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邪煊看她滿臉的擔憂,為別的男人擔憂,怒意又上來了,手中長鞭又揚起揮出。珈洛見狀擋在了沈翌前面,縱是北邪煊急急收鞭,無奈力道太大,鞭尾還是重重地抽在她的肩上,疼得她小臉一皺。
北邪煊又痛又怒把她扯過來檢查傷口,她衣物被抽出一道口子,白嫩的肩上一道血鞭痕。
「你放了翌哥哥!」
「快傳陳太醫到頤心殿!」把她橫抱起來就快步出了刑室。
珈洛張口狠狠地咬上他的手臂,口中有了血腥味,北邪煊只是皺了一下眉,腳下一步也沒遲緩。
最擅長診治跌打損傷的陳太醫以為王上哪兒受傷了,一路小跑滿頭大汗地進了頤心殿,只是一名妃子肩上受了不算太重的皮肉傷。
無需開藥,因為王上這兒藥效極佳的金創藥多的是。
秦順捧上一盤子藥瓶,北邪煊挑揀了一個綠色小玉瓶,親自給她上藥。
她緊咬嘴唇,憤憤地看著他。
王上怎麼就那麼在意這個成天給他臉色看的洛主子?親自拿最好的金創藥給她擦,那一位還那個態度……秦順在外殿暗暗納悶兒。
「王上,李統領求見。」
地牢守衛統領呈上一封信箋,「王上,方才屬下在刺客身上發現了它。」
北邪煊接過來,那紙箋明顯是北朝王宮后妃所用,淡紅色的箋子上娟秀的小楷書著「母妃親啟」,信箋上還有斑斑血跡。
「你先下去吧,有什麼情況及時稟告。」
北邪煊打開信,果真是她寫給母妃的,裡面不過是說些自己很好、母妃照顧身體、心情豁朗、不必擔憂之類的平常話,只是裡面一句「洛兒幸甚,得遇良人,母妃勿憂」令他開心的像個毛頭少年。
午膳時候,她不說不吃,只是用筷子在飯碗裡胡亂的撥著。周圍的宮人都在心裡期待著這個洛主子不要惹了王上,要不她沒事,他們就遭殃成了出氣的了。
一整個下午,她就坐在內殿裡,把包括北邪煊在內的頤心殿所有人視為無物。宮人們感到空氣裡都是山雨欲來的氣息,都極小心翼翼地看著王上的臉色。
傳晚膳了,珈洛還在那兒靈魂出竅。
北邪煊冷睨了兀自思慮的她,他知道了,這個小女子一生氣就沉默,一句話都不說,把所有東西都當空氣。
北邪煊給她夾了菜,她手中玉箸依然動也不動。
「你還想怎樣?!」北邪煊把玉箸摔在桌上,發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