綺夢樓裡傷員一片,一切只能等大家傷好後再分兩批逃亡。顏兒他們一行先行,前往花棲國。貴爹爹他們一行等顏兒走後再出發,往雪國去。
「她醒了麼?」若風雖然身體仍然虛弱,可是已經能坐在床上了。從若雨那裡聽說了顏兒的狀況,心裡滿是擔憂。
「已經三天了呢,唉。」若雨歎息著搖搖頭,其實他很想去看看顏兒,可是他還要照顧哥哥。
「為什麼暈倒?」若風訥悶的開口問道,明明他已經為顏兒擋下那刀了啊。
「哥哥,你一定要快點好起來,你好起來去跟顏兒說說話她就會醒來的,我敢肯定!」若風不答卻突然倔強地要求若風。
若風看著眼前這張和自己一模一樣的臉,猶疑地部長道,「為什麼?」
若雨本來不打算告訴若風,可是直到喝藥的時間到了,若風還是固執地不得到答案就不喝藥。若雨無奈之下將從依蝶與端木仁那裡偷聽來的話告訴了若風。
原來那天依蝶與端木仁說話之時,若雨正好喂哥哥喝了顏兒的血,想看看顏兒的狀況,所以他們的對話若雨全聽到了。若雨當時很是震驚,卻沒敢出聲,這種事想畢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若風聽著若雨說完之後,別過頭,緊咬著唇,雙肩顫動。
「哥,你哭了麼?」若雨吃驚地問道,多少年了,從他記事開始就沒有看到哥哥哭過,總是以保護者的姿態將他護在身後。
若風不說話,只是不肯轉過臉來看若雨。他從來沒想過自己在顏兒心中會有多少位置,只要讓他跟著她就好了,不求名不求份,只要能跟在她身邊,哪怕只是像以前一樣只是當她的一個助手。
可是若雨這番話卻讓他看清了顏兒對自己的情意,為了他顏兒犯病吸光了地牢裡所有獄卒與守衛的血,更是用自己的鮮血為自己解了毒。本想等傷好了之後就一走了之,可如今這樣的顏兒他怎麼放得下?
如果因為自己的出走引起顏兒犯病,傷到天樂他們,自己豈不是要恨死自己。
「若雨,扶我起來,我要去看顏兒!」若風不顧撕裂傷口,忍著疼痛,倔強地撐起傷痕纍纍的身子望著若雨。
若雨只好將若風扶下床,讓若風靠在自己身上,努力承受著若風全身的重量,緩緩向顏兒的房間走去。
來到顏兒的房前,眾多的人守在門外,貴爹爹剛從裡面出來,眾人圍著他正問長問短。
貴爹爹看到若風在若雨的攙扶下站在門外,一把上前扶住若風的另一則,口中還念叨著,「我的小祖宗,你怎麼下床了,不要命了麼?」
若風在若雨與貴爹爹的攙扶下進了顏兒的房間。房間裡守著天樂,冥,依蝶,端木仁四個男人,四人皆是一臉的憔悴不安。
天樂見若風來了,不由分說上前一把打橫抱起若風,將若風輕輕放在顏兒身邊,而後將若風的手塞到顏兒手中,柔聲地說著,「顏兒,你快醒來吧,你看若風都來看你了。」眼中的急切一目瞭然。
「讓顏兒與他單獨呆會兒吧,我們在外面守著,若風,有事你就叫我們。」端木仁心想解鈴還需繫鈴人,也許若風能將顏兒喚醒。
四名男子現在心裡早已沒有了任何主意,只希望顏兒因他而犯病也能因他而清醒。於是四人與若雨、貴爹爹走出了房間,守在門外。
「顏兒,我是若風,我好了,來看你了,我就在你的身邊呢。你感覺到了嗎?我現在正握著你的手,躺在你的身邊。好不容易在一起,我醒了,你卻睡著不看我一眼,顏兒你就真的忍心不理我麼?」
若風從來不知道自己也可以說出這麼多的話,顏兒此時已經意識清醒了,本來想睜開眼,可是聽到若風在耳邊連著說出那麼多話突然不想這麼快就打斷他,她想聽聽若風究竟會對自己說些什麼。
「顏兒,你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麼?我和若雨同時站在你面前,你一眼便能認出我是哥哥,那一刻你就已經深深地吸引了我。從小到大,從來沒有人能一眼便將我和弟弟分清楚。」
「小時候即便是母親也分不清,能分清的只有爹爹。你就是那麼特別,當我在人群中看著你唱著那特別的歌,跳著的舞,我心裡很震驚,你跟我所見過的任何一個女子都不一樣,你很真誠,沒有虛情假意。」
「想笑就笑,想哭就哭。你每次唱的那些讓我譜的歌都很獨特。你知道麼?每次聽著你唱著那些情情愛愛,我真希望有一天,自己也能成為那個讓你哭,讓你笑的人。」
「那天你上台表演,台上的你嫵媚萬分,明艷動人,看著台下那些為你歡呼的眾人,嫉妒在我心裡膨脹,真想把你藏在身後。呵呵,我身後從來只有若雨,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也想讓你能藏在我身後,為你遮風攔雨。」
「慶功宴上,你問我最快樂的事情是什麼,說真的,我真的不記得了。但是至少在遇見你之後的每天我都過得很快樂。見到你快樂,沒見到你想你時也一樣快樂。你想讓我開口對你說話我知道,可是我卻任性地認為自己不說話你便會多注意我一點。呵呵,我很傻是不是?」
「直到那天,你說要離開,我慌了,我怕你就此丟下我就這樣離開,再也不出現在我眼前,所以,我對你說『等你』。顏兒,你知道我有多愛你嗎?那次你把若雨單獨留下,我躲在牆後偷聽你們說話了,你親了若雨。」
「我從小開始就好像為了保護弟弟而存在的,可那一次不同,我好想把你抱在懷裡,只屬於我一個人,就算是若雨也不行。可是我知道這不可能,但我還是想了。」
「顏兒,你醒來吧,大家都不能沒有你,有了我們這麼多人的愛,你還願意睡在夢中麼?」若風不斷地在顏兒耳邊喃喃低語,眼眸裡流過甜蜜,閃過酸楚,滑過心痛,可顏兒卻一點反應也沒有。
「顏兒,你醒來好不好?我真的很愛很愛你。」若風悲傷地吻上顏兒略顯蒼白的唇,淚水不小心滴落顏兒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