客人只需要將所托之事寫在紙條上,由小廝拿去給啞伯估價後,再預付一半的定金即可。所以,至今還沒有人進過啞伯的容貌。

    有人說啞伯就是這幕後的老闆,有人說根本就沒有啞伯這人,有人說啞伯是神,有人說啞伯是妖,人云亦云。各種揣測和流言鋪天蓋地,挑動者歡心鼓舞,當事者唉聲歎氣。

    「唉!萱兒丫頭,上次是為了收購妓院,這次又是為了什麼?乾爹我可受不了你的折騰啊!」

    自乾爹帶著一副興師問罪的表情衝到我面前開始就滔滔不絕地數落著我的種種不是,越說越激動,整張臉都變了個通紅。而隨著乾爹一起到來的旭堯,就彷彿是來看戲的一般,一臉風平浪靜地品著茶。看著對面那一老一少強烈的鮮明對比,我突然覺得其實旭堯也是挺惡質的。

    「乾爹,我不就是隨口說了這麼兩句嗎,誰讓鳳京的人都這麼閒著無事幹到處下瞎掰的?」我安慰似的給乾爹倒了杯茶讓他老人家順順氣。

    「你那叫隨便說兩句嗎?」他老人家接過茶杯一口喝乾淨後又開始對我跳腳。

    「我這不是為蚍蜉著想嗎?如果不讓他們覺得你這麼神秘,有怎麼會有人為了想試試就上門?那我們的蚍蜉有怎麼打響知名度?嗯,意思是讓別人都知道。而且他們都不認識你,說說也沒什麼嘛!再說了,外面不是把你傳成了神仙嗎,多好啊!」

    「你怎麼不說他們把我傳成了妖怪?」

    乾爹的控訴讓我不禁吐了吐舌頭:「意外,意外,乾爹!」

    「又是意外?」終於,看戲的開口了,但一開口就拆我的台:「意外地到茶樓中找說書先生聊天?意外地告訴他有個叫蚍蜉的情報組織?意外地告訴他這個組織的頭目是個叫啞伯的無所不知的神人?意外地告訴他到天羽布莊能見到啞伯?最後,這個說書先生在說書時將啞伯形容成了個妖怪。我想只有最後一條才是意外吧。」

    我狠狠地瞪了某位專扯後腿的人,然後撲到乾爹的懷裡又是道歉又是撒嬌,這一招我還是頭次使用,以前總是在電視上看到,似乎很管用,所以說想借用一下,結果把乾爹他老人家結結實實地嚇了一跳,以為我病了,說什麼也要找個大夫來看看,數落我的事自然也被拋到腦後。一場烏龍的大夫診斷之事後,看著旭堯那張哈哈大笑的臉,我決定這輩子都再也不做撒嬌這種蠢事了。

    「消息到啦!今晚上行動。」對於這場烏龍事件的推動者我依然還耿耿於懷,若不是有求於人我肯定不會開口跟他說話。

    「其實,你撒嬌的樣子還挺可愛的。」旭堯端著茶杯仍在悶悶地笑著。

    「不要你去了,我自己去!」我氣悶地白了他一眼,狠狠地說。

    「不行!你不准一個人去!」

    「我又不是一個人,還有白皓軒啊!」

    「那裡這麼危險,他要應付外面的那堆人就已經夠了,怎麼還能顧得上你?」

    「那你就不准笑我!否則一定把你丟下!」我實在受不了他那副憋笑憋到快要悶氣的模樣,於是咬牙切齒地威脅他。其實我也知道我的威脅在他眼裡根本就什麼都不是,只不過說出來能心裡爽一點。他看了看我什麼也沒說就眼角帶笑地走了。

    從王府別莊出來後我已經「從良」很久了,樑上君子的事今夜也是出來後第一次干,這種久違的刺激感還真讓我有點心驚膽顫。我不得不承認,心老了有點害怕刺激。

    「你在害怕?」和旭堯蹲在離將軍府只有一街之隔的居民房頂納涼,這時節雖不是冬天,但早晚溫差還是挺大的,冷風颼颼地往脖子中灌著,真的是名不符其實的「納涼」。

    「沒有!」就算怕也要裝出一副沒事人的模樣。

    「你在發抖。」

    「被風吹的。」

    「你手裡都是汗。」他突然拉住我的手道。

    「我激動。」急忙想要收回自己的手,但是他卻死死地拽住看也沒看我地說:「我會一直在你身邊保護你!」

    「謝謝!」他的話讓我的心裡亂感動了一把。

    「對我,永遠都不用說謝謝!」旭堯突然轉過頭認真地看著我,讓我有點不知所措,不就是一句謝謝嗎?

    「他們準備換班了,我們也準備好吧,白皓軒已經在裡面等我們了。」我突然不知道說什麼,只能將話岔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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