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日迷迷糊糊地爬了起來,雖然搞不清楚狀況,但知道命還在,喘了一口氣,看了看四周,頓時呆住了。
這四周居然是一個大湖,不知道哪來的光線,射在微微蕩漾著的水面上,而自己正躺在湖面中央的一個檯子上,一條小道由這個寬台向前方延伸過去。
白日的腦子終於有點清醒了,心中奇怪這檯子怎麼這麼柔軟?自己這麼高摔下來都沒事?抬頭往上看看,只見一個黑洞高懸在上空,看不見頂。
他從懷裡將寶箭拿出,擎在手裡,感覺膽子大了很多,邁開步子就往前走去,同時心中奇怪——這裡的光線是從何處來的?
看了看,也看不出什麼名堂,忽然發現前方不遠處水面上似乎飄著什麼東西,心中一陣興奮,難道找到了那個什麼東西了?連忙邁開步子奔了過去。
走近一看,頓時一驚,原來飄在水上面的居然是一具浮屍,衣服早已化去,臉孔也看不出來了,半邊頭埋在水下,隱約能看到白骨,當下不敢再多看,似乎在給自己壯膽一般,高咳了一聲,迅速地往前跑去。
終於連續幾個轉彎,水面到了盡頭,來到一片實地上,四處怪石嶙峋,氣氛詭異。
白日往前走去,終於在一片石壁上看見了一個門,門上寫了一個大字「木」,而這扇門也正是木頭作的,白日使出全身力氣去推這個門,分毫未動。
更加奇妙的是,這個門竟像是鑲嵌在石壁之中般,木門與石壁交接處竟然找不出一點縫隙。
他看了看手上的蝕日箭,當下拿起來,想也不想,便往門上硬生生地戳去。
哧溜一聲,箭枝頓時沒入門內,只餘一個箭尾在外面,白日心中不由得狂喜,看來這還真是寶箭,這麼厚實的木頭,都能如此輕鬆地插進去,一點障礙的感覺都沒有。
但是這樣一來也有一個壞處,那就是全部沒入門內的箭枝再也無法拔出來,白日一不做二不休,索性捏住箭尾,使勁地扳動起來,這下子比起往外拔輕鬆了很多。
就在他不斷地左右旋轉時,忽然聽見一陣巨大的震動聲,整個大地彷彿都在顫抖一般,大門慢慢地打開了。
白日心驚肉跳地看著這一切,知道是觸到機關了,而門也終於打開了。
取出箭枝,他踏入了這個完全由木頭所做出的房子內。
這房間長寬約十米,是一個不規則、密封的空間,但不知道哪來的光線,將這裡照得十分明亮。
在白日站立的對面牆上,有著另外一扇大門,而吸引他目光的,卻是他在進門處的牆壁上見到的一排大字:此木乃罕見之龍木,任何一點取出去都是無價之寶,歎!!!
下面沒有署名是誰,但是「歎」字後面加三個感歎號,由此可知,這刻字之人定然是覺得十分可惜。
白日從沒聽說過「龍木」是什麼東西,但見留言的這個人似乎十分可惜的樣子,知道這木頭一定很值錢,心中一動,跑到剛才箭頭插進的缺口處,拿出箭枝,不再硬往下插去,而是用箭頭橫橫地往下切去,加上前面的那個大缺口,竟然很容易地就被他取到了一小塊木頭。
拿在手裡,覺得沉甸無比,心中暗暗吃驚,這麼點小塊木頭,居然比這個箭枝還重。
雖然不知道有什麼用,不過應該也是一個寶貝,當下便放入口袋中。
他在這個房間逛了一圈,發現除了對面一個大門外,在其他兩面牆上竟然還有兩個門,三個門大小相同,上面分別寫著「金」、「火」、「土」。
「金」字門彷彿就是金子做出來的一般,金光燦燦。
而「火」字門則是通紅無比,如同一團火焰在那邊燃燒似的。
至於「土」字門則最普通,土黃色的門酷似一個土牆一般。
這三個門與剛才的木門相同,都做得與旁邊的牆壁毫無縫隙,彷彿天生就鑲嵌在裡面一般;白日心中暗疑道:好像每種門都和上面的字有關。
那個木門是什麼龍木所作,那麼這三個門又是什麼東西作的?會不會也很值錢?嘿嘿,挖點拿出去換東西。
貪念一起,頓時難以遏制,從看上去似乎最值錢的金門開始,白日一回生、二回熟,不再像剛才那般傻乎乎地把蝕日箭直接插進去,而是小心翼翼地沿著邊緣處,將箭頭插入,而後輕輕橫切,稍微使了一下勁,慢慢切下。
「嘎!」那蝕日箭居然往旁邊一滑,顯然是不再如剛才那麼有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