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有沒有傷害你?」段易寒關切地詢問著秀眉緊擰的玉竹。
「當然沒事了,難道你忘記蕭靈子對我的幫助嗎?你為什麼要來?這個傻瓜!」玉竹有些恨恨的抿著唇,其實,她是怕段易寒受到傷害。
一個是情敵,一個是得不到他的女人。
用腳趾頭想也知道這對男女不會輕易放過段易寒的。一想起宗廟上,藏鋒那致命的一刀,玉竹還是會從心底裡打怵。
聽到玉竹口中冒出另一個男人的名字,段易寒愈發覺得心裡酸酸的。鷹鷲的眉微微蹙起,臉色有些難看地說道:「不要再我面前提起別的男人,你是我的女人,只能由我守護!」
玉竹吃驚地抬起頭凝望著段易寒,霎時,她被這一番聽似嫉妒卻又飽含深情的話語感動得稀里嘩啦的。
「段易寒,你這個大傻瓜!你為什麼要來這?」玉竹哽咽著,澄澈的眸子瀰漫上一層霧氣,漸漸地,淚水如潮湧般溢出。
被這等優秀的男人深深地愛著,即便是死,也值了!
「夠了,你們還要打情罵俏到幾時?」陰冷的聲音突然響起。
即便她不是凌若黎,但看到段易寒如此緊張玉竹的模樣,藏鋒的心還是被揪痛了。
當年的凌若黎,如今的夏玉竹,都是如此深愛著段易寒。而自己呢,永遠都是感情的弱者。
既然得不到,還不如親手摧毀!這種痛苦的滋味也要讓段易寒來嘗一嘗了!
藏鋒倏地抬起頭,犀利的黑眸直直盯著段易寒,袖中的拳頭越攥越緊。
「段易寒,如果你肯跪在我面前求饒,我倒是可以考慮放了你心愛的女人,否則!」藏鋒冷然一笑,週身散發著嗜血的氣息:「你應該不會忘記凌若黎吧?」
凌若黎!再次聽到這三個字,段易寒的心還是微微一震。沉默許久,一掃臉上的陰霾,他雲淡風輕地說道:「那個賤人,本王根本就沒有放在眼裡!而這個女人,即使你很想擁有她,只怕你也沒有那個本事!」
段易寒面露的自信讓玉竹不禁輕笑出聲來:「像我這樣忠貞的烈女子只怕是世間少有哦!段易寒,愛上我,眼光不錯哦!」隨即扭轉過頭望向一臉陰鬱的藏鋒,鄙夷地說道:「讓我看上你,你還真沒有那個本事!」
「既然如此,別怪我心狠!」藏鋒的眸子瞬間變得陰暗起來。
「殿下,何必和他們廢話呢?不如……」說著,花渃從袖口掏出兩顆紅色的藥丸,在玉竹面前晃了晃,冷冷地說道:「這兩顆是癡情丹,專門為你們這對神仙眷侶準備的。名字雖然唯美,但只要吃下後,一旦動情,身體就會如刀剜般疼痛。我看你們還怎麼纏綿。」
「你以為你讓我吃我就會吃嗎?你算是什麼東西?」段易寒在一旁冷冷的開口。
「哼,是嗎?這可由不得你。」花渃瞟了一眼段易寒,眸子中再無半點愛慕之意,從腰間掏出一把小小的金邊匕首。冰冷的刀刃倏地貼在玉竹嫩白的臉頰:「我想,你不希望看到你心愛的女人變成滿臉刀疤的醜八怪吧,而且,這匕首上早就被我塗滿劇毒,幾個時辰就可以讓她七孔流血,腸穿肚爛。」
花渃的舉動讓段易寒不敢輕舉妄動,的確,這個狠毒的女人抓住了他的軟肋——夏玉竹!
「哈哈哈——哇靠,什麼年頭了,還有癡情丹絕情丹這種藥,你當是在拍神雕俠侶啊?」玉竹突然開口狂笑不止,引得眾人一頭霧水。
「閉嘴,你在說什麼瘋話?」花渃有些錯愕地盯著玉竹,這女人難道不怕死嗎?
「要你管,你這個瘋女人,也不照照鏡子看看自己的那副德行,還敢和我搶老公,我呸!」不就是劇毒嘛,她還真就不害怕這東西,反正蕭靈子已經把她弄得百毒不侵啦。
「不就是吃癡情丹還是什麼絕情丹嗎,姑奶奶我正好餓了呢。放開我,我就吃!」說著,玉竹撇過頭,幽幽地望著藏鋒。
「放開她!」藏鋒大手一揮,手下們立刻鬆開禁錮。量她一介弱女子也耍不出什麼花樣來!
黑衣殺手們剛一鬆開玉竹,她便一個閃身繞到花渃身前,一把搶過她手中的兩顆丹藥都吞了下去。
「玉竹!你在做什麼?」
段易寒想要上前制止,花渃卻搶先一步將塗滿劇毒的匕首架在了玉竹的脖頸。
「你再敢上前一步,我就殺了她。」陰冷的話語沒有一絲溫度。
段易寒倏然停住腳步,該死的!居然敢這樣威脅他,一旦救出玉竹,定要將你們碎屍萬段。
見花渃百般刁難段易寒,玉竹的火氣噌的竄至頭頂,懊惱極了!Shit!死女人,竟然這般刁難我老公,姑奶奶不給你點厲害瞧瞧,你還真當我是吃素的!
「段易寒,既然人家那麼喜歡你,不如你納花渃為妃算了,也免得我受這些皮肉之苦。」玉竹靈秀的眸中閃過一抹光亮,一邊裝作驚慌的模樣,一邊趁著花渃放鬆之際將頭稍稍偏離一些,好讓自己的脖頸與花渃的匕首分開一些距離。
「女人,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段易寒這次是真的怒了,他還正在想如何能夠將其救出,這女人卻勸他納起妃來!
花渃一臉疑惑地看了看玉竹,又轉頭看向段易寒,他們兩個在耍什麼花樣嗎?
正當花渃費解之際,玉竹使出蕭靈子的獨門絕招——幻影迷蹤,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閃過花渃的匕首,可就在即將奔向段易寒身邊時,被一直站在身旁冷漠地看著這一切的藏鋒扼住手臂。
「放開我,難道你還要害我一次嗎?」玉竹的臉上飛快地掠過一抹受到傷害的痛楚。
決絕的眼神竟讓藏鋒一陣恍惚。那眸光裡的恨意像極了凌若黎,難道,是幻覺嗎?
「若黎,我——我!」
待藏鋒手掌稍稍放鬆之際,玉竹飛快的閃身,快速跑到段易寒的身邊。
「納妃,想的美啊。你段易寒這輩子只能有我夏玉竹這一個女人!」玉竹朝段易寒做了個鬼臉,然後衝著藏鋒與花渃等人露出一臉勝利者的喜悅。
「鬼機靈!」段易寒將玉竹擁入健碩的胸膛,寵溺地撫摸著她的秀髮,心中卻是隱隱悸痛。因為自己面臨的處境將她又一次推入到危險之中,但這個女人卻還能從容的微笑,而且笑得如此迷人!
當他再次抬眸對上藏鋒時,臉上的柔和迅疾消失,隨之被替代的是濃濃的殺意:「我本無意覬覦洛丹倫帝國天帝之位,而你們卻一再咄咄逼人,那麼今天就來做個了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