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兒的清亮靈動的眸子有些黯然,怎麼就不在呢?她都還沒說謝謝呢。
「哦,謝謝大哥,我自己回去就成。」
護衛黝黑的俊臉已脹成紫紅,不敢多看月兒一眼,直接將衣裳塞到月兒手中,並為月兒關上了門。
月兒不解地瞟了護衛一眼,不明白他怎麼老是變臉,拖沓著換下衣裳,儘管她已經很小心了,那月色白袍之上仍是沾染了些血漬。
月兒再次推門而出時已換了一身粉色羅裙,額間的九瓣紅蓮與粉裝衣裙相互輝映,使月兒看上去更加靈氣逼人。
「大哥,我走了。替我謝謝你家主子。」月兒從這白色長袍已經看出這衣裳的主人定是男子,可粗枝大葉的她卻連救命恩人的姓名都沒問就告辭了。
月兒有傷在身,不想多做停留,再加上之前又是被勾引,又是被劍刺,她真有點怕了,還是趕緊回淑妃娘娘那兒的好,她可不願意還沒見著三位皇子就把小命給交待了。
月兒竄上了房頂就跑,護衛也沒攔她,默然離開。
月兒天生方向感極差,在屋頂上跳來跳去,不一會兒便迷路了,急得在房頂上直跺腳。雖然月兒功夫極差,腳勁卻很大,竟生生跺塌了房頂,「轟」地一聲從房頂栽了下去……
「哎喲喂!我的肩膀,痛!好痛!好痛好痛!」房內月兒連聲慘叫,捂著因摔倒而裂開的傷口半天也沒爬起來。
書房內,上官羽晨波瀾不驚地端坐几案前,修長如玉的手指優雅地翻過一頁書頁,狀似看書,清冷的冰眸卻沉得望不到底,餘光淡然掃過月兒,思緒不明。
她怎麼還沒走?他萬萬沒想到月兒會以這樣的方式出現在他眼前,只是她嘴角流淌之物貌似……津液?
月兒仰頭望向上官羽晨,心跳似乎停了,隨後只覺心臟在胸膛內狂竄,失了規律。口中津液氾濫,月兒用舌一捲一舔,盡數收回口中嚥下。
上官羽晨見狀岱眉輕蹙,真髒。
月兒忘了傷痛,忘了呼吸,忘了眨眼,傻愣愣,呆呆地凝視著上官羽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