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著端木仁給顏兒處理傷口,三人向天樂與冥尋問起事情的經過,天樂與冥憤憤地小聲地訴說起事情的經過,害怕端木仁分心,沒有讓端木仁聽到。
依蝶,若風若雨越聽越心驚,當聽到顏兒握著雲逸手中的匕首抵在自己胸前時,三人差點沒驚叫出聲,由於擔心驚擾端木仁,三人硬是沒敢叫出聲來。聽完整個過程,五人紛紛向雲逸圍了過來,恨恨地瞪著雲逸,恨不能拆他的骨,扒他的皮!
顏兒對他們而言何其珍貴,特別是得知了顏兒來歷之後,眾人更是把顏兒寵到心尖上去了,更何況顏兒喝了火鳥之血還身犯怪症,為了不刺激顏兒,若風更是連這個他本不想要的孩子都願意生下來。
如今這個讓顏兒日日夜夜魂引夢牽的人竟傷了顏兒,怎能叫他們不氣。
雲逸看著眼前五人帶著恨意的目光心裡很不是滋味,傷了顏兒他也很後悔,可是皇族的驕傲讓他倔強地不肯服輸,固執地瞪著眼前的五人。
五人看雲逸一副死不悔改地樣子更是氣不打一處來,若風若雨本就性子衝動,上前就想要踹雲逸幾腳,被天樂與冥一人拉住了一個。如果可以,他們早就踹了。
「別拉著我!讓我踹死他!」若風激動地掙扎著,天樂不敢太用力,怕傷了他,兩人拉扯在了一起。
「我要為顏兒報仇!放開我!」若雨本就是頭小牛性子,死命想要掙脫冥的禁錮。
「如果可以動他,我和冥早動了,你們看看顏兒!」天樂適時地提醒他們。
眾人看向顏兒,顏兒咬著毛巾,雙眸卻空洞地看著這邊的雲逸,那眸子裡沒有一絲的神彩。眼角的淚水如斷線的珍珠般滾滾滑落,鳳目淒冷地凝視著雲逸,彷彿要穿透他一般。
五人看著這樣的顏兒,心如刀割。
若風緊握的雙拳垂在身側,任指甲陷入掌心也不自覺。若雨更是頹喪地一拳打在身邊的大樹之上,力道之大震得樹葉紛紛飄落。五人再次用眼光恨恨地瞪著雲逸。雲逸相信,如果眼光可以殺人的話,他已經死了不知道多少次了。
端木仁幫顏兒處理好傷口之後,顏兒掙扎著起身,向雲逸走來。蹲坐在雲逸身前,與雲逸的雙眸平視著,想看清雲逸眼中的自己。
「天樂,我想和他單獨呆一陣子好麼?我不解開他的穴道,好麼?」顏兒哀淒地看著天樂,天樂看著顏兒痛苦的眼神,不忍拒絕,領著眾人離開。
「雲逸……」顏兒張口想說些什麼,可是只喚出這一聲便哽咽得不能言語。顏兒含淚看著眼前朝思暮想的人,雙手溫柔地撫上他的臉龐,久久不語。
半晌,顏兒仰起頭,「我們說好再見時絕不流淚的,我答應過你要讓你看我最美麗的笑容。」
是誰說過把頭抬起來眼淚就不會往下掉?顏兒仰著頭,任淚水順著眼角流瀉。
雲逸看著顏兒傷情的淚水,百般滋味在心頭。為什麼看到她受傷自己會心痛?為什麼看著她流淚自己會心碎?這種感覺好熟悉,隱隱地腦海裡出現一名女子模糊的身影,帶著面紗,怎麼也看不清她的臉,是誰?是她麼?
顏兒好不容易止住淚水,靜靜地倚在雲逸懷中,雙手勾上他的頸項,明顯地感覺到他的僵硬。他討厭自己的接觸,這樣的認知讓顏兒痛心疾首。為什麼雲逸會不記得她了呢?都忘了麼?
「雲逸,我解開你的穴道,我們聊會好麼?」顏兒不想放棄,好不容易才能見到雲逸,就算他真的什麼都不記得了,她也要讓他再次愛上自己!她絕不向命運低頭!
雲逸心中也有很多的不解,他也想知道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顏兒解開了雲逸的穴道,卻沒有退出雲逸的懷抱。雲逸本想推開顏兒,可顏兒身上的傷必竟是自己刺的,只僵硬地扭了扭身子,任顏兒摟著自己。
「你怎麼認識我的?」雲逸不知道為什麼,他相信她以前一定是認識自己的,他相信她的淚水與傷心不是假裝的。
「呵呵,你溺水了,我救了你,你罵我登徒子。就像今天一樣。」顏兒回想著兩人初見的那一幕,心裡溢著酸澀。
「我們關係很好麼?」雲逸開始好奇,那一段空白的記憶。先不管是真是假,聽聽這個女子怎麼說也無防。
「如果我說你的第一次是跟我在一起,你信麼?」顏兒淒宛地開口回道。
「哈!你這個謊可說得不好,我有守宮砂的!你不要玷污我的清白!」雲逸不禁失笑起,看吧,謊話被揭穿了吧。
「不可能!你是雲逸吧?是當今鳳天國的九皇子吧?只要你是,就不可能還有守宮砂,除非你給我看!」顏兒固執地要求著。
「你這女子怎麼這般厚言無恥!男子的守宮砂是隨便可以給別人看的麼?」雲逸輕輕推了推顏兒,不想再跟這個說謊的女子糾纏不清了。
「雲逸,我可以不看,但是你確實不可能有守宮砂了,除非是別人幫你點的,這樣的守宮砂遇水即化,你自己試試,我轉過身不看你!」顏兒說著轉過身背對著雲逸。
雲逸將信將疑起來,他在宮裡沐浴之時總會無緣無故睡著,再醒轉過來的時候就已經沐浴完畢了,問過貼身侍從,只說是點了寧神香,對身體有好處的,也沒太在意。如今想來事有蹊蹺。
雲逸用手沾了點水往自己心口的紅梅抹去,那抹紅梅竟真的遇水便淡了色彩。雲逸不可思意地再擦了擦,整個紅梅便消失無蹤了,只剩下一抹紅,如染料一般化了。
怎麼會這樣?母皇騙他!為什麼騙他?這麼說這名叫顏兒的女子說的都是真的,那為什麼自己又會忘了她呢?這其間發生了什麼事?雲逸心裡頓生疑慮。
「你轉過來吧,你的話我信一半,至少你是真的認識我,但並不代表我的第一次一定和你有關。」雲逸冷靜地思考了一番,對顏兒的話半信半疑,他不知道該不該全部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