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一邁進禁閉室,一股冷嗖嗖的陰涼氣場撲面而來。
四周是幽黑的牆壁,地上散扔著一些雜草,只在牆上留有一閃小小的鐵窗,隱約能透進點微弱的光亮。
玉竹不禁打了個冷戰,下意識的裹緊了身上薄薄的一層紗織長衫。感歎道,幸虧把段易寒拖小水,否則自己呆在這個陰森恐怖的小黑屋裡非得嚇出個神經錯亂不可。
抬眸望向身邊的段易寒,始終都是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淡然模樣,玉竹就氣不打一處來。
對著勉強能容下兩個人的禁閉室玉竹大喊不滿,「為什麼這麼小,建個黎秀宮肯花那麼大的手筆,弄個禁閉室省成這樣。哼……」很明顯是小女人的嫉妒心在作祟。
「你以為是讓你來修身養性嗎?是叫你靜思己過。」段易寒一改昔日犀利陰冷的眼神,明眸裡既然有了溫柔存在。
玉竹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的雜草上,恨恨的想著今天發生的事,若不是在山谷中遇到這個瘟神魔主,說不定這一刻已經在家和老爸老媽圍坐在餐桌旁吃著熱氣騰騰的麻辣火鍋,造物弄人,天理何在啊……
想到火鍋,肚子便不爭氣的咕咕打鼓,又冷又餓,活脫脫的一幕古代版的賣火柴的小女孩。
只可惜玉竹沒有小女孩那樣幸運,至少人家還有可以短暫取暖的火柴,而自己只有薄的可憐的單衣。
段易寒看到玉竹搖晃著頭,緊閉雙唇,一副誇張的搞怪表情甚是好笑,也靠在玉竹的身邊坐了下來。
「過來點。」玉竹用一隻手指略帶挑逗的杵了杵段易寒的胳膊。
段易寒聳了聳肩,往玉竹的身邊挪了挪,低頭看了看瑟瑟發抖的她問道:「什麼事?」
玉竹沒有說話,自顧自的展開段易寒的胳膊一顆調皮的頭快速的鑽進了他結實寬厚的胸膛,然後再把他僵直的胳膊搭在了自己的肩膀上才悠悠地開口:「你不覺得這樣我們就不會冷了嗎?」
段易寒看著懷抱裡嬌嗔任性的天真模樣,一時丟了銳氣,任由她隨意擺弄著自己。
「為什麼讓我抱著你?」雖然想刻意描畫出對她這一行為極其不情願的調調,卻沒有一點想要推開她的意思。
「因為你是我老公,我是你老婆。」玉竹還在回味今天段易寒追問老公老婆是何意時的傻傻表情,忍不住咯咯的笑。
「你不是說老公、老婆是相互討厭的人之間的稱呼嗎?」依然傻傻的。
玉竹則裝作很有耐心的模樣解釋道:「是啊,正因為討厭,所以才想做一些親暱的舉動來緩和一下尷尬的關係。」
段易寒深邃的眼神裡瀰漫著疑惑:「有必要用這種方式緩和嗎?」
當然有,要不是姑奶奶我冷的直哆嗦,才不會讓你佔這便宜呢,雖然全身上下早就被你看了個遍,還是會有些不情願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