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停在華逸殿內。下馬車時,上官羽晨取了件乾淨的白袍給月兒套上,打橫抱起她,鑽出馬車。
護衛正欲從他手中接過月兒,豈料上官羽晨不經意地避開,不顧護衛詫異的表神,乾脆利落地跳下馬車,不喘不咳,步履輕盈地抱著月兒直徑跨入客房。
上官羽晨將月兒輕放於床榻之上,動作優雅地替她蓋好被子,清冷的眸子瞟了一眼月兒額間的九瓣紅蓮,卒而毫不留戀地離開房間。
護衛恭敬地立於門前。
上官羽晨依就如往日般淡漠,「醒來後放她走。」
「是,屬下明白。」
上官羽晨再次折回時,手中多了件粉色羅裙,漠然交於護衛,不置一詞,負手進了書房,拿起一本書隨意地翻閱。
護衛心頭一顫,主子剛才是去幫那姑娘找衣服?這太陽是不是打西邊出來了,跟在主子身邊,他壓根就沒見主子對誰上過心。
月兒迷迷糊糊醒來後,好奇地四下張望,她隱約記得自己受傷了,竄上了一輛馬車。
她猛地一起身,扯動傷口,痛得倒抽冷氣,齜牙咧嘴。低頭一看,神色微愕,肩頭的傷口已經包紮好了,上面竟然繫了個精巧的蝴蝶結。
月兒頓時樂了,暗自慶幸,終於逃出魔爪了,得好好向救命恩人致謝才是。
「姑娘,請姑娘更衣馬上離開。」月兒推開門,護衛便迎了上來。
月兒咧嘴一笑,沖侍衛眨著呼閃呼閃的大眼睛,脆聲道,「謝謝大哥相救!」
「姑娘誤會了,救姑娘的是我家主子。」護衛低垂著頭,俊臉漲得通紅。心裡暗忖,這小丫頭穿上主子的衣服似乎太大了點。
上官羽晨的白色長袍套在月兒嬌小的身軀上鬆鬆垮垮的,將她小巧細緻的鎖骨顯露無遺。
「那你主子在哪兒?我要親自向他道謝。」月兒一愣,沒想到謝錯了人,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絲毫沒有察覺衣裳的不妥。
「主子不在,請姑娘更衣後離開。」護衛一板一眼地回道,跟隨上官羽晨多年自是瞭解他的脾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