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要,不要在這裡啦。”細聽,是女人抗拒的聲音。
“就在這裡!”南宮漠將白淺瞳的背部抵在樹上,然後不由分說地低下頭噙住了她嬌美的唇瓣,然後含在嘴裡。
他獨有的氣息肆無忌憚地縈繞在她的鼻端,隨著他的唇深入地虜獲她的,她全身軟膩在他懷裡。
他將她的手環上他的頭頸,命令道:“回應我!”
他低沉性感的嗓音在一寸寸地迷惑著她,誘她沉淪。她紅著臉,輕啟唇舌,輕輕地吻上男人的薄唇。開始只是小心翼翼的試探,紅唇只在外面描繪他唇瓣的弧度,直到她聽到男人喉嚨的滾動聲,她才大受鼓舞地將自己的櫻舌滑進他的口腔內,和他交纏。
在情事方面,她一直是羞澀的,每次她都是眼波迷離的看著他瑟瑟地抵抗著,或是羞惱地閉著眼睛承受著他強勢的掠奪。現在她少有的主動,無疑是在他身體上點燃了一把熊熊烈火。
他將她快速放在草坪上,然後他的唇追索上來,密密集集地落在她的額上,臉上,然後在紅唇上,逼迫她的唇相抵交纏,一味吸索著她的氣息。
他的呼吸變得粗重,大掌探進她的衣裳內來到她的胸前,握住一手豐盈的柔軟。
“嘶——衣服被撕裂之聲,她的敏感在他的口裡輾轉著。
“嗯。”
白淺瞳難耐的偏過頭,閉著一雙美瞳睫毛輕輕可憐的顫抖著。咬著唇瓣,忍住那些羞人的叫聲。
“寶貝,睜開眼睛看看我。”
聞言,只見白淺瞳的睫毛輕輕顫動了幾下,然後緩緩的睜開了眼睛。
男人的眼睛熾熱又凌亂,
“漠。”她伸出手輕觸他的臉頰,纖細的指尖從他的肌膚緩緩掠過,然後滑下,來到他精壯的胸膛。
本就情動難耐的男人,哪裡經得住白淺瞳的挑逗。幾乎是在她輕觸到他胸前的時候,他就一把將她的衣裙撩高,退下她的內褲,將自己緩緩的推入……
月光皎潔,樹影婆娑。晚風輕輕吹過,樹叢裡的火熱卻還在繼續。
身子緊貼著鋪展在地上那人的襯衫上。汗水順著男人臉部俊美堅毅的輪廓滴落她的胸脯上。纖細的雙腿像是有了自己的意識,纏繞在他精瘦的腰桿上,灼熱的貫入,堅硬的摩擦,她嗚嗚地發出類似動物頻臨絕望時的嗚咽聲,難耐的在他寬厚的背上抓出一道道紅痕。
身子猛然被人翻轉,她還沒反應過來,她的雙腿已被他從背後分開到最大的弧度,昂揚倏然滑進她的身體裡,立刻把她的所有填滿。她抓緊地上的衣服,那猛烈的沖撞,幾乎把她撕壞,她忍不住低低叫了起來。
“瞳兒,說你不會離開我!”南宮漠的吻追索過來,聲音嘶啞,帶著幾分的蠱惑。
女人此時腦袋混混沉沉,似乎沒有聽清男人在說著什麼。
他突然止住了動作,汗濕的額角抵著她的,她能感受到他的火熱埋在她身體的深處輕輕顫動著,她難受地扭了扭身體,委屈道:“漠~~。”
“嗯?”他慵懶地應著,專心在她的背上烙下一片火熱,“說你不會離開我我就給你。”
“不要!”她又惱又怒,她不喜歡他在這個節眼上逼迫她。
“哦,是嗎?”他的昂揚在裡面惡意一頂,她身子一顫,緊緊咬住自己到口的呻吟聲。
他似乎感覺到了,身子緊接著又往她身體裡埋得更深些。
敏感點被他這樣折磨玩弄,白淺瞳眼前一片眩暈,終於忍不住喊了出來,夾帶著嗚咽聲:“我不會離開你……”
她看見他的眸裡深諳如火,身子被迅速翻過來……
一次又一次——-她拉下他的頭,在他耳邊哭泣,求饒,他卻不做理,只是將自己的火熱推得更深。
不知道究竟過了多久,白淺瞳的嗓子已經沙啞一片,再也說不出一句話,臉上掛著搖搖欲墜的淚水,雙腿早已經麻木,而嬌唇紅腫。
最後,隨著南宮漠的一聲低吼,巨大的歡愉像整片爆炸而開的煙火,在她的頭頂上發出璀璨的光彩。
余韻過後,白淺瞳整個身體趴在南宮漠的身上,背部搭著他的襯衫。
白淺瞳虛軟的一根手指也抬不起,閉著眼睛在養神。
“瞳兒。”他輕喚,聲音帶著幾分的饜足。
“嗯?”她如小貓般慵懶地應了句。
“你到底什麼時候才肯重新接受我這枚戒指?什麼時候才肯嫁給我?”
聞言,白淺瞳抬起頭來。
此刻,南宮漠正灼灼的望著她,手裡拿著一枚閃著璀璨亮光的鑽戒。
“你在向我求婚?”
“是,而且這已經是我第108次求婚了。”男人咬牙提醒面前這位令她又愛又恨的女人,他的求婚艱辛之路。
她起身將他的襯衣穿在身上,剛才她的衣服已經被他撕成碎步。她胡亂扣了幾個扣子勉強將她胸前的春光遮掩住,然後站了起來。
她走到一塊巖石旁,雙腿剛被男人的索求弄的微微發酸,腳步有些蹣跚。她坐了下來,不語。
南宮漠看著月光下的白淺瞳。兩年了,距那次他們說好重新開始後她呆在他身邊已經兩年。
歲月並沒有在她的身上留下痕跡,反而對她還過於優待,皮膚比之前更水嫩,此刻更散發著被寵愛過後的慵懶和媚麗。
看著她默不作聲,南宮漠不禁心浮氣躁。每次他向她求婚的時候,她都是這般反應。有好幾次他都懷疑她是不是恢復記憶了,想起了他曾在婚禮上扔下了她所以氣他才不肯答應他的求婚,可是細細觀察後,他又很快打消這個想法,因為她的瞳兒不會做戲,她所有喜怒哀樂都擺在臉上。而且這兩年來他們幾乎每分每秒都黏在一起。
盯著月光下的嬌美容顏,南宮漠不由輕歎一聲。
他也起身,套上了長褲。襯衣被白淺瞳穿著,只好露出光潔的上半身,因為剛激情的關系,身上透明的汗水順著他的肌理滑下,甚是煽情。
“告訴我你的答案。”南宮漠走進她,將她抱上自己的大腿上。
“我們這樣不好嗎?”白淺瞳依靠在他的胸膛,吻著他身上獨特的氣息閉著眼睛低低道。
“我看不出哪裡好。”一天她不答應嫁給他他就不能安心。
“瞳兒,告訴我你一直不肯答應我求婚的原因好嗎?是我做得還不夠好?所以你認為我還不夠資格做你的丈夫嗎?你告訴我,我改。”
“不是的,不是的。”白淺瞳飛快地捂住他的薄唇,搖搖頭道。
這兩年來,他對她很好,她能感受到他時時刻刻都在寵著她,可以說她若跟他要天上的月亮,她想他也會想辦法幫她奪來。只是~~~
最初她不答應他的求婚,是因為他們剛開始,她還不了解他,就將他放在“留校期裡”觀察了,直到他前幾次的求婚。她一看到他手中閃著亮光的鑽戒,她腦海裡就閃過一個婚禮的模糊畫面。她看不清男人的臉,也聽不到男人在對著她說什麼,她只聽到周圍的嘲笑聲在不停盤旋著,告訴她被人拋棄了,她的新郎和別的女人跑了,不要她了。一想她就頭疼欲裂,那恐懼滲入五髒六腑,那痛讓她窒息。
“那是什麼原因?”南宮漠不死心的繼續追問。
“漠,我累了,我們回去休息吧。”白淺瞳顯然是在躲避他的問題,從他的懷抱裡脫離出來,向他們的房間走去。留下一臉挫敗的男人在原地失望歎氣。
白淺瞳不願,南宮漠也不想再逼迫她。畢竟他也不希望這件事帶給她困擾,他只想她每天都過得開心。而且他覺得對他最重要的一點就是只要她願意繼續留在他的身邊,讓他每天醒來睜開眼睛見到的第一個人是她就好。
南宮漠是這樣想著,可是有一天他睜開眼的時候,卻沒看到他心愛的人兒,原因是白淺瞳恢復了記憶。她不知道想到了什麼,趁著他們歡愛過後他沉沉睡去,半夜搭著飛機飛回了中國。
這晚,化妝舞會上。
名媛俊少在舞池裡翩翩起舞。白淺瞳靠在上官離的肩上,口裡歎息道:“哎呀 ,還是在自己的國家好,這裡的空氣比法國要好多了。”
“你這樣一聲不響的跑回來,真的好嗎?我看那個男人已經氣瘋了吧。”上官離擁著她的腰問。
“離,你真掃興,干嘛提那個臭男人,誰叫他在婚禮上跟別的女人跑了,讓我在婚禮上被人恥笑。”
“他不是跟你解釋過了嗎?他是被夏雪和南宮清聯手欺騙了。”
“哼,他那麼大一個人難道還不會分辨那個女人說的話是真是假,說到底他還是對她余情未了。”白淺瞳氣哼哼道。
“南宮漠並不愛她,他對她只是責任,她救過你的男人不是嗎?而你的男人又是重情義之人,在當時的情況下不管夏雪是否真的有事,他也不可能靜下心來和你完婚。”
“離,你什麼時候開始站在他一邊了,我記得以前你貌似很討厭他的。”
“人總會變的,況且他在某些方面,譬如在經商方面我不得不賞識他。”
“所以你還是消消氣,等下給個電話他,不然他真的抓狂了。”
“哼,我再想想。”白淺瞳伏在上官離的肩上不說話。半晌,“龍艷艷怎樣了?她還好嗎?”
“嗯,在她綁架你的那次,我們抓到她後,她的精神就崩潰了,現在療養院裡。”
“她變成這樣我也有很大的責任。”白淺瞳說到這有點傷感。
“不,這不關你的事,是我傷害了她,我沒有想到我的下屬是以這種方式令她流產的,我當時沒有下這種的命令。”
門口出現了一片騷動,本在舞池跳著舞的人全自動分到兩邊,一個帶著金色面具的男人一步一步地向他們走來。
白淺瞳卻渾然不覺,伏在他的肩上閉著眼睛道:“離,答應我多點去看看她。”
“好,我答應你。但現在我要將你交回給某人了,不然我怕我等下出不了這個門口。”上官離笑著在她的耳邊道。
“什麼?你————
話還沒說完,她被人扯進了另一個懷抱裡。堅實溫暖,那是屬於他的氣息。
南宮漠勾起她的下顎,輕啟薄唇:“瞳兒,你不該妄圖逃離我,這輩子,你只能是我的女人!”
一個法國式的火熱舌吻在大家的抽氣聲中上演,白淺瞳被吻得氣喘連連,只能虛弱地掛在他的身上。
男人一把將她橫抱起,沉著臉踩著流星闊步揚長而去。
上官離注視他們離去的背影,揚起了淡淡的笑。瞳兒,你要幸福哦,一輩子幸福……
“放開我,南宮漠你這個該死的男人放開我。”白淺瞳叫嚷著,手拼命地拍打著男人的肩膀。
可男人胸膛結實如鐵。男人連眼眉也不眨,就當她是在為他抓癢。
總統套房的門被男人粗魯一腳踢開,白淺瞳覺得天旋地轉,她的身體被拋上了雪白的大床。
“啊,痛,該死的南宮漠,我是人,不是沙包,我會疼。”白淺瞳還來不及扶著自己被摔疼的背部,男人的身體就壓上了來。
“嘶——”裙擺被撕破的聲音。
“啊,南宮漠這是我最喜歡的裙子!”白淺瞳看著如碎布般躺在地下的裙角,心裡一片可惜。
“說,為什麼你要離開我?”南宮漠冰冷夾帶著怒氣的聲音在她頭上響起。
他一問,白淺瞳就紅了眼,“你還好意思問我,我全記起我們的事情了,你在婚禮上拋棄了我,你不要我,你是個大混蛋!”白淺瞳委屈的掉眼淚。
“你就是為這個原因離開我的?”南宮漠一怔,他還以為她厭倦了他,所以跑了回來。
“什麼就這個,這對我很重要,我被人在婚禮上拋棄了兩次,我相信在這個世界上再也找不出像我這麼落魄的新娘了。”白淺瞳哭的一抽一抽的。
“我不是跟你解釋過嗎?是因為雪兒她騙我被人玷污了,所以——-
“還雪兒,叫得那麼親熱,你是不是還對她余情未了?”男人的聲音被打斷。
“我不愛她,我只愛你!這輩子我只愛你一個人!”南宮漠第一次發現女人要吃起醋來也不講理。
白淺瞳捂住耳朵,“我不信,你在我這裡沒有信譽可言的了,我不要聽你說話。”
不聽,好吧,那就做吧,反正他從剛才起就想這樣做了。男人邪惡地笑了笑。
“唔——”女人的聲音被男人含在嘴裡……
窗外的夜色很美,柔柔的清光照耀在床上交纏的兩個人身上。
“瞳兒,我們要一個孩子吧。”
“好—————”
《全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