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婚禮,艷羨了商界,卻與感情無關;
一對夫妻,美煞了旁人,卻與愛情無關。
哼哼哼!
司徒洛坐在「幻」的吧檯前,對著一杯紅酒冷笑。
「洛少,今晚看上去不是很Happy噢!」美娜捧著一杯XO走過來,一條渾圓的玉臂搭住司徒洛的肩,眼睛笑得彎起,描得又細又黑的眉線向額頭兩邊高高揚起。整張臉風情,又靈動。
「美娜,你最近的這些手下,怎麼都沒有一點新意的?」
「噢,原來洛少是覺得日子太平淡了,都說結婚的男人都喜歡出外面找刺激,果然連我們的洛少也不能免俗呀!」
「美娜,你這張嘴還是這麼利呀!」司徒洛一手重重抓上美娜胸前的波濤,「不錯嘛,都奔四的女人了,這裡還是手感不錯。外型看上去也很好,沒有鬆弛,也沒有下垂。」
「那今晚就讓我陪陪洛少,好嗎?」美娜滿臉盡寫著期待,她只是和洛少有過一次,但是卻讓她終生難忘,那種感覺,這麼多年來,她無法在別的男人身上體驗得到。她真的好想再試一次,她已經四十了,歲月不饒人,外表化妝得再完美,內部結構也不行了。如果司徒洛肯再給她一夜,她立即收山不做了。其實她這把年紀了,還與一群妙齡女子混在「幻」這裡,就是希望司徒洛能與她再有一次美麗的床事。
「美娜姐,你何必……」
「財富、虛榮、快樂、愛情。
它們同住無人孤島上。
一天,風浪怒吼著要把孤島弄沉,
財富、虛榮、快樂、愛情
匆匆逃亡。
愛情慌亂中動作盡緩,
風浪就要把它的船撲沉,
於是它只好向夥伴求救。
距離最近的財富第一時間拒絕了它,
因為它的船上裝滿財富容不下愛情;
虛榮嫌棄它濕漉漉會弄髒自己的船;
快樂只顧著自己愉快地哼著歌,
聽不到愛情的呼叫。
愛情心灰意冷時,
一個老人駕著小船經過,
笑瞇瞇地把愛情帶上了船,
把它送到安全的地方,
老人再繼續自己的旅程。
愛情要向老人道謝,
才想起忘了問老人的名字。
智慧老人告訴愛情,
救它的老人名叫時間。
啊啊啊——
時間老人為什麼願意幫助愛情?
因為只有他才能證明愛情的存在。」
司徒洛正要答美娜的話,卻被一陣優美淒婉的歌聲吸引住了。他轉過頭看向「幻」的舞台上,唱歌的是一位二十二歲左右的年輕女子,黑黑的長髮高高盤起,左側斜插著一朵大紅花。一襲紅艷艷的連衣裙,上面綴滿閃閃發光的珠片,火紅火紅的指甲,火紅火紅的亮唇,一雙妖魅的眼睛,蕩著風情。
艷!妖!冶!
這個女子雖年輕,卻是滿身的風塵味!
夠味!他喜歡!
「美那姐,新來的?」
「洛少,你可真有眼光。這妞是今晚才來的。」
「今晚才來的,就上台唱了?」
「對呀,有一件事更讓你意外。」美娜故意吊了下下司徒洛的胃口。
「噢?」還有什麼事可以讓司徒洛意外的?他司徒洛什麼場面沒見過,哼!
「她是來義唱的!」
「義唱?」司徒洛乾笑幾聲,「有意思!有意思!這麼說,那她也是義賣的羅?」
「這我可就不清楚了,因為她是來義唱的,不屬於我管,所以你想知道的話,只好請你自己去問她。」
「好,美娜姐,幻沉悶了這麼久,終於有點新意了。她叫什麼?」
「歐陽雪!」
「好名字,不過與本人不符!」
「噢,洛少還會給人測名字麼?」
「哪用測,歐陽雪這麼清雅的名字,而眼前的女子風塵味卻濃重,哪裡相符呢?」
「看不出,洛少不僅是商界奇才,還是學術界的精英啊。格格格!」
「叫你調侃我!」司徒洛伸手狠狠地捏了一把美娜的屁股,繼續欣賞歐陽雪的歌聲。
這個女人雖然濃裝艷抹,但是不知為何,司徒洛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他在腦海裡努力的搜索了一下,卻想不起自己什麼時候見過這樣一個女子。因為這種女子不是那麼輕易就可以忘記的。
哨!哨!哨!
台下不知誰吹了幾下響亮的口號!正點!
「小妞,下來給大爺斟杯酒啊!」台下起哄著。
女子沒有理會台下的人群洶湧,依然很投入地唱著她的歌。
「你不下來,大爺我就上去羅!」一個又矮又胖,滿臉麻子的猥瑣男,端著酒杯,歪歪扭扭的走上台去。
「來,來來,大爺不用你幫我斟酒了,我餵你喝!」猥瑣男一手搭在歐陽雪的脖子上,踮著腳尖便要把酒灌給歐陽雪。
「對不起,我還沒唱完歌呢!」
「唱什麼歌呀,一首歌值個屁錢,以後跟著大爺我,包你吃香的喝辣的,大爺我有的是錢!」猥瑣男說著又往歐陽雪嘴裡灌酒。
砰!
「我說過我沒唱完歌不唱酒!」
歐陽雪一聲嬌喝,玉臂一揮,酒杯碎在了地上,散成無數片星星閃著光。
「臭女人,不知好歹!」猥瑣男捋起衣袖,握起拳頭,向歐陽雪用力揮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