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恭請太后金安。」
「珈洛恭請母后金安。」清太妃母女福身請安。
「快起來,快起來!」太后從台階上走下,親熱地扶起清妃,「自家人不用這麼客氣。清漣宮已經收拾妥當,遠途辛勞,妹妹先去歇息一下。」又吩咐馮寶,「今晚哀家在端慈宮設宴,為太妃和公主接風洗塵。」
「謝太后恩典。」
「太后,奴才此行發現一件大事。」馮寶待清太妃母女走後向太后稟告。、
「什麼大事?」
「十八公主有先王密賜的金牌,這對太后可不好···」
「哀家早就知道!樓月遲遲拿不到,要不是那塊金牌,哀家會讓她們過那麼多年的好日子?!你吩咐樓月,看情況行事。」
「是,太后。」
是夜,端慈宮明燈高懸,錦繡鋪地。後宮皇后諸妃公主列坐兩行。太后端坐正中,「今日太妃入朝看望哀家,哀家心裡甚是高興,故召集大家好好樂上一樂。」
「恭祝太后、太妃長樂無憂。」眾人俯首齊聲道。
「王上駕到—」隨著太監總管尖細的通告聲,南朝王上齊沅走了進來。眾人又是一陣參拜。
清太妃也忙起身,齊沅問候過太妃,往太妃身邊一瞥,笑道:「這就是孤王的十八妹吧?如今都出落成如此佳人了。」
珈洛輕輕向齊沅行禮,齊沅拉住說:「不必這樣生疏多禮,小時候十八妹跟孤王可是很親近的,時常送太妃親做的點心給孤王。」
「王兄還記得啊?」珈洛不喜歡太后母女,卻不討厭這個和氣得有點懦弱的王兄。
「怎麼不記得?尤其是那道叫明月糕的小點心,那滋味孤王至今仍是想念的很。」
「王上喜歡,趕明兒做了給王上送去便是。」清太妃微笑道。
「那孤王就多謝太妃了。」齊沅走向主座,坐在太后身邊。
晚宴便是開始了。言笑晏晏,甚是一番和樂景象。
晚宴持續了一個多時辰才結束。
「給太后的禮物可曾呈上了?」
「回太妃,不僅太后的,皇后、有分位的妃嬪、還有陽嘉公主的都送去了。」衛姑姑答道。
「那就好。洛兒,累了吧?」清太妃寵溺得撫著女兒的頭發問。
「也不知道太后這次又有什麼陰謀,端著虛情假意的架子好生沒意思。」珈洛抱怨,「母妃身體一向柔弱,還是早些歇下吧。」
第二日早膳才過,清太妃便到膳房中親自做點心。
「母妃,您怎麼做這麼多啊?」珈洛走進膳房,拈了塊小點心放進口中。
「讓太后皇后她們都嘗嘗。」
珈洛把母妃拉出膳房,不滿的說:「母妃您又不是專做點心的宮女,憑什麼做給她們吃?您的好心,她們只當是咱們好欺負,支使更是應該的了。不做了,不做了!」
「好好,母妃不做了,」清太妃笑指一籠屜點心,「你去把這些親自給王上送去。」
珈洛帶著紫衿在一個宮女的引路下走向齊沅的明朔宮。通報之後,珈洛很快被宣進殿內。殿內還立著另外一位男子,氣宇軒昂,劍眉星目,玉樹翩翩,並未著官服,只一襲白衣,手執山水畫扇,笑意溫煦和若春風,好一個濁世佳公子,不是當朝少將軍沈翌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