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銘銘,你額頭上的傷好了嗎?」看著報紙的司徒洛冷不丁地又冒出一句。
「喔,好了,謝謝!」心虛使歐陽銘銘突然對司徒洛客氣起來。
美娜姐說那晚歐陽雪被猥瑣男襲擊,也是頭部受傷,而銘銘也是那晚受的傷,所有的事都這麼巧合,就好像有人在操控著一切似的。難道歐陽雪是銘銘?可是她們兩張臉卻完全不同呀,難道銘銘什麼時候參加了江湖組織,然後學會了易容術?
開什麼國際大玩笑,易容術?那是金庸古龍造出來哄騙未成年少男少女的小說,現實中有易容術?我BS你,司徒洛,盡作這種低級的假設。
「好了,我要去上班了。」司徒洛放下報紙,對著歐陽銘銘詭異地一笑,然後走了出去。
「這傢伙幹嘛這麼反覆無常的?」歐陽銘銘心裡有點不安,「難道他知道了什麼?」
但是接下來,司徒洛一星期都沒有再露過面,這使歐陽銘銘的警戒心又完完全全地崩潰了。
「財富、虛榮、快樂、愛情。
它們同住無人孤島上。
一天,風浪怒吼著要把孤島弄沉,
財富、虛榮、快樂、愛情
匆匆逃亡。
愛情慌亂中動作盡緩,
風浪就要把它的船撲沉,
於是它只好向夥伴求救。
距離最近的財富第一時間拒絕了它,
因為它的船上裝滿財富容不下愛情;
虛榮嫌棄它濕漉漉會弄髒自己的船;
快樂只顧著自己愉快地哼著歌,
聽不到愛情的呼叫。
愛情心灰意冷時,
一個老人駕著小船經過,
笑瞇瞇地把愛情帶上了船,
把它送到安全的地方,
老人再繼續自己的旅程。
愛情要向老人道謝,
才想起忘了問老人的名字。
智慧老人告訴愛情,
救它的老人名叫時間。
啊啊啊——
時間老人為什麼願意幫助愛情?
因為只有他才能證明愛情的存在。」
但是司徒洛卻在一天晚上,醉醺醺地回來了,嘴裡還哼著歐陽雪的招牌歌曲。這首歌絕對是歐陽雪的專利,因為這是歐陽銘銘親自為歐陽雪量身訂做的,在回娘家的那個星期無聊之下寫出來的。呵呵,這可難不倒她,她曾經可是高考狀元耶。
「銘銘!」司徒洛一頭倒在歐陽銘銘的肩上,向她嘴邊噴著酒氣。
「嗯!」濃重而又刺鼻的味道使歐陽銘銘不由自主地別過了臉。
「怎麼,不好聞麼?哈哈哈」司徒洛踉踉蹌蹌地在房間裡轉了個圈,「歐陽雪說這酒的味道很棒呀!」
「歐陽雪?」歐陽銘銘這一驚非同小可,「她她她,你什麼時候在哪裡見到她?」
「就在幻,我可不是才剛她喝完酒麼?你知道我這個星期為什麼不回家嗎?就是在她那裡,她對我可好了,又溫柔又體貼,還,還風情萬種!噢!」司徒洛說著仆倒在床上,呼呼大睡過去。
「你說你這個星期都和歐陽雪在一起?司徒洛,司徒洛!」歐陽銘銘搖著司徒洛,但是司徒洛死屍般一動不動。她站起來在床前不停地轉著圈,「這這這怎麼可能呢?歐陽雪是她化妝出來的另一個自己,可是自己這個星期沒有去過幻呀!」
「雪,來,來,我們明晚再喝個痛快!」安靜下來的司徒洛突然舉起右手成杯狀,邊說邊仰天咕嚕一聲,彷彿真的喝了一杯酒似的。
「明晚還去?不行,我明晚要去幻看個究竟!」歐陽銘銘自言自語地說,卻沒想到她這句話一字不漏地飄進了司徒洛的耳朵裡,他睜開一隻眼睛,偷偷瞄了一眼歐陽銘銘,嘴角掠過一絲狡黠的笑容。
「你,你今天不用去上班嗎?」已經是下午了,司徒洛這傢伙竟在窩在家裡,並且安靜得要命,這種狀況實在令歐陽銘銘困惑。
「昨晚喝多了,頭還有點暈,今天就不去了。況且今晚歐陽雪還請我去捧她的場呢,我要在家裡休息夠了,再去幻捧她的場!」
真是敗家子,放著正經的工作不做,竟然窩在家裡休息,等著去捧一個歌女的場。不過,話又說回來,歐陽雪真的又在幻出現,這怎麼可能呢?難道這世上還真有這麼一個很像自己的人麼?
「你想去麼?」
正中下懷,她正想去看個究竟呢。
「不過,你還是不要去了。之前歐陽雪在台上唱歌,有一個男的欺負她,我幫她出頭,現在那個男人不服氣,又要去找她的麻煩。我今晚就是要去講數的,搞不好會有流血事件發生,所以你還是別去了。」
「我為什麼要聽你的話!」歐陽銘銘揚揚頭,「自己的丈夫跑去為別的女人出頭,我當然要跟去看著。」
「如果你去的話,那我就請保鏢來保護你,只不過,你一定要去嗎?這麼麻煩,下次也可以去呀!」
「既然如此,那那我就不去了。」
「如果這種情況堅持要去的話,豈不是要惹這傢伙起疑心?他可精得很哪! 」歐陽銘銘心裡算計著,「我不以歐陽銘銘的身份去,也可以以別的身份去呀!別忘了我變臉的絕活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