眷戀地輕撫唇瓣,細細回味他溫柔愛憐的親吻,嘴角不禁大大咧開,羞怯中透著無比的甜蜜。一想到自己將他看了個乾乾淨淨,小心臟便突突狂跳,抑制不住心中的竊喜,月兒俯趴在床榻之上,興奮中仰天發出一聲歡悅狼嚎,「嗷!」
夜闌人靜之時,這一聲毫無顧及的狼嚎立時驚醒了沉睡中的眾人,一時之間各種叫喊聲此起彼浮。
「抓刺客啊!」
「有敵情,緊急集合!」
「狼群來襲了!」……
月兒正詫異她怎麼就又變成刺客了,這敵情又是打來哪兒來的,狼群?她是狼嗎?尚未回神,上官驚風已尋聲而來,「砰」的一聲破門而入,來不及詢問月兒的情況,上官流雲也旋風般衝進營房,就連上官羽晨也不知何時佇立於殘破的門邊。
三人見月兒安然無恙,不約而同鬆了口氣。
月兒傻愣愣地望著三人,不滿地抱怨,「怎麼了?我不過是心情好吼了一嗓子,幹嘛連門都砸了,真沒禮貌。」
上官驚風一聽月兒所言氣得額角青筋直跳,軍中因為她那一嗓子狼嚎都亂作一團了,她竟還有閒心責怪旁人砸了她的房門。怒目一睜,就沖月兒一聲低吼,「你個不省心的小妮子,都要賜婚了還這麼任性妄為!」
月兒尚未反駁,上官流雲便一聲冷哼,譏誚道,「喲,我這才剛從宮裡出來,怎麼沒聽聞賜婚一事?可別忘了,皇父曾立下口諭,若非月月親口絕不會賜婚。」
月兒張嘴想說點兒什麼,上官驚風卻絲毫不給她開口的機會,冷冷掃了上官流雲一眼,朗聲道,「小月為我千里迢迢奔赴戰場,有沒有應承還用明說嗎?」
上官流雲鳳眸微瞇,一偏頭情意綿綿地望著月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出口的聲音卻陰沉冰冷,「月月,你倒是說說,可曾應承了他?」
月兒被兩人吵得頭昏腦脹,求助地望向門邊那似仙的白衣美人,卻見上官羽晨淺淺一笑。
似是得到了鼓勵,月兒勇敢地挺了挺小身板,想著不能傷了和氣,出口的解釋反倒有些結巴了,「那個,驚風啊,咱,咱們是哥們兒,所,所以……」話未說完,卻見上官驚風一張俊臉越來越黑。
月兒只覺一陣頭皮發麻,不敢再出聲,低著頭不安地絞著被褥。
上官驚風見月兒示弱,更是乘勝追擊,就著月兒的調調接道,「小月啊,你的身子哥們我可是看光了啊,放心吧,哥們會對你負責的。」
月兒只覺上官驚風此話一出,房間溫度急速下降,陣陣寒意齊齊向她襲來,嚇得她直打哆嗦。
死寂般地沉靜中,上官流雲突然爆發出聲聲狂浪的媚笑,「呵呵,如此說來,月月啊,你可要對我負責任哦,可別把我吃干抹淨就拍屁股走人!」語畢身子一軟,沉身坐在床邊,依上月兒纖弱的肩頭。
此話一出,房間出現了極其怪異的一幕。
月兒聽聞上官流雲所言,小立時臉一片羞紅。呼閃的大眼睛偷瞄著一直佇立於門邊不曾言語的上官羽晨,那灼熱的眼神中透著絲毫不加掩飾的癡迷眷戀。嘴角高高上揚,偶爾發出幾聲嬌憨傻氣地乾笑。
旦凡上官羽晨有任何細微的舉動,哪怕是微微輕顫羽睫,抑或是不經意間傳遞而來的一個小眼神,月兒便會小聲嗚咽著抱住被褥摀住緋紅的小臉,只露出一雙滴溜溜的大眼睛傻傻望著他,那稚嫩的舉動可愛得仿如一隻偷腥得逞的小貓咪。
細看上官羽晨倒是不曾有何變化,仍舊清冷如蓮,淡然如水的目光從容望著月兒,看似無情,卻又教人隱隱覺得有些淡然的情愫正在空氣中緩緩滋長,明明相隔甚遠的兩人卻仿如溶入他人無法插足的世界。
上官流雲與上官驚風皆是心中一窒,莫不察覺出兩人之間微妙的變化,月兒對上官羽晨的親暱是宮中眾所周知之事,倒是上官羽晨對月兒的態度一直不鹹不淡,教人猜不透他的心思。
上官驚風不動聲色地吩咐士卒給月兒換房間,事後便差了張副將進營房議事。
上官流雲則在軍中閒逛了會兒,並煞有其事地前去關心了下上官羽晨的身體狀況。
月兒經這麼一鬧騰頓覺睡意全無,深覺現在應該趁熱打鐵,定要讓白衣美人明瞭自己的心意。可一想到自己這上不檯面的個性,月兒又犯起愁來。
清明的大眼睛骨碌碌一轉,月兒有了主意,都說酒能壯膽,更說酒後吐真言,這一次,她定要成功勾搭上白衣美人!不再遲疑,月兒豪放地拍開一壇清冽的酒香,雙手捧起,「咕咚咕咚」就往肚子裡灌。
一罈佳釀入腹,月兒雙頰紅如雞冠,清明的大眼迷醉混沌,體內似有燎原大火在肆意狂燒,小腦袋沉重如鉛,步子卻虛無飄渺,仿如踩了兩團棉花。費力地拍了拍腦門,努力睜大雙眼,憑著僅剩的一絲清明,月兒嘿嘿傻笑著,左搖右晃跨出了營房。
一路摸索著各個營房大門,月兒納悶,怎麼每個房門上都有小刀劃的十字印記呢?莫不是自己喝高了,摸錯了?仔細雨地撫摸辯識後,卻發現確實是連著幾個房門都有同樣的十字印記。
月兒徹底漿糊了,怎麼辦?不管了,一間間找!
此刻的月兒便如倔強的小牛犢,憑著不撞南牆不回頭的韌性,開始她漫長而艱難地告白之路。
小心翼翼推開一扇房門,月兒踩著輕飄飄的步子進了房間,傻呵呵地笑道,「美人,我來了!」語畢晃蕩到床榻前,含情脈脈地握住那只粗糙中略帶汗意的大手,誠懇認真地低喃,「美人,我真的很喜歡你,嫁給我吧!」
紫蝶請各位親親猜猜,月兒告白成功了嗎?她的白衣美人究竟有沒有回應她情真意切的求親呢?呵呵,小小的留個懸念,請看下回分解。入V來首次提醒,請看文的親親記得投票,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