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罪王妃 第3卷 第七十九章 傷
    君無歡根本不理會她的叫嚷,直直將她拖到床邊兒,一把甩上床去。

    零洛只覺得頭腦一陣暈眩,還沒來得及適應,頭就撞在床頭的木板上,額頭猛然的刺痛緩解了眩暈,她伸手抹了下,額頭碰傷了,在流血。

    「赤拉」,感覺到身上的衣服被撕破,零洛來不及去管額上的傷口,翻過身抱住自己的身體,她的雙眸驚恐,那些慘痛的記憶不時的在眼前飄蕩,她怕,這一次,她是真的怕了!

    君無歡冷冷的看著他,手一揮,身上的衣料離體而去,露出他結實精壯的果體。

    「君無歡,別這麼對我。」零洛出聲祈求,眼淚噙在眼眶,盈盈欲落。

    君無歡面色不改,一如既往的冷漠,跨步上了床,手一揮,零洛身上僅剩的一點兒衣料也離體而去,露出裡面鮮紅的肚兜。

    「別,不要,求你。」零洛淚水翻湧,雙臂緊抱著自己的身體,語無倫次的祈求,那麼痛的記憶她不要再來一次。

    君無歡不說話,冷厲的眸子神色不變,毫不留情的伸手扯下她的肚兜,將她撲倒在床上。

    不好的記憶讓她無法坦然承受他的侵犯,她用力的掙扎哭泣,可卻始終感動不了他分毫,他的力氣遠遠大過她,她也無法推開他半分。

    直到身體的痛楚如記憶中一般再次襲來,她才放棄掙扎,只瞪著兩隻無神空洞的眼睛看著帳頂,淚無聲的落下,濡濕了枕。

    君無歡一遍又一遍的掠取,他就如同一隻被惹惱的狂野的獸,一遍遍撕扯著她的身體,在她潔白的身軀上留下駁駁印記。

    零洛已經不知道痛,她完全麻木地躺在床上任他蹂躪,靈魂好似飄到了半空,麻木地看著床上發生的一切,一顆心似被生生撕裂,血無聲地在流,卻已經感覺不到痛。

    君無歡注意到身下人兒的無動於衷,高漲的慾望突然像被人澆了一盆冰水一般消失無形。

    他翻身下床,站在床邊兒冷冷的望著零洛。

    她的臉色蒼白,雙目空洞,就如一具沒有思想的布偶一般,一付任他擺佈褻玩的姿態,他卻偏生沒有了興致,怒氣徒然升騰。

    「滾,滾出去!」他高聲叫嚷,一把將她掃到床下,眸色微赤。

    他的氣憤可以理解,她是他的女人,卻並不甘願臣服於他身下,如果換了別人,也許他會毫不猶豫地將她擊殺,可是是她,他下不了手殺她,只能眼不見為淨,他討厭她臉上的無動於衷,討厭她那付麻木忍受的表情,好像這男女之間的歡愉完全就是他一個人的事兒,她的表情明顯地昭示她不喜歡他,不接受他,這種感覺讓他無法忍受,胸中怒火勃燒,幾欲尋找出口。

    零洛無聲的爬起,想要找件衣服披上,還沒站穩,人已經被一股外力推拒,從窗口飛了出去,重重的摔在地上。

    君無歡冰冷的聲音從窗內傳來:你不是骨頭硬嗎?本王倒想看看你的骨頭到底有多硬。

    零洛蜷成一團蹲在牆角,她身上寸縷不著,寒夜露重,風刮過她的身體,她不由得更加收緊身體,卻依然無法擋過冷風。

    身體的痛楚再加上寒冷,她只覺得倦意衝她席捲而來,眼皮開始打架,終於昏倒在牆角。

    君無歡躺在床上卻無法閉上眼睛,眼前她那張漠視的臉擾得他思緒紛亂,他的眸中怒火閃耀,一掌拍在床頭板上,那木板應聲破碎,他氣惱地下床,隨意披了件外衣,推門走了出去。

    看都不看地上縮成一團的零洛一眼,揚長而去。

    風吹動他的黑袍,飄揚的髮絲散在身後,轉眼沒入暗夜之中。

    第二天一早,惜憐苑裡再次亂作一團。

    蝶舞是第一個發現零洛的,她那時縮在牆角,幾乎只有進的氣沒有出的氣了,一張臉滾燙的不像話,她幾乎是馬上就將零洛半拖半抱的給弄到了屋裡的床上,然後上所不接下氣的跑去向君無歡回報。

    她原以為王爺一定會著急,一定會馬上過來找人給王妃看病的,可惜這一次她想錯了。

    君無歡不在自己的臥房,而是在蘭青的朝別苑,蝶舞得到消息過去的時候,被蘭青的丫環憐兒拉住了,說是兩人還在歇息,還沒有起床。

    蝶舞心下著急,在這個王府當中,沒有陵王的命令,孔大夫是不會給別人看病的,可王妃的情形如此不好,萬一出了事兒可如何是好?她焦急地走來走去,卻想不出辦法。

    「什麼事兒?」屋裡的君無歡到底聽到了動靜,冷冷的詢問,語氣不耐。

    「回王爺,王妃她發燒了,現在人事不醒,求王爺准孔大夫去看看。」蝶舞忙在院中跪下祈求道。

    裡面好半天沒有聲音,蝶舞不敢動彈,垂著頭等待回音。

    「王爺,求你了,救救惜惜,她一定不是有心惹觸王爺的。」屋裡傳來蘭青的聲音,似乎在替惜惜求情。

    「你好像還沒認清自己的處境,你有資格替她求情嗎?」君無歡的話冰冷無比,他昨晚過來不過是為了發洩未滿足的慾望,她不要以為自己是對她另眼相看了。

    「蘭青自知身份低微,但惜惜她人很單純,也許只是無意的,還請王爺開恩。」蘭青的聲音再次傳來。

    「滾,用不著你來教本王。」屋裡傳來「啪」的一聲脆響,然後就聽到人體摔倒地上的聲音,伴隨著君無歡的暴喝。

    蝶舞嚇得一陣顫抖,還沒想到應該做些什麼,就見君無歡隨意穿了件黑袍滿臉怒氣的從房間裡走了出來。

    「求王爺救救王妃。」蝶舞抖著聲音祈求,她知道觸怒他的下場,可是她也很清楚王妃若真的出事兒,她自己也無法苟活。

    君無歡冷厲的眸子掃過蝶舞,蝶舞不由得瑟縮了下,頭垂得更低。

    君無歡冷哼了一聲,大步越過蝶舞,走出了朝別苑。

    過了好久,蝶舞才敢抬起頭來,而憐兒,早衝進房去扶蘭青出來,蘭青的臉上紅腫了大半邊兒,頭髮披散,一臉的狼狽,卻還是硬撐著走到蝶舞面前問:「惜惜她怎麼樣了?」

    蝶舞這才反應過來,馬上站起身來道:「九王妃,王妃她高燒得厲害,奴婢得快些回去看看。」

    「好,你先回去,我待會兒就過去。」蘭青交待,然後看著蝶舞飛也似的跑了出去。

    蝶舞跑回惜憐苑,卻見院中個個斂聲靜氣,不若剛離開時那般喧鬧,她放慢腳步,小心的推開門進去。

    剛走到內室門口,就聽到裡面王妃在大叫:「不要,不要這麼對我!」聲音叫得淒慘。

    蝶舞臉色悲傷,快步走到了床邊兒。

    床上的零洛面色潮紅,額頭冒出細密的汗珠,蝶舞伸手一摸,熱得燙人。

    她越發心急起來,忽得想起一個人來,面色轉喜,快步又走了出去。

    剛走到院門口,就看到陳詩兒正走進來。

    「詩兒小姐,您來得太好了,您幫王妃看看吧,王妃她燒得很厲害,全身都在發燙,再這樣下去,她會死的。」蝶舞迎上去求道。

    「我為什麼要救她?哼,她死了最好,誰讓她自不量力,想跟我爭!我不過過來看看戲,可沒想做什麼好事兒。」陳詩兒幸災樂禍地道,她不是善心大使,如今不用她自己出手,這丫頭就要死了,她高興還來不及,才不會好心去救她。

    「詩兒小姐,請你看在蘭青的面上救救惜惜吧,她根本無意與你爭王爺,你何苦見死不救?」蘭青適時出現,聲音溫婉。

    「哼,她又不是我什麼人,我為什麼非要救?」陳詩兒不在乎的冷哼。

    「詩兒小姐,有句話說得好『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惜惜她並沒有做錯什麼,你何苦如此?」蘭青懇切地說道。

    「哼,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他昨晚去了你那兒對不對?告訴你,凡是想跟我搶男人的我一個都不放過,也包括你!」陳詩兒冷冷的宣佈,然後轉身離去,她才不要去救自己的情敵,不管她是不是真的如她所說並不在意君無歡,有這個人存在就是一個隱患,還是死了的好。

    「九王妃?」蝶舞求助地望著蘭青,蘭青的臉還紅腫著,似乎已經上了藥,比之前好些了,但依然腫脹未消。

    「帶我先去看看吧。」蘭青說道,如今她也沒有太多的辦法,但惜惜曾救過她,她自然不能見死不救。

    蝶舞忙點頭,引著蘭青走進內室。

    來到床前,蘭青皺起了眉,惜惜的情況比她想像的還要糟糕,鼻息很弱,渾身上下還多處傷痕,額頭上的那處傷還沒結痂,還在嚮往滲著血。

    蘭青忙叫蝶舞去端盆水來,自己親手弄濕了毛巾細細的為惜惜擦拭。

    她小心的掀開惜惜身上的被子,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冷氣,君無歡到底是如何對待她的,她的身上幾乎沒有完好的地方,不是傷痕就是青紫,看上去觸目驚心,相比之下,她自己的那點兒傷算是小菜一碟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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