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心劫:皇子不上鉤 峰迴路轉 230
    月兒自醒來後便一直無精打采,變得很嗜睡,有時候正和人說著話,過一會兒就沒聲了,再看她,已昏昏沉沉睡著了。

    這天,上官羽晨正為解月兒體寒之症而翻閱師尊留下的醫學,卻聽車伕回稟,「主子,媚兒姑娘求見。」

    媚兒上了車,一臉凝重對上官羽晨道,「月兒從午時睡下一直沒醒,怎麼辦?」

    上官羽晨深知光靠他一人之力不可能堅持到走出冰川,猶豫掙扎了一番,上官羽晨才道,「看來我必須找二皇兄了,憑我一人之力堅持不到走出冰川之地。」

    媚兒一驚,卻也明白上官羽晨所說是事實,「可他,他要是對月兒有所圖謀,月兒不是必死無疑?」

    上官羽晨眸色微凝,低聲道,「把大皇兄也叫上吧,有他在比較穩當。」

    「這,要是他們一共合謀,我們豈不是很被動?」媚兒直覺這太冒險,卻又想不出其它辦法來。

    「他們不會不顧月兒生死。」上官羽晨深知月兒在這二人心中的位置不輕,若不然他也不會說出這個法子。

    終是決定了,媚兒叫來離帝與藍帝,將月兒的情況細說了一番,兩國聖上自是知曉月兒對整個尋寶的關鍵,當下達成協議,由上官驚風與嚴大將軍一同護法。

    上官流雲沒料到上官羽晨竟然會為了月兒來找他,震驚之後,仍是點頭應了,必竟事關月兒安危,他又豈能袖手旁觀。

    從那天開始,上官流雲與上官羽晨為幫月兒運功壓抑寒氣三人同乘一輛馬車。說來也怪,兩個上車的第一天,月兒嗜睡的老病奇跡的好轉!

    只見兩人上車後,一身紫衣渺冉的嫵媚身次往軟椅上一倚,月兒只覺身子一空,就在快掉下的當口,上官流雲上臂一勾,穩住月兒身形,曖昧地在她耳邊吐著氣,「嘖嘖,這是誰家的小丫頭,怎麼喂得根個瘦猴似的?」

    上官羽晨白色衣袂輕飄,翩然坐於窗邊,微偏著頭,隨著窗簾的起伏,欣賞著那銀妝冰雕的風景,似乎上官流雲的對月兒的親近與他無關。不是不氣,而是不知道有什麼資格再去要求那小人兒只親近自己。

    月兒卻是記得以前答應過上官羽晨,不再背著他與上官流雲親近,見上官羽晨偏頭不看她,暗自揣測這白衣美人定然是生氣了。

    頓時扒拉開上官流雲的手臂,坐起身來,又怕惹惱上官流雲,只得小小聲道,「別,別這樣啊,讓人看見不好。」

    上官羽晨上官流雲兩人往日裡就因為月兒懵懂的態度而暗中軟勁,這會兒聽了月兒這句話都不是滋味。上官羽晨只覺,月兒那意思,若是自己看不見,她心底還是願意讓上官流雲親近的。

    一股酸澀泛起,上官羽晨有些堵氣地合上雙眸,頭一偏,倚在窗邊,眼不見為淨,如了這兩人的心願,謫仙的顏容卻是冷若寒冰。

    上官流雲輕佻的眼角睨著上官羽晨,自是知道上官羽晨越是清冷越是生氣,儘管對他不加阻止的態度有些不解,可自己又豈會錯過機會在兩人之間掀起風浪?

    只見上官流雲刻意曲解月兒的意思,如筍尖般漂亮的透玉纖指挑過月兒精巧的下顎,俯視著那雙慌亂中有些躲閃的大眼睛,刻意張揚道,「人家都睡著了,現在你可以對我為欲為了。」

    月兒呼閃著大眼睛看著上官流雲那雙妖媚的丹鳳眼,只見冕眼含絲,秋波暗送,仿若那其間含了一池春水,在春風有意無意的撩撥下悸動起陣陣漣漪,一圈圈緩緩漾開,直達月兒心底。

    一時愣神,月兒竟看得傻了,忽而伸出雙手,猛地遮住上官流雲那勾魂攝魄的大眼睛,輕吁口氣,很是得意地乾笑,「嘿嘿,想勾引我,爺我不上你的當!」

    月兒拍開上官流雲的大手,哪裡還敢躺在軟椅之下,規矩老實地坐在椅子上,左看右看,一邊是上官流雲媚眼橫飛,一邊是上官羽晨清冷漠然的閉眸養神。怕自己睡著,又怕這兩人相處不好,月兒只得對小桌上的吃食痛下殺手!

    上官流雲豈肯輕易放過月兒,不斷從拿些瓜果遞給月兒,時兒刻意讓月兒往他嘴中送些果品,或是將月兒手中吃剩的果品悉數捲入自己肚腹間。這其間,上官流雲絲毫沒有看向上官羽晨,彷彿他從不曾存在,而自己才是這馬車的主人。

    月兒卻在這樣的氣氛下更覺心中發悚,偷偷一抬眼,旦見那道清冷沉寂的勝雪身姿斜倚於窗邊,起伏的窗簾透進絲絲寒風,撩起縷縷如墨的青絲飄逸於胸前。他的沉默讓月兒很難受,那感覺就好像自己被那白衣遺棄了,遠遠的排斥在他的世界之外。

    月兒記得上官羽晨喜歡品茶,隨手端起自己的茶杯就推到上官羽晨跟前,豈料馬車突然一個顛簸,茶水潑在上官羽晨勝雪的白衣之上,浸開淡淡的水漬。

    「哇,燙到沒有?讓我看看!」月兒一心急,撲過去就要掀上官羽晨的白衣下擺,想要查探傷勢。

    上官羽晨一手壓住月兒慌亂的小手,睜開清冷的冰眸,低聲道,「茶涼了。」

    月兒一愣,坐回原處,傻傻地道,「我不知道茶涼了。」

    上官流雲鳳眸一轉,冷聲道,「喲,難不成你還怪這茶水涼得太快,讓你沒有機會窺視那身白衣下的身子不成?你就不怕燙壞你的白衣美人會心疼?」

    月兒只覺腦子打結,生怕上官羽晨真的如上官流雲所說那誤會自己,憤怒中衝上官流雲吼道,「爺我沒想偷窺!要看我會直接掀了衣服看,才不會用水潑他!」

    上官流雲嘴角上揚,順著月兒的話道,「所以你就去掀了?」

    月兒嘴角抽搐,只覺碰上這妖孽美人,什麼都說不清了。眼巴巴的瞅著白衣美人,只希望他能相信自己的人品。豈料這一看,只見上官羽晨漠然合上眼瞼,再次閉目養神,任那水漬浸入衣內,也不理不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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