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婚!」歐陽銘銘傷心欲絕地往回走,這個念頭縈繞在她的腦海裡。
「人家本來就是一對,我算什麼?我有什麼資格吃醋?我有什麼資格傷心?對,離婚!」歐陽銘銘最後終於下定了決心,自己雖愛他,可是他卻不愛我,這樣守下去有什麼用呢?」
嘔!也許是剛才太刺激了,也許是她太傷心了,歐陽銘銘回到房間裡一陣乾嘔。
「你才噁心呢?人家那叫相愛!你這叫偷窺!」歐陽銘銘看著鏡子裡嘔得臉青癟青癟的自己,淚水再度滑落下來。退出吧,何必拆散人家有情鴛鴦?她將臉深深埋進水裡,真恨自己,為什麼要一廂情願地把自己獻給一個不愛自己的人。
歐陽銘銘蔫蔫地走出來,蔫蔫地躺在床上,世界在此刻一片灰。之前好不容易與司徒洛建立起來的那點友好,此刻全煙消雲散。一對夫妻如果沒有了感情,要那點可憐的友誼有什麼用呢?
彭!房門突然被撞開,歐陽銘銘蔫蔫的,管他呢,天塌下也莫管他,天塌下來才好呢。
「吁!」一個身體重重地倒在歐陽銘銘身旁,並且不停地喘著粗氣。歐陽銘銘依然蔫蔫地,管他誰倒在她的身旁,現在誰睡在這張床上都無所謂了,她就要離婚了,她就跟那個不愛她的丈夫離婚了。
「好累!」司徒洛埋怨著。
當然累啊,剛才在花園裡,上演了一場那麼精彩的A-戲,那麼賣力,那麼溫順,就像一隻溫柔的小貓咪,毫不保留地討著主人的歡心。不累才怪呢,聽,竟然打起鼾來了,結婚這麼久,一起同床共枕這麼久,從來沒有聽過他打鼾呢。
歐陽銘銘就這樣平躺在床上,眼瞪著天花板,任淚水無聲地淌下來,一夜無眠,自始至終都沒有回頭看過枕邊人一眼。因為,她是這個世界傷透了心的人,她傷透了心!和三年前一樣,她傷透了心!
而司徒洛睡得像死豬一樣,也自始至終沒有與歐陽銘銘有交流。他以前不是很敏感,很精明的麼?這次為什麼沒有發覺歐陽銘銘的徹夜不眠呢?還用說,自然是因為心愛的女人嫁給了別人。如此說,他和她還真是同病相憐,同是天涯淪落人,同樣傷透了心的人——
我是轉場線——
「銘銘,你的眼睛怎麼看起來這麼腫?」司徒洛終於悠悠地醒來,手撫著額頭,似乎頭痛發作。只可惜歐陽銘銘連看也不看他一眼,所以她沒有任何的質問。
「它喜歡腫就讓它腫唄!」歐陽銘銘木然地說。
「銘銘,你怎麼啦,是不是發燒啦,怎麼一大早就在說傻話呢?」司徒洛顧不得自己的頭痛症,伸出手去摸歐陽銘銘的額頭,滿臉關切,只可惜歐陽銘銘也沒有看到。
「我要回家了!」歐陽銘銘喃喃自語。
「回家?這裡就是你的家呀,銘銘,你怎麼啦,別嚇我呀!」
得得得!得得得!
是誰,誰在輕輕地敲著他們的房門。
「大少爺,大少奶奶,該去老爺子那邊一起吃早餐了。」玲瓏在外面輕聲地叫,彷彿不忍心吵醒兩位主人,可是又不得不叫他們起來。
是呵,在這個家裡,新婚三天,全家人都要在一起用餐。真是溫馨的家庭!
「銘銘,你要緊嗎?不要緊的話,那快起來,別讓老爺子等。」司徒洛擔憂地說。
「我不要緊,很快就行。」歐陽銘銘終於木然地站起來,又木然地走進衛生間,再木然地走出來,木然的換上衣服,木然地向外走去,她也不問司徒洛,也不等司徒洛。問他等他又有什麼意思呢?反正她要和他離婚了。
「銘銘,你怎麼啦?你這個樣子好嚇人噢!」司徒洛走上去,扶著歐陽銘銘一起走向主樓。
「大——哥!」錢少芬那一聲大哥叫得嗲嗲的,一雙狐媚眼還不安份地在司徒洛身上瞄來瞄去。
哼!叫什麼大哥嘛,乾脆叫情哥哥嘛!歐陽銘銘冷眼旁觀。
「大嫂,我大哥昨夜睡得好嗎?」走廊裡,錢少芬貼近歐陽銘銘的耳朵低聲問,吃吃的笑聲格外刺耳。
「知道我為什麼嫁給司徒楓嗎?」
你為什麼嫁嫁給司徒楓?這關我屁事呀?小-騷-包!
「因為司徒洛!」錢少芬向歐陽銘銘臉上吹去一口氣,「我和司徒洛從大學時起,就是一對了,任何人任何事都拆散不了我們。昨晚你知道他在哪裡麼?」
當然知道,在後花園裡上演激情戲嘛!
「他昨晚在和我洞-房,他昨晚才是我的新郎,你知道嗎?他昨晚棒極了,和我連續做了三四次才罷休,想必他回去時一定累壞了吧?哈哈-哼哼-!」錢少芬笑得花枝亂顫!
「是麼?」歐陽銘銘努力裝著平靜,努力裝著不在乎,「他本來就是出了名的花心大爺,你也只不過是他眾多女人中的一個而已,而我卻是他名媒正娶的妻子!」是的,她不能在這個爛女人面前輸了陣,她不能讓她得逞!她要離婚?不,她現在改變主意了,她決定留下來,和這個妖精鬥到底。
「你最好是別在家裡亂搞男女關係,否則讓與司徒楓知道了,有你受的!」歐陽銘銘好心提醒錢少芬。
「你這是威脅我嗎?」
「你說是就是!」
「你?!好,你等著瞧,我才不怕司徒楓,只要司徒洛願意和我亂搞男女關係,我就亂搞!哼!」錢少芬一甩頭,一扭一擺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