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嗽聲並沒讓床上的人太驚慌,只是都停止了往下的動作。
「下去——」銚錦鴻呼出了一口長氣輕聲對身上的林姚說,同時在她腰上的手也用力一推;因為他看到了門口拉拉扯扯的情況;看到了一雙大眼神情異常複雜的盯著自己。
他相信謹嬸和康樂靖是很知趣的,可是那個一直叫自己「爹爹」的女兒什麼時候才學會識趣?轉頭見林姚跨下床整理完身上的衣服,情愫未退盡的銚錦鴻出口說了一句:「再見,我會給你電話的。」
林姚沒有回答,還是眼裡都是溫情的對銚錦鴻深深一笑,然後走向門口,沒有看為她讓出道的康樂靖和謹嬸,卻一直盯著依然原地不動的銚錦瑤兒;就在出門那一剎她停住,給了回望她的銚錦瑤兒一個只有彼此明白的眼神。
銚錦瑤兒內心竟然輕輕一顫,竟然有這種眼神;究竟藏了多少恨才會有這種眼神?我和她有仇嗎?
就算是有仇吧!瑤兒的爹爹還在病床上就來欺負他;不過這種欺負好像是爹爹自己也很願意。
師父口中傳統的禮儀廉恥在這些女人身上怎麼都看不到?既然不是一路人,說仇就仇吧!就算瑤兒是吃素長大的現在也開始吃暈了。
銚錦瑤兒眼光一直把林姚送到走廊的盡頭,直到耳邊傳來銚錦鴻慍怒的輕吼才收回眼光。
「你什麼時候才懂事,如此不知進退。」銚錦鴻的慣用技量就是誇大別人的錯誤掩飾自己不當之處;現在要做的就是掩飾自己的尷尬,總不能承認自己太過放浪形骸吧?
「爹爹,瑤兒知錯了!瑤兒只是不放心你進來看看;不是有意要破壞爹爹——」爹爹還真生氣了,還是趕緊承認錯誤好了;不過還是很值,就像真為娘親出了一口氣一樣。
銚錦瑤兒上前幾步跪在銚錦鴻的床前用眼睫毛亂擋住了內心的活動。
本來是一旁抱定看熱鬧之心的康樂靖卻看不下去了:「瑤兒,你怎麼跪下了,快起來了!守了這幾天還給他下跪,他女人多的事,得罪一個多大個事呀?」
「瑤兒小姐真的一直在這守著,少爺,她已經很累了,快叫她起來;她就只聽你的。」謹嬸拉不起來銚錦瑤兒只有求床上的銚錦鴻。
我才剛說了一句,下跪、指責、求情都來了?銚錦鴻真是一肚子的火沒地發,激動的想坐起來,全身疼痛讓他又躺了回去。他咬牙挺著不讓自己哼出聲,用滴著針液的手指著面前的人大吼:「你,你們都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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