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漸漸深了,司徒別墅依然燈火通明,人聲鼎沸,吵得歐陽銘銘心煩意亂。
「對了,為什麼一整晚都沒有看見司徒洛這傢伙。」一絲不祥的預感浮上歐陽銘銘的心頭,不知為何,她此刻就是很想見到司徒洛,她希望司徒洛在她的視線範圍之內,否則她的心就不安起來。也許是因為曾經那些不堪的往事,也許是因為她真的很在意自己的丈夫。歐陽銘銘再也坐不住了,她穿上衣服,走出房去。傭人們都在走來走去,忙個不停。
「你看見大少爺嗎?」
「大少爺,他剛才好像朝後花園那邊去了!」
「這麼晚了,朝後花園那邊去幹什麼?」一種不好的感覺籠罩了下來,她不禁想起30週年慶典時,司徒洛與錢少芬在後花園鬼混的一幕。
噶登!
難不成這兩人又故技重施嗎?
歐陽銘銘加快了腳步,花園裡雖然燈光極暗淡,但是名種名花的光芒依然掩藏不住,透過夜幕閃耀著迷人的色澤。
「沒有人在這裡呀。」歐陽銘銘站在花園門口,向裡面張望,沒有看見人影。
「也許是我多心了吧?畢竟錢少芬現在也成了司徒洛的弟媳,他不至於做得這麼過份吧?雖然二夫人以前極有可能害過他母親,但是如果他也這樣做的話,那他和司徒楓母子又有什麼兩樣?不,司徒洛不是這種人。」歐陽銘銘鬆了一口氣,正要轉身離去。
「哎-嗯-哼-喲!」一陣呻-吟聲卻隨著風飄進了歐陽銘銘的耳膜。
歐陽銘名心一涼,她往花園裡走去,在一片高高的美人蕉後面,兩個赤-裸-裸的男女正像兩條蛇般纏在一起。
茲茲茲!
是她心碎的聲音。她為什麼會走進去看呢,是不是她還抱著一點點期望,希望躲在裡面的是司徒家裡兩個苦命的下人,可是,她卻失望了!司徒洛和錢少芬正在一片高高的美人蕉掩護下,躺在一片玫瑰花叢上癡纏呢。
「嗯-哼!洛,你好捧呀,你想要我嗎?」錢少芬雙手勾住司徒洛的脖子,唇緊緊的粘著司徒洛的唇。
「嗯!我想,我想要!」司徒洛的吻狂風暴雨般落在七少芬的身上,玫瑰花瓣一點一點地被揉碎,紅的液汁猶如黑夜裡一道赤艷的火蛇,在蜿蜒流淌。那彷彿也是歐陽銘銘碎裂的心。
「洛,你知道嗎?我愛你,你是我的,誰也搶不走你。」錢少芬雙手抱住司徒洛的頭,臉摩挲著他那濃密的黑髮。
「嗯,我知道了!」司徒洛此刻卻像一個乖巧的孩子,十分恭順聽話,與他平時的作風大大不同。
「司徒洛,你這不要臉的傢伙,你下流,卑鄙,無恥!枉我還以為你不會與自己的弟媳亂搞,我真是天真,竟把你想像得這麼好。」
「洛,我想了,我想要了,今晚是我們的洞房花燭夜。」錢少芬發浪地扭著自己的身體,雙手用力地磨著自己的頭髮。
「嗯!」司徒洛真是十分聽話溫順,就像一個奴隸一般,完全按照錢少芬的意圖去做。
「小芬芬,我想洞房!」司徒洛的聲音聽起來很嬌嗲,一陣噁心感湧上歐陽銘銘的喉管。
「這司徒洛今晚好反常,好變態!就算是想要和她偷吃,也不必在這種日子,萬一被司徒楓或是其他人抓著,那他大少爺的臉往哪掛?老爺子的臉往哪掛?司徒家族的面子往哪掛?老爺子會廢了你的,司徒洛!」歐陽銘銘咬牙切齒地想,她狠狠地拽下一朵美人花,在手心裡搓個稀巴爛。
「司徒洛平時想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為什麼你要做這種事呢?」淚水從歐陽銘銘的臉上滾落下來,「況且司徒洛平時的作風根本就不是這樣的,此刻在錢少芬面前卻像個奴隸像個飢渴的孩童般。唯一的解釋就是,司徒洛是愛錢少芬的!」
噶登!茲茲茲!
司徒洛是愛錢少芬的!
這個念頭讓歐陽銘銘的心撕裂般疼痛起來。是呀,他們從大學起就是一對了,是自己非要插上一腳,原來自己當了別人的小三都還不知道。是呀,心愛的人嫁人了,新郎卻不是自己,這叫他情何以堪?所以,會做這種事,也是自然的,是自己錯了,自己一開始就錯了。為什麼要一廂情願地嫁給他,為什要一廂情願地把他訂為自己的人生目標?三年來,所受的苦,全是為了他,自己真是可笑。
「嗯,我要死了,洛,你太捧了,做你的女人真好。你讓我覺得做女人是世界上最最最有樂趣的。」司徒洛聽到錢少芬的鼓勵,更賣力了。是呀,自己心愛的女人這麼滿足,身為男人的他怎能不有巨大的成就感呢。
「洛,我以後就是你的妻子,好嗎?」錢少芬溫柔地舔舔司徒洛的臉,聲音極具媚惑性。
「嗯!」司徒洛彷彿被慾火燒得失去了理智,連應答的氣力都沒有了。
「錢小芬是司徒洛的妻子,今晚是他們的洞房花燭夜?」歐陽銘銘吸吸鼻子,努力不讓淚水滑落下來。她掉轉身,發瘋似地往回跑,而錢少芬抬起頭看看歐陽銘銘遠去的背影,嘴角揚起一抹陰沉的冷笑。
「想跟我搶司徒洛?你還不夠格!司徒洛是我的,誰也搶不走!」錢少芬繼續不停地刺激著司徒洛,為了心愛的人,她可是什麼事都做得出來。別以為早早跟他結婚,就能當他一輩子的新娘,她一定會把司徒洛搶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