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心爹爹難伺候 天上掉下個乖女兒 飛車
    神塘灣的下游——神口,人頭趲動,各式的越野車、賽車齊聚兩岸,為何在這人煙稀少之地有這等場面?

    銚錦氏集團舉辦的飛車渡河大賽萬事俱備只欠東風。

    那東風是什麼風呢?還不吹來!

    「從早上十點推到十二點現在已是下午一點了,半小時就到了的路程走了四個小時還沒到誰打電話催一下。」銚錦氏子公司之一「至上禮儀公司」的總經理郴賢是這次活動的主要負責人。

    他說完話左右看看,竟然沒有一個人回答他的話,是呀這個電話誰打呢?只有自己硬著頭皮頂著一頓臭罵的風險來幹這個事了。

    希望這個冷面爆君看在他年近五十、又跟隨老懂事長多年的份上留個情面。

    「什麼?不來了?」郴賢拿著電話還沒拔出去,吃驚的看著秘書。還真是奇怪了,以他對執行董事——銚錦鴻的瞭解,三個月的藏地自駕游,為了參加這個活動已經提前往回趕了,如果不是他最愛的活動他是不會那麼上心要辦的,如果是他想參加的那是一定要參加的,早上就打電話來說是半小時就到,現在又是為何呢?

    這個小祖宗可是幹什麼都不含糊的,公司改制不含糊、投資不含糊、盈利不含糊、玩也不含糊、訓人更不含糊……郴賢的直接告訴自己銚錦鴻遇到大事了!

    郴賢宣佈開始——

    一輛輛車飛過峽谷;一陣陣不知是歡呼還是嚎叫響徹雲霄……

    *

    銚錦鴻終究還是沒有看到神塘峽飛車這一壯觀場面,他還準備了車也要參與飛駕的,現在也沒有機會參與了。這個盼了半年的活動,他現在也沒時間可惜了!他正仰望天空,等待他的第一秘書金立調架真升機來接這個氣若游絲的姑娘——

    不管他怎麼愛冒險、愛玩車,這會都沒有心情了,畢竟生命比玩樂重要!

    *

    女孩醒來時躺在純白色的空間裡,她不可置信的又閉上了眼,這白色是她在青鳥崖霧裡小熄時的感覺:「師父,還是你在保護瑤兒,救了瑤兒!」眼角兩滴淚淌下。

    說什麼世外高人?那只是師父的又一別名!說什麼帥府千金?都只是師父給稀少的友人介紹時安慰瑤兒的心!這一切都只是美化師父的瑤兒隱世的借口!十年瑤兒只是和師父相依為命的生存在神塘峽!只是師父又在濃霧中飛逝不見了!

    女孩驚慌時嘴裡叫出了聲:「師父——師父——」

    「鴻少,她醒了!」一個溫婉的聲音

    女孩子聽見聲音睜開了眼,眼前一張慈祥的臉親切度像水底夢裡模糊的娘親。

    不對,師父說了娘親一生下瑤兒就過逝了!

    神思間那張臉退出換成了一張滿臉鬍鬚的臉,看眼裡的神情對自己很是關切;那肯定是爹爹了!女孩欲起身。

    「別動,傷很嚴重不能再拼裂了!」聲音很混厚溫和,眼裡的溫度似是痛惜之意;女孩再次確認這就是自己的爹爹;師父說的沒錯,爹爹還真在崖下等自己!因為師父劃地為界,任何人不許上青鳥崖,所以外界求見的一律在崖下等;而且青鳥崖百丈峭壁也無幾人能攀上頂峰。

    爹爹竟然對自己如此關切,沒有想像中師父說的那樣威武嚴厲,女孩嘴角輕輕一抿,笑意微露:「瑤兒不動,瑤兒只是想起身拜見爹爹。」

    銚錦鴻第一個反映就是,這女孩腦子現在並不清醒,所以說話詞不達!

    從這女孩身著古裝來判斷是拍古裝戲受傷的,詞不達意就是同時傷著腦子了。可是頭上又沒有傷到的的跡象,納悶!

    銚錦鴻平時行事再離譜也想不到女孩的衣服是N千年前的真正古裝,那是現在多少考古人士窮盡一生也無法目睹一眼的稀世之寶!還有那支被他忽略在水裡的無頭斷箭…

    銚錦鴻心理想的是醫生吩咐過如果醒了千萬不要讓病人動,那激動算不算動呢?應該也算吧!這個時候要順著她:「瑤兒乖,身體好了再拜!」

    「謝爹爹不責女兒無禮之處。」

    女孩盈盈眼中含著淚花,竟然是幸福的帶笑淚花,銚錦鴻第一次發現原來淚花也有如此燦爛的時候!

    密切交往過各類女人的銚錦鴻內心某處竟然在動,沒有理由的被感染了,傻傻的回著話:「不責怪,怎麼會責怪乖女兒呢?」

    「鴻少你——沒事吧?」婦人的手探上了銚錦鴻的額頭。

    「槿嬸,我沒發燒;像從小照顧我一樣照顧她!特護不久就會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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