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軍交戰,居然都擱置一邊,各自在自己的大營裡,喝酒吃肉,皓月國一開始的緊張和警惕,此刻也有些渙散。
田吉來到軍營之時,就是這種情況,她皺著眉頭,娘在想什麼?這樣子的軍隊如何能打勝仗?
只見那操練場上,士兵們三步五群的坐在地上,划拳,賭骰子,這哪裡是軍隊?還大叫著,摔跤的,做什麼的都有,比較渙散。
「田將軍。」
守營門的看見田吉了,恭敬的喚道,都知道這個年輕的將軍,比那老將軍還要厲害,軍紀嚴明,看那些人,他們給他們遞過去一個好自為之的眼神。
「嗯,帶我去見老將軍。」田吉自小的教育,就是軍隊,軍人,她娘就是她的將軍,叫慣了,也不叫娘了,直接就叫將軍。
田吉走入大帳,看著鬢角都有幾絲白髮的老人,她是她的娘,自小,她很是崇拜她,但是,她向來嚴厲,臉上總是無一絲的笑容,爹爹看了她,都會不自覺的發楚。
而娘也還不錯,在女尊國,只娶了爹爹一人,沒有花心的再娶夫郎,而娘除了一臉冰冷,別的對爹爹都很好。
「末將參見老將軍。」田吉抱拳衝著坐在那裡看著地圖的娘行禮。
老將軍,田天抬頭,看著這個已經很久沒有見到的女兒,眼神裡有著淚光點點,但是臉上依然沒有一絲的笑容,只是眼神柔和了一點。
「嗯,吉兒來了,坐吧。」
老將軍看著她,然後低下頭,掩飾著那眼裡的淚花,她是堅強的,這些年,一直奔波在邊關與京都,很少在家裡,一直是她的正夫帶著孩子過日子,所以,她也心裡覺得虧欠了他們。
田吉將女皇和她說的計劃一說,然後田天的眼睛越來越亮。
「真是神了,吉兒怎麼想到的?」
田天看著她的女兒,真是長大了,很是欣慰,能想到,這樣一個方法,雖然殘忍了一些,但是莫不是個一舉取勝,出其不意的點子。
「女兒慚愧,是女皇吩咐的,說是國師的主意。」田吉也疑惑,那日她剛走,又被女皇找了回去。
說著計劃,然後她越聽越激動,想著女皇真是神人也,坐在皇宮裡,都能指揮戰事,後來,她才知道,有比女皇更神的人,就是新上任的國師。
她從皇宮裡出來,一打聽,才知道,女皇任命了國師一職,還賜予了國姓,做了王爺,只是那國師,無人見過,不知是誰,就連女皇,也不講明,使得她太神秘了。
「看來,皓月興盛之期來矣!」田天點了點頭,她是聽聞這個神秘的國師的,而她也未見到人,她從來都不上朝,匪夷所思的竟然是,國家有事,她就會和女皇聯繫——
李奇坐在軍中大帳,看著地圖,若有所思,不知道意兒怎麼樣了,他眼睛裡,閃過紅衣的火鳳和那瘋癲的意兒,真的難以想像倆個人是一個人。
讓他都一度懷疑他認錯人了,可是他即使認錯了,也不後悔,就因為火鳳身上那散發出的香氣,讓他聯想到他小時救過他的小女孩。
皇上居然出了如此陰險的招數,他很是厭煩,如果不是因為火鳳,他一下令,他何時沒有聽過?為何非的弄僵了呢。
多年的兄弟情誼,在那威逼利誘下,都顯得是那樣的渺小,他苦笑,君臣哪裡有朋友?他以前還真是天真的可以呢。
「將軍,京都來人了。」
一個士兵走進將軍大帳,躬身施禮,稟報著,那帳外的情況。
「誰來了?」
李奇冰冷著臉,問著,京都?這裡是邊關,他沒有動兵,難道皇上知道了?所謂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受。
知道了又能怎麼樣呢?他用火鳳要挾他,他本就不願,百姓遭殃,三國的平衡,幹嘛要打破,而且沒有任何理由的。
他知道,皇上這次是試探他的真心程度,是否效忠於他,畢竟在意兒這件事傷,他多次違逆了皇上的意思。
但是試探不試探能怎麼樣呢?人心,有時越試探,會越走的遠,這一切,都應該知心相談,但是對於雄心霸業的皇上來說,怕是只有權勢,是他想要的吧,李奇在此刻才知道,他完全,不瞭解皇上。
「回將軍,是王爺來了。」
士兵稟報著,然後那門口就傳來一陣曖昧的笑容,很是輕浮,然,一身紅衣的歐陽吉就走了進來。
「小齊齊,我來了,你不高興啊。」
歐陽吉看著他那陰沉下來的臉,就自覺的摸了摸鼻子,還真是,怎麼倆邊都是臭石頭,倔的可以,他這個中間夾著的,容易麼他。
李奇看著他沒有說話,和以前一樣冷著臉,低下頭,他苦笑,看來,連那最後一絲的信任都沒了呢,他來。
是皇上派來的監軍吧,他苦笑,多年的關係,在這一刻被打破,他豈能開心?但是他沒有露出任何的破綻,依舊我行我素和以前一樣——
火鳳在將軍府裡,流離不離身的照顧,困了就躺在火鳳的床上睡覺,成了他的習慣。
火鳳看著半夜往她懷裡一個勁蹭的男子,她苦笑,真是自找苦吃,她總覺得,她要快變成餓狼了,她一看見流離那可愛傻傻的樣子,就想要欺負欺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