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兒,樓上唱歌的人是誰呀?為什麼下人會叫她太太呀?」
歐陽銘銘在司徒慧蘭的陪同下,還沒回到房間便迫不及待地問。
「唉!一言難盡呀!」司徒慧蘭現出與她的長相極不相符的滄桑表情。
「哎呀!蘭兒,快說呀。」
「大哥他沒有跟你提起嗎?」司徒慧蘭大眼睛一閃一閃地望著歐陽銘銘,如綠原上跳躍著的兩點螢光。
「沒有,你快告訴我呀,快急死人了。」歐陽銘銘情不自禁地搖著司徒慧蘭的手臂。
「哎喲,大嫂,你弄疼我了。」司徒慧蘭掙脫歐陽銘銘的糾纏,正色地說,「既然大哥沒有跟你說,那我可不能隨便告訴你。大哥會怪我的,大哥是我最敬愛的人,我不想他討厭我。」
「蘭兒,你大哥他現在又不在這兒,而且我保證,我會裝作什麼都不知道。」
「那也不行,我和大哥好不容易才建立起深厚感情,我不想失去大哥對我的信任。」
「好蘭兒,快告訴我,快告訴我嘛。」
「好啦,我只能告訴你,太太是大哥的母親。」
「那她為什麼沒有下來和我們一起用早餐,還有,老爺子為什麼會打她的?」
「這個,你去問大哥好了,我走了。」司徒慧蘭掙脫歐陽銘銘的手,一溜煙跑了,歐陽銘銘只得悻悻地獨自回自己的新房去了。
「大少奶奶,您回來了。」婢女笑吟吟地恭迎著她,「早餐還吃得慣嗎?」
「是不太習慣!」歐陽銘銘想起今天短短的早餐時間,卻風波不斷,若有所思的回答。
「以後會好起來的,還有,大少奶奶喜歡吃什麼,可以叫我們去廚房跟廚師說,廚師就會特別為您煮些您喜歡吃的食物的。這個老爺子是不會理會的。」
「好的!」歐陽銘銘對這個好心的婢女報以感激的微笑,她才注意這個婢女長得明眸皓齡,看上去不過十七八歲的樣子,個子小巧玲瓏,給人一種身手伶俐的感覺。
「大少奶奶,我叫玲瓏,是專門服侍您的。」玲瓏見歐陽銘銘盯著自己看,略為靦腆地說。
「玲瓏,這名字起得真貼切!那以後就辛苦你了。」
「我本來不叫這個名字的,玲瓏這名字是大少爺幫我起的。大少奶奶,您以後有什麼事就儘管吩咐我,這是我應該做的。」
「玲瓏,你來司徒家多久了?」
「才一年多,我本來考上了一所重點大學,但是家裡窮,後面還有幾個弟妹要上學,所以就綴學來這裡打工了。」
「那你知道,司徒家裡還有一位太太嗎?」
「您是說那位瘋癲的太太嗎?」
「是瘋癲的嗎?」歐陽銘銘想起早上的混亂,應該是瘋癲的,要不然怎會那麼吵鬧。
「對,那位瘋癲的太太是大少爺的母親,平常都只是關在房間裡的,大少奶奶,您怎會見到她的?是大少爺帶您去見她的嗎?」
「噢,不是,那你知道那位太太為什麼會瘋癲嗎?」
「這個我就不清楚了,這家裡知道那位太太的事只有主人們和老爺子的貼身侍衛,而且那位太太的事在司徒家是種忌諱,我們下人不敢打聽的。還有,在這個家裡,老爺子規定只有那位瘋癲的夫人才可以稱為太太,其他二位都要稱夫人的。」
「司徒家怎麼這麼多怪事呀?司徒康只准大家稱他老爺子,太太是瘋癲的,其他兩個老婆只能稱夫人,早餐前要向所有神祈禱。」
「這些規矩都是老爺子定的,我們傭人只能照做,不能打聽為什麼的。」
「嗯!好了,沒什麼事了,你先下去吧,我想休息一會。」
「是!」玲瓏乖巧地退出去。
「等一下,」歐陽銘銘突然想起什麼似的,叫住退到門口的玲瓏,「大少爺去哪了?」
「噢,大少爺應該去上班了吧。」
「嗯!」歐陽銘銘心不在焉地應了一句。
「大少奶奶,如果沒有什麼事,那我先下去幹活了。」
「噢,你去吧!」
玲瓏退出去後,歐陽銘銘躺到新床上,心裡胡思亂想起來:
「原來司徒洛竟然有一位瘋癲的母親,那麼早上,老爺子杖打他母親時,他的心會不會很痛。」她想到這兒,感覺自己的心輕輕地抽搐了一下,「而且還新婚燕爾的,他也沒回來看看我,這好像不是為夫之道吧?自從父母安排我們見面到昨夜的洞房花燭夜,司徒洛對我都是『熱情的沙漠』,怎麼突然變冷了?難道是因為我不是處女嗎?」
歐陽銘銘想到這,捂著嘴輕輕地笑起來,一雙閃著瑩光的眼睛透著狡黠,許多往事又一一浮現在她的腦海裡。
「司徒洛,你等著吧,我一定會好好懲罰你的,以雪當年一恥!」
親親們,你們知道歐陽銘銘「當年一恥」到底是什麼嗎?瘋癲的太太到底是怎麼瘋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