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兒這頭冥一醒來就沖天樂和端木仁一陣咆嘯,如果知道要用顏兒的血以血換血,他寧願年年寒毒發作也不要解毒,倒是顏兒一派沒事人兒似的,笑嘻嘻地看著他們三個大男人在地下室裡你追我趕。
對於宰相府地牢裡的情況他們三人全然不知。顏兒突然有些想戀依蝶和若風若雨兩兄弟了,悶悶地坐在一邊不再說話。
「顏兒你怎麼了?」端木仁見顏兒悶悶不樂,走了過來。
「我擔心依蝶和若風若雨他們,不知道怎麼的,總覺得不太對勁。」顏兒心裡隱隱覺得出事了。
「別擔心,我下午出去打探一下,我會小心的,這裡只有我出去不會引人注意,別人也不會懷疑,你們在這等我消息吧。」端木仁主動提出要去打探消息。現在的情況也只有他能隨處走動,只要小心點就沒問題了。
「端木仁,你要小心點哦,這禍惹得可不小,不管打探到什麼,不要現身,只管回來商量對策就好了,千萬不要義氣用事。」顏兒仔細的交待著端木仁。
「你,也會擔心我麼?」端木仁看著顏兒不停叮嚀的樣子,突然感覺好像妻子在交待出遠門的夫君早點回家。
「當然會擔心你啊,我們現在是朋友了,很好很好的那種朋友。」顏兒真誠地對端木仁說道。
「只能是朋友麼?我不想只做你的朋友!」端木仁淡然卻堅定地說著。
「你,你不會是那個,我是說,你,我……」顏兒聽著端木仁的曖昧話語一時口齒不清起來。
「我喜歡你!很喜歡很喜歡!這樣你明白了麼?」端木仁突然打斷了顏兒直接表白。
顏兒一時反應不過來,端木仁等不到顏兒的回答,眼中佈滿了苦澀與痛楚。
端木仁黯然地轉身準備出門去打探消息,他的背影看上去那麼落寞與孤單。對於端木仁的表白顏兒雖然很感動,可顏兒此時真的沒有心情想感情的問題,依蝶若風若雨他們還沒有任何消息,她哪裡還有心情考慮這些。
可是看著端木仁那淒楚的身形她仍是不忍心,算了,反正自己就是一個沒有良心又自私的花心大蘿蔔,就讓她來做個徹底的壞人吧。
顏兒一把從端木仁身後摟住了他,雙手穿過端木仁兩側交握在起一起,柔聲說了句,「早點回家,我們等你吃飯。」
顏兒感覺到端木仁的身子顫了顫,顏兒剛想抽出手,端木仁卻一轉身將顏兒摟在了懷中,顏兒不自在的扭了扭。
「別動,我只想就這樣抱抱你,一會兒就好。」端木仁牢牢地將顏兒鎖在懷裡,終於將這個折磨人的小妖精抱在自己的懷裡了,真好。多少次夢中,他就是這樣與顏兒擁抱在一起,他一直以為沒有機會了,看來老天待他不薄呀。
顏兒不再掙扎,任端木仁就這樣抱著自己,突然,旁邊傳來兩聲乾咳。頓時,兩人像觸電般閃開來。
顏兒說了聲,「那個,我餓了。做飯去了。」便紅著臉跑開了。
「我,我去打探消息。」端木仁頂著關公臉也往外逃去。
「哈哈,你看他們兩個那個臉,哈哈,表白都沒有臉紅,這個時候倒是紅得跟什麼樣的。」
「哈哈,顏兒也臉紅了呢,真想不到啊!哈哈哈。」
天樂與冥兩人的爆笑聲在空曠的地下室久久迴盪著。
空曠的綺夢樓地下室裡,顏兒,天樂與冥不停在房子裡踱著步子,端木仁已經出去了那麼久,怎麼還沒有回來?正當三人焦慮不安的時候,端木仁從密道裡鑽了出來。
「怎麼樣?打探到什麼沒有?」顏兒,天樂與冥三人立馬上前圍住了端木仁。
「這次情況糟糕了,綺夢樓被封了,周圍還圍了很多的官兵,依蝶他們全部被關在了宰相府地牢裡。宰相府已放出風聲,如果他們不願供出主犯就拿他們頂罪。」端木仁進屋後一口氣把外面的情況說了一遍。
「看來宰相是布下了陷阱等著我們去跳了。」冥雙手負在身後,語氣很沉重。
「就算是陷阱我們也必須要去救人啊,現在時間很緊迫,他們在裡面多一天便多一分危險。」顏兒聽說要拿眾人頂罪整個心提到了嗓子眼,眼前浮現出嚴宛兒那陰狠的樣子。
「顏兒,人我們是一定要救的,但是冥的顧慮也要考慮,我們必須定個計劃。」天樂冷靜地分晰著。
四人圍坐在一起,各自索著救人的方法。
「有了!我們這樣,端木仁配些使人長時間昏睡的,我們到了宰相府不要跟他們打,他們人太多了,我們見到官兵就散,反正大家輕功都不錯。這樣即不傷人,自己也安全。到時候全迷倒了我們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出入宰相府了。」
「出府以後,這綺夢樓是肯定呆不下去了,乾脆大家集體逃亡得了。但是他們不能跟我們一起,他們大多不會武功,讓他們隱姓埋名去雪國自立更生吧。」
「他們是從犯,官兵不會追著他們不放的,我們沿途給官兵留下點痕跡,讓官兵追著我們這邊,等到估計他們都安全離開了,我們再甩開官兵。這樣可以為他們爭取更多逃跑的時間。你們覺得怎麼樣?」顏兒仔細想了想,只有這樣最省事。
「可是一時之間要做這麼多的怕是不容易啊。」端木仁為難的皺著眉。
「做不了就用買的,做出來的那些用來對付宰相府裡的官兵,買來的用來對付沿途遇到的追兵。只要宰相府裡的人長久昏睡,劫獄的消息就封鎖得更久。」冥也知道,一時之間要準備那麼多的實屬不易,於是想了個折中的辦法。
「端木仁,那就辛苦你了,這做藥買藥都得靠你才行啊,我們都出不去。天樂,冥,我們晚上上去一躺綺夢樓,把樓裡的與通通弄過來,到時候沒有了就撒,要這幫官兵好看!」顏兒為自己想出的點子得意地笑了。
天樂,冥,端木仁卻經不住打了個寒顫,這小妮子可真是得罪不起啊,真是什麼法子損人用什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