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無眠,放大的瞳孔目無焦距。
夜在她毫無知覺時漸漸放亮,斜邊的窗角忽閃忽閃著清晨的光線,禁閉的房間內獨留昨晚歡、愛、糜、爛的氣息,灑落一地的衣物,曖昧的分子不停的飄散。
一瞬不瞬的盯著身上的男人,為何他要對自己如此殘忍,折磨自己,看著身上被他施加的暴力,只會讓自己一次次的厭倦他,看著滿身的傷痕,曖昧的過分,昨晚的一切,他瘋狂的獸性……
這一切的一切,都是他的所作所為,自己能不恨他嗎,明明知道自己千百個不願意卻只會強逼,他還算是個男人嗎?
嘲笑……
譏諷……
再也不似當初清澈無瑕的眼眸,在一次一次的承受中,在時間一點一滴的洗禮中,早已被鍍上一層仇恨的光芒。
世界在變,人也在變,不是嗎?
短短的時間內,就恍惚過上了一個世紀之久,久到讓人不想再繼續下去,這是一個怎樣的念頭,可可的腦海裡,現在除了空白還是空白,就像一具行屍走肉般沒有靈魂,只有那還能感受得到僅存的呼吸跳動的脈搏。
呆呆的看著一直始終躺在自己身上的男人,這樣的姿勢不知維持了多久。
身上的男人輕輕的挪動了下身軀,微微的睜開眼,鼻息間還停留著獨屬於可可身上的味道,貪婪的靠近了點,埋首在她頸間用力的嗅了幾下,摩絲了一小會才抬起頭來一臉的滿足。
依舊是一整晚的姿勢沒有絲毫的改變,肌膚與肌膚的相貼格外的曖昧,低頭望眼紋絲不動躺在身下的女人,只見她睜著大大的眼,空洞的眼神毫無生氣,沒有任何的表情平靜得令人害怕。
李穆有些錯愕的看著她,除了平靜他找不到其他的情緒,心有些許的不安恐慌。
「我想洗澡。」平靜的語氣沒有任何的起伏,示意他起身。
稍稍停頓了一下,李穆翻身側躺在她身邊,卻沒有放開她,手緊緊的把她環抱在懷裡,讓她貼近自己。
可可沒有推拒,任由他的強抱,再過分的事他都做了,自己又何必多在乎這一點呢,放任他把自己摟緊懷中。
「我幫你洗。」難得展露一絲的溫柔,輕聲細語,親吻了下她的臉頰,抱起她往浴室走去。
只是他的溫柔可可並不買賬,沒有一點的動容毫無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