囂張醜女 推薦麻花的新書 第十五章   探秘
    第十五章   探秘

    因為治好了王大人的病,連太醫也折服了,紫靈一下子成了安路城的紅人,悅來客棧也因此門庭若市。

    兩天後,紫靈就有點吃不消了,這安路市有錢的病人還真是多。這天晚上親自煎熬配製好一副藥後,因為疲累至極,紫靈是身子一挨著床,就呼呼大睡了。玉鳳慢慢的將幾件衣服收拾整理好,走到床邊,輕聲叫了叫,「姐姐,姐姐。」見紫靈沒有應聲,可見是睡熟了。悄悄出去將門掩好,四下張望了一下,此時已快到三更天,整個客棧靜悄悄的。

    紫靈三人包下了客棧的天字號客房,這是一個附屬在客棧後面的獨立小院,院子裡種滿鮮花,環境十分幽雅。玉鳳小心的打開偏門,閃身出去。晚飯時貪吃多了海鮮的東方楚因為鬧肚子,剛從茅廁裡鑽出來,瞥見了出門的玉鳳,稍一沉吟,便偷偷跟在後面。

    玉鳳行至先前來過的當鋪那兒,在門上有節奏的叩了四下,門無聲無息的打開了。玉鳳回頭張望了一下,閃了進去。

    跟蹤而至的東方楚打量了一下周圍的環境,躍上院牆,攀上屋頂,悄無聲息的潛行至一間有燈光透出的屋頂,慢慢揭開一片瓦。

    屋子裡,玉鳳一個人站立在裡面,似在等人。不一會兒,一個頭戴斗笠的灰衣人走了進來,玉鳳趕緊躬身行禮,「屬下參見堂主!」

    灰衣人問,「打聽到什麼有用的消息沒?」

    玉鳳一臉惶恐,「屬下無能,還未探聽到有用的消息,不過紫靈姑娘說過她學醫術有七八年了,她似乎不大願意談論自己的身世。」

    「嗯,你先去外面候著,等我的指令。」

    「是,屬下先告退了。」

    玉鳳退出後,灰衣人在屋子裡慢慢踱步沉思。大約過了一刻鐘,又進來四個人,一個三十多歲的中年男子,三個五十開外的老頭。

    那中年男子見到先前屋子裡的灰衣人,笑道:「喲,彪叔今天咋在自家人面前也遮遮掩掩起來了?」

    灰衣人歎了一口氣:「唉,想必你們也都聽聞了我的事,我現在的模樣,只怕會嚇著你們。」

    一個老頭也笑道:「彪兄,咱們都是江湖人,什麼東西沒見過啊,你還能嚇得著我們?」

    其餘人等皆附和,要灰衣人取下斗笠。

    大家都是多年的老熟人,灰衣人似乎也覺得沒有遮掩的必要,遂取下斗笠苦笑道:「上次差點就進了閻王殿,能活下來,已屬萬幸。這面目再如何醜陋也不是問題,我之所以戴著斗笠,只不過是怕嚇著別人罷了。」

    眾人仔細一瞧,在昏暗的燭光下,灰衣人的臉上就像被大火焚燒後的傷疤。看不清眉毛嘴唇,只見得兩隻眼珠,兩個鼻洞和說話時開合之間的一排牙齒。的確是慘不忍睹。

    中年人大吃一驚,「彪叔,我先前只到是你中了屍毒,怎麼會這副摸樣?」

    那叫彪叔的灰衣人歎了一口氣,「我又何嘗想到一個小小的屍蛾咬了一下,竟然會這麼厲害,滿臉潰爛。這還多虧命大,碰到一個遊方的大夫,懂得醫治這病,否則,早已和大家陰陽兩隔了。」

    趴在屋頂的東方楚這時才明白過來,原來這灰衣人就是被紫靈所救的那個祁陽縣的古董店老闆。而後來糾纏的黑衣人以及現在的玉鳳,應該都是他指使的了,只是不知他到底是為何。

    中年人又問道:「對了彪叔,你召集我們來,說是看到了當年教主的紅梅戒指,你且詳細說說。」

    彪叔便將事情詳細敘述了一遍。

    這被稱為彪叔之人名叫陳永彪,原是紅梅教五個壇主之一,他最擅長的本事便是盜取墓中財寶。也因為他這手藝,對鑒別古董很在行,所以他公開的身份就是開古董店,同時也兼管當鋪中的古董買賣。

    紅梅教解散後,陳永彪和其他四個壇主依然將以前為紅梅教賺錢的事業保留下來,只是因為當初教主為了預備給當時因黃河決堤的災民賑災,讓人在各個賺錢行業裡抽調了很大一筆錢,讓當時的紅梅教元氣大傷。再加上宣佈解散紅梅教,更是雪上加霜,這便是紅梅教一夕之間土崩瓦解的原因。

    後來,陳永彪慘淡經營著他手下的生意,加上依然四處盜墓,才算是恢復了元氣,另外暗地裡培養了一些手下,依然以壇主的身份統領他們。

    當紫靈最後一次給他診治時,無意中露出了紅梅戒指,陳永彪大驚之下,想派手下偷或者搶到戒指,可惜皆因有東方楚在一旁保護而不能得手。剛好有一個下屬就是劉玉鳳得了怪病,陳永彪便想到一計,讓玉鳳以病人的身份接近紫靈。紫靈果然醫治好玉鳳,且留下她在身邊,玉鳳才得以確定那枚紅梅戒指。

    陳永彪將發現戒指到確認戒指的經過詳細敘述給大家,末了說道:「當年教主彌留之際,宣佈解散紅梅教,也不許我們追查原因,那麼轟轟烈烈的一個大教派就這樣消失了。當年傾全教之力抽調的那麼大一筆錢也沒有拿去賑災,不知去向,現在那枚獨一無二的紅梅戒指重現江湖,我能不吃驚嗎?」

    其中的一個老頭,當時掌管紅梅教酒樓客棧的壇主劉大興說道:「教主去世後,紅梅戒指也下落不明,大家都揣測可能是教主夫人帶走了,可夫人這些年來也音訊全無,難道那丫頭是夫人的女兒?」

    陳永彪道:「當年教主成婚後不久就把夫人一直隱藏著,對外只是說夫人常年臥病在床,連我們這些和教主走的最近的人都沒再見過夫人,以至於教主到底有沒有孩子都無從知曉,又如何判斷?」

    當時掌管教中資助讀書人事物的中年人何明說道:「我看這樣吧,當年最清楚教主一切事情,掌管教中錢財的刑總管多少應該知道一些內幕,不如把他找出來商量商量?」

    劉大興點頭附和,「嗯,我們大家都多派人手四處打聽一下。刑總管武功深不可測,脾氣古怪,當年他處理完教主後事後就沒了蹤影,但我相信他如果知道紅梅戒指重現江湖,應該也會願意見我們的。」

    「對了,那個東方楚據我手下劉玉鳳說他是紫靈的保鏢,而且只有一年的合約,到底是誰這麼大手筆能請得動東方楚給她做保鏢?且為何只做一年呢?看來那個丫頭的背景絕不是她說的那麼簡單!」陳永彪把自己的疑問說出來。

    這其中除了不會武功的何明外,也只有陳永彪武功稍好,但也不過勉強擠入二流之列,那劉大興三人武功也不過是稀鬆平常。這也因為紅梅教並不是以武藝立足江湖的幫派,所以並不要求屬下武功高強。

    另外兩個老頭因為現在的事業和手下都規模太小,因此沒有過多發表意見,只是點頭附和。

    五人最後決定讓玉鳳繼續留在紫靈身邊,先不要打草驚蛇,待他們找到刑總管後再做下一步打算。

    待玉鳳回去,這五人也都散去後,東方楚才小心翼翼的溜回客棧。

    躺在床上將偷聽到的這些訊息梳理了一遍,想到紫靈如果真是當年紅梅教教主的女兒,如果她回到紅梅教,那麼就應該不會再需要自己給他做保鏢了。可是,一想到真的有可能擺脫那醜丫頭,心裡不但沒有半分喜悅,而且有幾分煩躁。如此這般的在床上輾轉折騰了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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