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金立肯定的回答之後,銚錦鴻掛了電話又打了出去,屏面發送中顯示的名字是郴賢。
郴賢一看來電趕快接:「鴻少,我這還沒結果;齊佑安的資料還是這些,對方就是齊天幫唯一傳人——齊花的唯一兒子;到底生父是誰還有待證實。」
「哦,誰生他的可以先放一放;現在讓你做個明事,查查到紫海城來的警官的底細和具體一目的,他們現在盯上了瑤兒的槍傷。」銚錦鴻現在唯一想做的事就是給銚錦瑤兒一個決對安寧的環境養傷。
「好的。」郴賢答的很簡潔。
銚錦鴻接著又說:「還有,把這個事間接的讓齊佑安知道,看他採取什麼措施;也好瞭解一下他到底有多硬。」銚錦鴻希望間接的利用一個警方這隻大像出面能讓齊佑安暫時收手,他當然不知道齊佑安一舉沒得手,也對銚錦氏膽怯了三分;因為他瞭解了銚錦氏不是普通的商家——是商海遊戲裡穿著的強硬鐵鉀的主。
「鴻少,我明白了;中間人一直有。」郴賢由於年紀大了,身材發福;遇事一緊張頭上就不爭氣的冒汗,嘴裡答應著,辦公室裡只有自己手就沒有顧及的擦著臉上的汗。
掛上電話了郴賢默默的尋思,上次要查的事還沒著落,這事又來了!這小祖宗惹的事越來越多了;扛上齊天幫,還露了家底,竟然公然帶著武器去齊天幫手裡搶人!要不是老主人銚錦趲離開之前下跪相托一定要護住桂慧彬母子平安;他早就告老還鄉了。
銚錦鴻之父——銚錦趲的五官沒有銚錦鴻臉上生的粗獷;可以說還有點儒雅的書生氣質,可是骨子裡的堅硬要強過銚錦鴻,只要決定的事從不改變。
那個深秋的夜晚——
半月山莊的煉功房,銚錦趲招見了郴賢:「郴賢,你我雖是主僕,現在我有重托。」
「趲爺,你起來說話;你不止是救了我,還一直照顧著我全家;留洋十年都不捨下我,我的一切都是你給的。只要你吩咐,我定捨命赴湯蹈火。」郴賢總是認為自己老了,腦子裡二十多年前的情景歷歷在目;而且最近想得次數越來越多。他郴賢總是認為什麼事只要上心了就能弄個水落石出,可是這是銚錦趲為何就此消失一直想了二十多年沒有找到理由。
「我走了,慧彬母子和銚錦氏就托護給你了!你如果現在另起爐灶,以你的見識他日定能成就一方豪強;現在要你答應我,就是捨棄了你自己的前途幫我完成我的責任;這個要求很苛刻,可是我也只能這樣了。」銚錦趲跪下並沒起來!少爺給伴讀跪下、主子給下人跪下,這真是少有的事情。
怎麼也不會想到有這個局面的郴賢也跟著跪下:「我學的這點皮毛,不及趲爺一分;我從無另起爐灶的想法,跟著銚錦家是我的福氣。」
「好!那就拜託了!我相信慧彬也不為虧待你,她的見識不是一般人能及的。」銚錦趲竟然不顧郴賢的反對恭恭敬敬對著郴賢磕了三個響頭;鄭重之意盡在其中。
郴賢連忙用磕頭回著禮;眼裡淚流滿面的問:「趲爺,我知道你遇到大難事了,就不能對郴賢說,郴賢去代辦嗎?」
「能代我就真讓你代了,只是這次怪我自己迷失了魂魄;回頭無望了;今生我注定要負慧彬了。」銚錦趲淚和著笑在清雅的俊臉上顯得異常的淒美;這一笑也跟刀刻一樣刻在了郴賢記憶裡。
郴賢陪讀銚錦趲二十多年,一樣通曉古今中外,當然知道「淒美」這兩個字是用在女人身上的,可是這麼多年過去了,他任然記得銚錦趲那一笑,他任然覺得用這兩個字形容是最恰當的。
如果老少兩代主子相比,一個慢條斯理;一個風風火火!自己很是敬仰個性平和、氣度風雅、處任何亂世都不驚慌的銚錦趲;那怕是他對妻、子選擇捨棄,郴賢都理解為他肯定有不得不捨的苦衷。就算桂慧彬拿銚錦氏倒閉來逼銚錦趲出現時,他都是明著相勸,暗裡強撐。
那麼現在這個小主子銚錦鴻,風風火火的個性離不開桂慧彬強化式的教育,幾乎從小不當親生兒子對待,比對那八個撿來的孩子還苛刻的多!郴賢一度的擔心會把孩子逼傻了,要不就缺少親情性格變異!
沒想到小小的銚錦鴻是越逼還越來勁,從小幹什麼事都和桂慧彬討價還價……
郴賢經常在感謝天:真是天在保佑銚錦家呀!逼出了一個天不怕地不怕又異常聰明、行事從來不走常規的「商場戰神」!
郴賢開始對桂慧彬一個董事會一開就徹底離開紫海城還頗有顧慮,生怕銚錦鴻鬧出什麼笑話來,沒想到銚錦鴻上手的頭兩個月確實是到處挑毛病,還真犯了新官上任的大忌;只是第三個月就是治毛病,治毛病的方法卻別出心裁;他竟然把他自己帶進公司閒逛了兩個月的五個人全提成秘書,而且是個個貼身、個個手握集團重權!
這一下郴賢可沒少流汗,他一直以為那五個其貌不揚的人是他銚錦鴻按母子相鬥的慣例新收自己的新兵,以些增強一下自己的力量。因為銚鐵鴻很是氣桂慧彬帶走了八個收養的孩子熬烈、無話、鳳丫、盤石、盤玉、盤楊、盤思、盤城;就扔銚錦鴻一個在風口浪尖折騰。這一下更顯的親生的成了後媽生的!
雖然郴賢也理解桂慧彬的用意。可是銚錦鴻千萬別意氣到拿銚錦集團和她賭氣才是,於時他查了那王個秘書的秘密檔案,終於鬆了一口氣。因為那為首的金立是雙博不說,其它四個也是博士學位,而且都是成功案例在手的人士!真不是知道銚錦鴻用什麼手段挖過來的?
「叮鈴鈴……」辦公桌上的老式電話在響,打斷了彬賢的思路;一般這個電話都是明事!是他主導的禮儀公司的事物。
郴賢快速扯了幾張抽取紙擦著臉上的悲喜交集的汗、淚、鼻涕,清了清嗓子之後才拿起聽筒:「喂,我是郴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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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收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