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析木,陪本王打一架。」君無歡冷淡地說道,他現在太需要發洩了,再不發洩,他覺得他會瘋掉的。
「哦?是!」析木愣了一下反應過來,雖然奇怪王爺怎麼會突然有這麼樣的要求,但既然主子提出來了,他作為屬下自然不能拒絕。
君無歡聽他應聲,帶頭走了出去,外面天色已經微明,清晨的空氣微微有些濕意。
來到練功場,四週一片靜寂,空氣清冽,讓人頭腦清明。
「來吧。」君無歡來到場中站定,冷聲說道。
析木既然已經得到命令,這會兒也就不多廢話,飛身就撲了過去。
君無歡輕鬆的閃身避過,揮拳擊向析木的面門。
析木一招沒有得手,急忙一個翻身避開君無歡的拳擊,還沒落地,隨退長腿踢了過去。
兩人你來我往打得熱鬧,析木知道自己家主子的脾氣,是以完全是全力以赴,並不曾留半分力氣。
君無歡面色沉鬱,似也將析木當作真正的敵人對待,招招不留情面。
兩人技藝有差,十幾個回合下來,析木已落下風,很快被逼得手忙腳亂,狼狽不堪,很快露出破綻。
君無歡眼尖的看到,一拳打了過去,析木沒有提防,被這一拳打飛,撞在練功場外的一棵大樹上,口中吐出鮮血,摔落在地。
「王爺。」析木痛呼出聲,他有些意外,向來王爺與他們對招,從來都是招招狠辣但卻甚少傷人,但這一次似乎不同,王爺似乎就拿他當敵人看一樣,若不是他功夫也不弱,在最後時刻用全力的力氣護住心脈,只怕這一拳就要了他的命去!
君無歡似被析木的這聲喚驚醒過來,看到躺在地上口吐鮮血的析木,面色一愣,隨即飛身過來,抄起他飛跑回去。
孔方如給析木搭完脈,歎了口氣道:「氣血虧損,內臟受了傷,雖然性命無虞,但也只怕最少要休養三兩個月才能恢復。」
「你好好休養。」君無歡淡淡說道,他自己也沒想到會弄成這樣,原本只是想發洩下的,但胸中的濁氣讓他頭腦沖血,當時只顧著要將胸中的怒氣都散發出來,卻忘了顧忌析木。
析木點頭,自己被主子打傷了,難不成還追究去?歎歎氣只怪自己運氣不好吧。
君無歡回到自己的房間,一臉陰沉,他竟然因為那個女人惹起的怒火藥味傷了析木,看來那女人留著果然不是什麼好事兒,可是殺了她嗎?他幾乎是馬上就搖了頭,那張臉太過的熟悉,那種熟悉感絕對不是迎娶她那天才見到才有的,似乎是在那之前,很早之前就已經認識了一樣,內心中總有個地方似乎為她保留,她總是能輕易的挑動他的心弦,況且,他還想用她找到痕哪。
想到那個女人,他的面色更加難看,他也不明白為何會這樣,會對一個心中有別人的女子有了這種莫名難說的情緒,這不該是他君無歡會做的事兒,可卻偏偏發生在他身上了。
慢慢踱步出來,隨意的走著,一抬頭,面色微愣,竟走到了惜憐苑,他心內徒然升起一絲怒氣,這女子果然會妖法不成?
憤怒的轉身,剛剛平息的怒火又燃了起來,快步走去朝別苑,冷著臉推開房門,逕直走了進去。
早起的小丫頭見是他,都低頭不敢作聲。
君無歡直直走進去,來到床邊兒,聽到聲音的蘭青已經坐了起來,正奇怪的看向他。
他二話不說,撩開帳子揮手撕去她身上的衣物,自己的黑袍也順手脫下,急切的將她壓在身下。
蘭青沒有反抗,雖然搞不清楚狀況,但一早她就明白自己的身份和處境,只能無奈的迎合。
暴風雨般的歡愛肆虐,蘭青咬牙忍受著下身的不適,她知道她沒有資格叫停,這也不是他第一次如此對她,她不是不恨,不是不想反抗,但她有任務在身,所能做的也只有忍受。
事畢,君無歡沉默著套上黑袍,翻身下床離去,看都沒看床上的蘭青一眼。
蘭青看著他的背影消失在門口,咬唇不語,淚意盈濕眼眶,她的拳頭緊握,卻也只能而已。
君無歡回到書房,還沒坐穩,星宿閃身進來,跪在地上。
「怎麼樣?」君無歡面色無波地問,這些天他讓星宿暗查顧惜惜中毒的事情,想必是有了進展。
「回王爺,屬下查到當日陳詩兒小姐和九王妃曾先後進過惜憐苑,而且都很神秘,也都是進去了一下就離開了。
「這麼說,惜惜中毒與她們倆個脫不了關係了?」君無歡冷聲道。
「這個屬下無從得知。」星宿回答,他只查到有人看到她二人進去又出來,至於她們進去做了什麼,是不是放置毒藥卻不能就此判斷。
「你下去吧。」君無歡沉聲說道,朝星宿擺了擺手。
星宿閃身出去,屋子裡再次恢復平靜。
君無歡擰眉坐著,不發一語。
陳詩兒和蘭青都曾經進過顧惜惜的房間,又都躲著人去的,自然不會是去找顧惜惜聊天才對,只是會是她們中的一個嗎?為了什麼?他擰緊眉頭。
若是陳詩兒,會為了什麼哪?為了自己?他的眉皺得更深,應該不會的,她那麼溫柔的女子,應該不會作出這麼狠辣的事兒才對,就算吃顧惜惜的醋,也不會下這麼狠的手才是,更何況,他又不只娶了顧惜惜一個,她怎麼可能單對顧惜惜下手?
那會是蘭青嗎?她的身份雖然查不出什麼來,但他查覺到她跟皇上的人有所接觸,很可能是皇上那邊兒的人,這麼說來,她的可能性反而大了些,她可能想殺死顧惜惜,這樣她就少了一個對手,就更可能獲得自己的寵愛,從而達到一些不可告人的目的,抑或者她得到命令阻止自己找到無痕,從而用無痕來牽制自己,他越想越覺得這個可能性更大一些,目光不由得更加深沉,哼,她真是自作聰明,以為他就是那麼好上鉤兒的嗎?表面的東西從來迷不了他的眼,她以為表面上跟顧惜惜姐妹情深,自己都懷疑不到她頭上了嗎?哼,愚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