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日又試了幾次,心中一陣洩氣,看來自己手上這把還是不太行,還是那個什麼榜上排名第一的好。
走到「火」字門前,此時他的心中,已經沒有如剛才那般高昂的情緒了,將手上的蝕日神箭在火門上試探地敲了敲,蝕日箭沒有滑開。
白日頓時精神來了,再用如剛才那般的方法小心翼翼地切了下去。
白日一臉失望地看著,箭頭只是進去少許,不似剛才插「木」字門般地直接沒入,又割了兩下,還是沒有反應,只好作罷。
再來到最後一扇「土」字門前,白日心中已經是失望透頂了,試探也不試探了,便將箭頭隨意插了過去;悄無聲息的,整枝箭沒入了門內。
白日驚呆了,隨後便是一陣慘叫。
「哇哇,這回怎麼辦?沒入得這麼深,出來的把柄都不夠使力氣轉的……這下子慘了。蝕日,蝕日啊!你怎麼跟我開了這麼大的玩笑!」
用小指施力,想把箭枝拉出來一點兒再轉動,忽然箭枝如同切豆腐般地將門切下來一塊,同時門發出一聲巨大的聲響,顫顫地微開了。
白日呆在門口,心想:這個門是不是做假的?這麼容易就切開了……
又揮了揮手中的箭枝,頓時門中間又被開了一道大口子。
白日童心頓起,想起剛才那兩個門都一動不動的,心中暗想:哼,那兩個門得罪我了,嘿,只好在你身上報仇了。
拿起手上的箭枝就要再往門上割,忽然門內傳出一個人的叫聲,聲音不大,但在這裡卻足夠讓他聽到了。
白日連忙拿著蝕日箭往裡走去,心中疑雲重重——這裡怎麼會有活人?
這又是一個狹長的通道,四周都是土牆,照明不似先前那麼明亮,但也能看得很清楚。
沿著通道走下去,一轉彎,頓時看到了通道盡頭處又是一個門,而門邊正坐著一個人。
白日走了過去,只見那人三十多歲,衣衫襤褸,是一個面貌很普通的中年人,此時正靠著門邊坐著,面朝著他,露出很興奮的神色。
但那中年人一看清白日,明顯神情一怔,目光下移,再看見白日手上握著的蝕日神箭,憔悴的臉上神色一變道:「你是神箭府的人嗎?」
白日見他神色連變,被他嚇了一跳,尤其是發現他身後似乎還躺著一個人,一條胳膊正露在外面,不知怎麼回事,心中沒來由地一寒。
他答道:「不……不是。」
那中年人似乎沒什麼力氣,所以聲音並不太大,但話語中很明顯飽含著怒氣,道:「那你手上,怎麼會有他們歷代相傳的蝕日神箭?」
說完這句話,凌亂秋只覺得手中的蝕日神箭忽然又顫了一下,心中一寒,道:「我不知道,這是一個叫做段天的人給我的。」
那中年人念了念這個名字,一片茫然,過了一會兒道:「我是李少華,你有沒有聽說過?」
白日搖頭道:「沒聽說過。」
李少華一怒,道:「小子竟然沒聽過我的名字,真是該死!」說著右手一抬,便欲動手。
白日知道不好,撒開腿就往回跑,他跑了一會兒發現後面沒動靜了,回頭看看,見李少華倒在了地上,不由得一怔,停下腳步,回頭喊道:「你怎麼啦?」
白日心想:進來之前,聽那人說每隔一周才會派進來一個人,就算這人是上周來的,也有一周沒吃沒喝了,可能剛才想打我,結果自己卻累倒了。
想到這裡,心中覺得這個推理很滿意,便開始往回走,走了幾步,忽然一轉念想道:不對!萬一李少華裝死引誘他過去,再抓住他,那該怎麼辦?
眼珠一轉,想起前面那個門,忙跑了回去,拿起剛才挖下來的一塊土,捏在手裡也滿沉的,他掂了一下份量,跑到離李少華五六米的位置處,瞄了一下後,把土塊砸在他身上。
李少華忽然哎喲了一聲,身體動了動,抬起頭來,一臉虛弱的樣子,嘴巴動了動,但可能是沒力氣了,聲音很微弱。
白日見他這樣,放心地走了過去,剛走到李少華身邊,只見李少華忽然上半身躍起,伸手便扣住白日的手腕處。
白日還是一個正在發育的少年,哪能抵住這個高手的攻擊,頓時手一軟,蝕日神箭掉了下來,整個人也被李少華扣住了。
李少華呼呼喘著氣道:「臭小子,還是滿有心機的,知道用東西砸我一下,砸得老子疼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