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竟有如此相像的三個人,這種湊巧絕對不會這麼簡單的!」
一整個白天,司徒洛坐在辦公室裡,不停地轉著辦公椅,一會看看圓拱玻璃窗外面的藍天白雲,一會又轉過來拿支籤字筆在手上把玩。一點心思也沒放在工作上,腦裡不停地盤旋歐陽銘銘、歐陽霞、歐陽雪這三個女人的名字。第六感告訴他,這三個女人之間一定有某種聯繫。但是到底是什麼聯繫,他也說不上來。也許真的就是歐陽庭在外面的私生女,就是一貫保持正派的男人才最容易受誘惑,最容易出軌。像他這樣,整天花天酒地,想要就要,能量盡情地釋放出去了,一旦愛上了,反而比較有安全感。
嘎嘎嘎!如此說來,花心還成了他的優點呢!
「總裁!總裁!」司徒洛把臉深深埋進辦公椅裡,正獨自為自己的優點洋洋自得時,Anny不知什麼時候已經走到他跟前了。
「對不起,我剛才敲過門了,你在裡面一直沒動靜,我就只好進來了。因為這文件急著要你的簽名,立即傳下去執行的。」
「噢,沒關係!關於市西區新建樓房,預計資金算出來沒有?」司徒洛定定神,問Anny。
「下午應該可以了。」
「好的!幫我取消下午四點的會議,改在明天早上九點。」
「是,總裁,還有什麼吩咐嗎?」
「沒有了。」
「那我先出去了!」
「嗯!」
Anny走後,司徒洛的心思又回到了剛才的三個女人身上。
「是不是要找個私家偵探查查岳父大人的隱私呢?說不定他真的是風流情種,要不然,銘銘怎麼也那麼花心。對了,一定是這樣的。銘銘身上稟承了她父親身上風流的血液,只是她爸爸善於偽裝罷了。」
最後,司徒洛終於得出了結論,心裡稍稍舒服些,但他馬上又被另一個問題困擾住了。因為他不知到底該不該去調查自己的岳父,岳父岳母一直是商界的神雕俠侶,要是他把這事捅出來,那銘銘她媽可能會瘋掉。原來以為自己的丈夫深愛著自己,沒想到竟在外面有私生女,還兩個!
「唉!」司徒洛長歎一聲,「男人到底還是不甘寂寞的。」
他就這樣好不容易呆了一天,快到下班時,便甩開司機,自己開車走了。
「大大大少爺,您開車走了,那那那我怎麼辦呀?」爾德追著車尾,懊惱地摸著後腦勺。
「咦?那個男人不是上次來找銘銘的男人嗎?」司徒洛竟不知不覺地將車開到歐陽銘銘上班的樓下來,真是鬼使神差,反正自從遇上這個女人,他的心就無時不刻被她牽動著。
司徒洛看著兩人有說有笑地走到街上,然後坐進的士裡,他也開車尾隨而去。他就是看不過眼,她的身邊有男人在轉圈圈,過去了的,都讓他無法忍受,更何況現在的?
「他竟然把手搭在銘銘的肩上,他娘的,明天我找人剁下他的雙手!」
司徒洛看著歐陽銘銘和那男子走進旋轉餐廳時,那男子竟不經意地把手搭在銘銘的肩上,他狠狠地拍了拍方向盤,心裡咒罵一聲。
嘖嘖!沒想到,堂堂一個司徒集團的總裁竟變成了跟蹤別人的小偵探。而且他可是聲名在外的花心大少爺,竟擔心自己的妻子和別的男人有染,不吃不喝地跟蹤她,盯著她和別的男人在裡面大吃大喝,真是諷刺!
有染?這個彈跳出司徒洛腦海的詞,讓他情不自禁打了個哆嗦。
「他們要是敢到賓館開房的話,我立即衝進去斃了她們!」他的臉上不自覺地變得猙獰。
「阿哧!」正把一塊羊排叉進嘴裡的歐陽銘銘突然打了個噴嚏,羊排不小心飛到郭大槐的臉上。
「大槐哥,不好意思,來擦擦臉吧!」
「沒事,沒事!銘銘,是不是這裡空調太冷了,讓服務員關掉好不好?」
「不用了,還有別的客人在呢,這樣很不好意思的。」
「也是。」郭大槐看看四周食慾高漲的顧客,個個都吃得汗流浹背呢。怎麼偏偏就銘銘冷呢?
嘎嘎嘎!因為有人在背後狠狠地罵你們呢!
「阿哧!」這次輪到郭大槐了,他不冷呀,身上還出汗呢,可是為什麼他突然覺得一陣陰風吹來,心裡湧起一股寒意呢!
司徒洛果然不愧為冷血總裁,不用現身也能把人弄感冒。
「阿哧!阿哧!」歐陽銘銘和郭大槐中了邪似的,連連打著噴嚏,震得餐桌上的碟子乒乓響,周圍的人向他們投來奇異的目光。
「大槐哥,我們還是先回去吧!」
「好的!」
兩人一起出去,到門口時,立即感到一陣超強低氣壓襲來,歐陽銘銘不由自主地拉緊了上衣。
「銘銘,很冷嗎?來,披上!」郭大槐解下自己的上衣,披在歐陽銘銘的身上,他自己也哆嗦起來。
「真親熱呵!男人可真體貼!」司徒洛陰著臉,看著二人坐上計程車,揚長而去,「你們要是敢去開房,就死定了!」司徒洛不依不捨地一路尾隨,還好,歐陽銘銘回家了。
「這個男人到底是誰呢?難道是銘銘的初戀情人?」司徒洛的心一緊,「說不定銘銘的初夜就是給了這個男人!」
拳頭在不知不覺中攥緊,牙齒咬得格格響。
「喂!爾德,去幫我起了一個人的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